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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开局嫁老朱

作者:汝花雅 | 分类: | 字数:45.7万

第60章 忽悠,接着忽悠!

书名:人在大明,开局嫁老朱 作者:汝花雅 字数:2850 更新时间:2024-10-26 02:39:10

雪白瓷瓶里,盛着淡白色粉末。

一点粉末倒在手指上,两手一撮,一点幽蓝鬼火竟然大白天出现了!

“这这不可能!”那汉子惊骇至极:“你怎么会教中妙法?”

刘基作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白莲教的,难怪有胆子劫车呢。”

男人面如死灰:“咱只是混过几天,白莲教起义后,咱本想投奔兄弟,可无奈家乡父老孤寡无依……”

蓝火的出现,给了男人极大的打击。

此乃白莲教中不传秘法,非重要白莲教教众不得。

他手里半瓶骨粉,是一次偶然机会救了教众护法,对方赠予的,凭借鬼火之法,众人顺利占据狐狸岭。

“来,松绑。”刘基叫人解了绳子,抓住男人的手,往上面倒了点粉末,对满脸狐疑的男人说:“搓一下。”

“搓?搓一下?”男人半信半疑,照刘基的指示,双掌合拢,用力一撮,呼啦一声,一道幽蓝色的火焰凭空窜起老高!

“鬼火!”

流民们吓了一大跳,有人面露惧色,有人念遍满天神佛,浑身发抖,生怕那颜色不详的鬼火缠上自己。

几个护卫队成员撇了撇嘴:一群没文化的傻子。

那叫什么鬼火啊!

去年夏天的时候,村子里的娃儿没事儿干,阿英就带着娃子们漫山遍野放鬼火,

嚯,那阵仗,锣鼓声天,那架势,全村小孩跟在阿英身后,嘻嘻哈哈快活的不得了。

咳咳,刘基也去了,体验了一把放鬼火后就深深迷恋上了探索各种神奇现象。

刘基摆出老神在在的神棍架势,大手一挥,满不在乎:“什么鬼火,这叫磷粉。你,我,他们,人人身体里都有磷的存在,而牲畜体内也有磷存在。”

“灵?”男人瞪大眼睛:“三魂七魄?”

“是磷!”刘基笑呵呵:“这叫“磷。””他取来树枝,一笔一划,在地上写出“磷”字。

那男人没念过书,瞪大眼睛死死看着这古怪的字体,似乎想看出个神灵痕迹出来。

“小伙子,有句话叫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看你资质不错,你我有缘,要不一块儿上路?”

眉眼弯弯的刘先生宛如拐小孩的狐狸外婆。

男人没想到峰回路转,自己不仅不用死,眼前这小白脸还要带自己一块走,他愣了半晌,傻傻的问:“去哪儿?”

“亳州。”

“亳州?”男人抽气:“那儿有时疫啊,听说好几个地儿都封起来了。”

妈呀,自己白感动了,敢情是要带自己送死啊?

男人下意识瞄了瞄旁边小路,有机会还是赶紧跑吧!

“老实点!”

一个看守的队员注意到他眼神不对,伸手按了一把。

男人被老老实实按在地上,嘴里嘟囔着:“亳州那鬼地方咱不去,你还是杀了咱吧。”

“亳州疫情很严重吗?”刘基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的询问。

“严重!”男人重重点了点头,扬起嗓子喊了个人名字:“赵狗蛋!”

叫“赵狗蛋”的人悻悻抬头,骂骂咧咧:“叫咱干嘛呢?都要死了,你、你还叫咱,咋想带咱一块儿走啊?”

“呸!”男人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这小白脸说了,不杀咱们。”

小白脸二字说出口,摸着下颌表情悠闲的刘先生手一顿,眯起眼睛。

“他说你就信啊?”赵狗蛋张口就骂:“咱、咱杀猪、那猪不得反抗?咱哄它,说不杀它,还不是、还不是手起刀落、剁了?”

刘基点头:这人说的不错,是个人才啊。

那男人气急了,想冲过来打他,两个护卫队员拦住人,那个叫“赵狗蛋的”缩着脖子躲在队员身后,探头喊话:“急眼了,急眼了!”

“咱要打死你!”

眼前场面乱糟糟,刘基咳嗽一声,出来阻止:“说正事。”

男人大口喘着粗气,他朝赵狗蛋努了努嘴:“这怂货就是亳州逃难来的。他媳妇,老子娘,还有个两岁的闺女来了没几天,全身抽搐流汗,吐血死了。咱们等了几天,这货没得疫病,看他可怜就留下了。”

“亳州疫情很久了?”

刘基察觉到时间不对,阿英捡到那对母子才五天时间,自己出来不过日旬,而从亳州到狐狸岭需要三天时间,可按照这人说的,老子娘闺女媳妇全部发病死了,又等了几天看这找狗蛋没发病才留下的话……

刘先生目光凝重。

“很、很久了……”赵狗蛋被别人提起了家人,也不和男人对骂了,抱着头蹲在原地,表情说不上是苦还是笑,像浸泡在黄连里的野草,难受的很,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正月刚过,黄河发大水,村庄冲毁了。衙门里当老爷的,跑了……后来有人发热,刚开始没人在意。后来发热的人更多了,他们咳血,血里面有肉块……县里的老大夫说是时疫,还没几天,老大夫也病死了……”

赵狗蛋弯下腰,捂着脸呜呜哭着,透明的泪水渗过粗糙如树皮的指缝,他们这一辈子什么坏事儿都没干,可老天爷不慈悲啊!

不叫他们活!!!

“节哀。”

刘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我等便是去亳州,为疫情而去。”

“去不得!”赵狗蛋声嘶力竭,抓住刘基的袖子:“咱们那块的村子,里面人都没了,当官的到处抓人,只要得病的全部丢进黄河里面填水眼。”

赵狗蛋害怕极了,浑身颤抖,宛如寒风中的芦苇草。

“我家中有亲友,尚且在亳州。”刘基没有看不起这个汉子,而是温声解释道:“此去亳州,便为疫情而去。”

说罢,伸手解开牛车的乌油布。

整整一满车的箱子,打开后,摆放着码得整齐的药材。

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在防水乌色布里的白棉布,一筐筐遮盖的严严实实,闻着味儿像大蒜的东西。

“这……”赵狗蛋瞠目结舌,呐呐说不出话来。

“这便是去亳州的依仗。”牛车边白衣文士温文尔雅,眉眼带笑,回眸相望的眼里溢满了真诚:“诸位,可愿去亳州博条活路?可愿落叶归根,重回故土?”

在场的流民青壮陷入了沉默。

有人犹豫,有人心动,还有人果决,那个汉子头一个响应:“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咱阿爸阿娘还在亳州的村子里呢,咱跟你走!”

“咱、咱也去!”赵狗蛋怯怯说道。

他孤身一人,全家都没了,还怕个卵蛋,媳妇闺女和老子娘的骨灰都带在身上了,他娘临走前说了,要是有希望,就把她和他爹一块儿葬在门口的石榴树下。

石榴树倒了。

爹也被倒塌的房子压死了。

他得带阿娘回去。

再找找媳妇的娘家兄弟姐妹,看看能不能帮衬几分。

有人愿意走,有人也不愿意。

亳州疫情严重,而愿意走的都是孤家寡人,不愿意走的拖家带口。

刘基清点了人数,愿意走的当场入伙,不愿意的刘先生给了一笔银子,算是安家费用,并指点他们当往何处去。

比如郑家村招什么没听过的水泥工。

远在郑家村埋头苦干的小姑娘鼻子发痒,抬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谁念叨我呢?

“行了,咱们走吧。”

忙活到傍晚,春日斜阳残留几分橘红,漫山遍野的春色里,刘基甩了甩衣袖,几分魏晋风流的潇洒不羁,高声喊道:“去亳州,咱给他朱重八送人去。”

说完,侧目,冲旁边爬在牛车上的流民首领问:“兄弟,你叫什么?”

那男人露出两颗大门牙,嘿嘿一笑:咱叫胡大海,泗县的。”

“嚯,泗县,远啊。”刘先生揣袖袖,感慨道:“白莲教人才济济啊,胡兄弟,有兴趣学数理化吗?”

有空挖几个白莲教的人才回去郑家村干苦力。

如今白莲教可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像郭子兴便是白莲教红巾军起义。

只是白莲教鱼龙混杂,居心不良者甚多。

“啥?啥?”胡大海摸不着头脑:“刚刚那个?”

“是啊,我观你聪明果断,来来来咱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