“看来效果不错？”

林文对古一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有些不想搭理古一这家伙：“我先说好，我只是用一些东西吸引住了他，仅此而已。”

也许卡西利亚斯误会了什么，比如说，他觉得如果学会那些戏法的话，可以让自己的妻儿回到自己身边？或许真相便是如此，但林文并不打算继续追踪下去。接下来就是古一他们自己的事情了，无论卡西利亚斯以后会堕入黑暗，还是成为至尊法师的候补……

这都是别人需要考虑的事情。

“只要这样就好了。”古一冲林文点点头，打开传送门走开了。她计划把卡西利亚斯丢给莫度，这是最好的出路了。

林文看着消散在空中的火圈沉默不语。不知为何，当一切都结束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梗在咽喉上不上不下，仿佛是忘却了什么值得忘记的事情一般。

“算了，”在百般思索无果后，林文主动放弃了思考，“接下来还是去看看洛基他们吧。”兄弟之间的伦理剧还是很好看的，起码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肥皂剧。唯一的价钱便是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做一些事情。这个价位，林文还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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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洛基？”洛基从走神中恢复过来，对提醒自己的同事露出一个带有感谢意味的微笑，在她脸红的时候重新低下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但洛基的心思并不在自己手上的事情上。之前发生的事，对于洛基本人的打击比他想的要大。

那天谈话以后，在细细思索中，洛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与托尔的过去似乎都是由奥丁决定的。是奥丁，一直在背后悄然引领自己与托尔走上相似却不同的道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那个，可能会发生的诸神黄昏？阿斯加德真的会遭受那样的灾难吗？洛基并非是不能理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后往往会峰回路转、走向毁灭的结局，只是他无法想象阿斯加德会迎来那样的……未来。

那么问题就来了，自己将来是要作为阿斯加德人，站在他们身边去面对即将到来的诸神黄昏，还是做一个看客，在谈笑风生中站在一旁看着阿斯加德陷入毁灭？洛基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一方面，一直以来作为阿斯加德王储并接受教育的他无法接受阿斯加德荣誉蒙尘、子民流离失所的结局，但另一方面，他不希望这样的阿斯加德继续存续下去。

如果是自己领导下的阿斯加德，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是托尔的阿斯加德呢？洛基觉得自己并不是不能考虑一下，前提是托尔能够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那，如果是奥丁领导的呢？

洛基觉得自己脑子很乱。说实话，他难以抉择。

所以洛基选择了早退，领导在看了看面色不太好的洛基之后，很爽快地答应了。当你有一只能下许多鸡蛋的鸡的时候，你就会主动去关照它。谁会在意钱太少呢？反正洛基的领导是不会在意的。

洛基心神恍惚地走到大街上，随手买下一张报纸。没什么特别的内容，世界依旧和平，经济依旧稳健，自己在不在中庭，似乎都没太大差别。洛基并不喜欢“多你一个无关紧要，少你一个亦无足挂齿”的感觉，他更希望自己能站在阳光下，去接受众人目光的沐浴。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洛基正思索间，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是那个伪装成神父的中庭巫师，他举起手里的一个杯子冲自己说道：“要喝点吗？”

明明只是果汁饮料，却搞得好像是什么琼珍玉液似的。这难道就是中庭人吗？想起那些被莫名炒作起来的东西，洛基就嗤之以鼻。

从某些角度来说，那些自诩文明的家伙，往往是最喜欢偷鸡摸狗的。但洛基并没有拒绝林文的邀请，因为他也有一些事情想问问林文。

两人选了街角的一家咖啡店走了进去，选择在角落里落座。时间正值下午，咖啡店内有不少正在享受下午茶的人，洛基来过这里几次，有时是陪客户在这里喝下午茶，有时是在这里补上自己没来得及吃的下午饭。正儿八经把它当做休闲场所的，这还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洛基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在许多方面被中庭人同化了。他会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那么紧，会觉得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是必需品，会觉得自己需要去往上爬——现在这个岗位虽然钱也有，但是太累了。洛基想到这，洛基叹了口气摇摇头。

奥丁，你的试炼我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完成了。我确实已经实打实地融入到中庭人的生活里去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难道？洛基想起那讳莫如深的“诸神黄昏”，又想起“诺亚方舟”的故事，他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林文。

“奥丁难道是想让我和托尔成为后手吗？”看到神父挑起的眉毛，洛基叹了口气，把话说的更清楚些，“他难道在想着如果诸神黄昏发生了，就让我和托尔带着阿斯加德人外逃吗？”

林文端起服务员送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水。林文不得不承认，洛基比他那个哥哥要有脑子的多，起码现在已经意识到了奥丁的一些打算。

当然，这或许跟奥丁养孩子的方法有关。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奥丁，我怎么会清楚奥丁是怎么想的，”林文保持着一张不在乎的扑克脸，把杯子放下来，“你表情不怎么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洛基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去。没办法，遇到这种事，就算是在表面上保持一个好心情都是很难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洛基不希望林文这家伙掺和进阿斯加德的事情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地不想让眼前这个神父知道自己与奥丁的事……

“你最近跟奥丁见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