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结束了.....”王小明看着雾霾消散之后的天空感叹。

“现在有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顾远问。

王小明没有马上回答，他沉默了一阵，然后问道：“你想问什么？”

顾远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本来刚见面那会心中的种种疑问仿佛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寻思了一会，他开口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厉鬼的由来你可有研究？”顾远试探性的问道，这个问题他本不期望有结果，以王小明现在的研究成果，是不可能有答案的，可是这问题对他的下一个问题很重要。

“很遗憾，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我确实对这方面的研究有过深入探讨，我翻阅过很多历史文献，不过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只追溯到民国时期就没了，时至今日的一百年间，仿佛出现了某种未知的历史断层，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民国时期的人逝去而消失，就好像有人故意要抹除这一切，不让后人知道真正的答案。”王小明说道。

这样的回答，顾远也有所预料，虽然王小明回答不了，但这却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接下来这个问题。

想了想，顾远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人类死亡之后，就会变成这类东西？”他觉得这个问题似乎问的不够清楚，于是补充道，“我是说，人类死亡后会不会变成真正的厉鬼，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种，就是我们现在遇见的这种规则性的厉鬼！”

听到这个问题，王小明一愣，不过只是慢了半拍，却马上义正言辞的说：“不可能！人类就是人类，厉鬼就是厉鬼！不存在什么人死后就变成厉鬼这种事，虽然有些鬼会以驭鬼者生前的模样出现，但是模样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那个人的意识已经消亡了，继续存在的只是一只遵循规则的厉鬼罢了。”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可能，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顾远说。

“我没有激动，我只是在跟你阐述一件事实，你知道人死了之后意识去哪了吗？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全麻，就是医学上那种麻药，一针下去，只需要片刻你就会瞬间失去意识，直接的干净的利落的，无梦！甚至你闭上眼睛的那种黑暗也没有，你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好像直接从这个世界剥离了一般，从未存在过一样。”

“待你再次醒来的时候，你能感觉到脑中一片混沌，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你甚至没有一点时间概念，你会发现对于你被麻醉后的那段记忆都是空白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王小明一下子说了很多，就好像他之前就做过某种手术，他将自己全麻之后的感觉全部说了出来。

他说的这些顾远其实都明白，因为他说的那种感觉就和前身将自己的意识替代是一样的，那个时候自己的感觉就如同王小明说的一般，什么也感觉不到。

顾远内心挣扎起来，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了，如果不说出自己的情况，王小明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如果说出来就等于将自己的一切都全盘托出，思考了一下，他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一个人的身体内有可能同时存在两个意识吗？就比如说A意识现在控制着这个人的身体，如果出现特殊情况之后，B意识就会代替A意识，然后A意识就会像你说的打了麻药的那种感觉....”

王小明目光闪烁，似乎对顾远这个问题产生了兴趣。

“理论上来说一个人的身体不可能存在两个意识，你说的那种情况有可能是鬼控制了他的身体！”

似乎是说到了点子上，顾远连忙说道：“没错，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我有个朋友，嗯...他是个驭鬼者，他跟我说的他经常会失去意识，然后发现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身体会自己行动，就跟梦游一样，每次他醒过来，就会发现自己处于别的地方！”

王小明笑了笑，精明如他，一眼就能看出顾远说的意思：“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你自己吧？你如果想要我解决你身上发生的问题，就不要遮遮掩掩，直接说出来就行了，我说过我会尽力帮你解决。”

其实顾远说他朋友那句已经是多余的了，王小明知道他来找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自身的问题，顾远拐弯抹角的问了那么多，最终的目的不还是他最后那个问题吗。

顾远沉默了一下说：“你说的对，我经常会出现意识昏迷的情况，然后再次醒过来，我的身体就会出现在别的地方，我知道是被别的东西控制了身体，才会变成这样，我知道那是只鬼！而且它的出现似乎并不是控制我的身体那么简单，我的记忆也被它影响了，以前的种种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有些我明明不可能会去做的事情，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做，就好像我的身体存在着另一个人的意识一样，有的时候我就会想，意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顾远故意说的模棱两可，他不可能会跟王小明讲自己人魂穿到这个世界的。

顾远还想继续说，可却被王小明打断。

“停停停，你说的越来越远了，本来我以为你只是简单的被厉鬼控制了身体，这种情况很多驭鬼者都经历过，因为有些厉鬼的规则就是寻找一具身体，它们会控制那具身体来达到它们的目的，可你这种情况......”

王小明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阐述一件顾远意想不到的事实！

“你想说什么？”顾远问。

“说实话，你这种情况，我并没有什么深入的研究，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你的问题好像不是出现在厉鬼身上，而是出现在你自己身上！”

“说清楚点。”

王小明顿了顿，说出了四个字：“人格分裂！”

顾远一愣，说道：“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明白。”其实他清楚什么是人格分裂，只是不愿意相信王小明说的这个答案。

“人格分裂，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以往被称为多重人格障碍，在这种障碍中会显示出两种或更多不同的身份或者人格，简单点讲，就是这里出了问题......”王小明用手指了指脑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