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没有人会知道关于赤虎的一切。”

“费青跟在那几个泥腿子身边，恐怕早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他们了。”

“这个……”

得到费青死亡的消息，死士们松了口气，毕竟不用去陪葬了，但很明显领导并不满意。

“这个王川是什么人物？”一个一身甲胄的男人靠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王川的画像。

“冯长官，这是王川的资料，他是在长安出生的，自小陪父亲开了一家酒馆，不过生意不是很好，在他父亲死后，便换了牌子，改做澡堂了。”

“澡堂。”被称作长官的人，名叫冯立，他是太子建成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

也是因为死士一直没有好消息，才被派过来处理这事，他的地位可比这些随意抛弃的死士好太多了。

“一个澡堂掌柜，竟然让你们怕成这样？”

“冯将军，并不是我们害怕，只是他的实力很强，而且传闻与秦王殿下关系不浅。”

“既然如此，那便去会他一会。”冯立露出笑容，一嘴的胡子随着他的肌肉抖动。

他本来就与秦王是对立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打压一下他们，震一震太子的威风。

……

费青死了，但王川却得到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原来，他在死前，对大众澡堂的感情，已经十分浓厚，虽然没有给出评价，但系统依然按照逻辑判断成好评。

“身体素质+2，敏捷+2，力量+1……”

详细的身体优化数据在王川面前展现，同时跟之前一般，给了他一次抽奖的机会。

他没有着急抽奖，因为轮盘上并没有他想要的能力和物品。

“可惜了，本来还想试试幻术的能力。”王川捏着先前给了费青的小球，有些遗憾道。

他将黑球扔向圆中一颗小树，只见一声破裂声，原本的小树猛地窜高了几米，同时在几秒内开花结果。

等到一阵烟雾散去，映落眼前的，只有一颗苍天大树，上面还结着一个个如同婴儿一般的果实。

“人参果树，可惜是假的。”王川摇摇头，张手一挥，眼前景象瞬间恢复如初。

虽然效果持续不久，但用来给客户增加体验倒是不错，王川之前研究了许久，也没得出一个结论，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很快，街道邻居便听到了一个消息。

大众澡堂又整新鲜花样了，连续在澡堂消费一个月的用户，可以体验一次免费的幻境按摩。

在幻境里，可以满足用户的各种幻想，作用于自身，当然只能用来修整身体，而且时间只有一分钟。

有前几次的体验，这次的免费幻境立刻爆满，王川制作的幻境球，一下子用光了。

“喂，那不是长安最有名的花花公子吗？”

“我靠，我好像看到了秦将军？”

“不对，我看到了王氏的人，没想到那等贵人也会来澡堂子啊。”

“可不，这样舒服的地方，可比逛窑子好多了。”

随着一声声议论，第一个体验者上场了，那是一个有些丰满的员外郎，张满堂。

这家伙是来京城买卖货物的，听说了澡堂的事，非要过来长长见识，在王川提出幻境球之后，便第一个报了名。

当然，因为没有消费过，他还特地花了十两黄金买了个贵宾座位。

随着遮帘落下，众人只见一道青烟骤起，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气，朝四周散开。

“没听出有什么反应啊。”有人叫青烟里没啥动静，不由疑惑道。

可话音刚落，张满堂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大娘，二娘，你们怎么在这！”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想死你们了！”

随着声音一句句传来，众人也听明白了，这张满堂，是见到死去的两个婆娘了。

而且听声音，这家伙正跟两个女人欢乐呢。

不过幻境球的时间不长，张满堂只来得及跟两女依存几秒，便感觉身子一空。

随着面前的景象已然恢复如初，他连忙起身，走出遮帘，大喊道，“我要再试，我要再见大娘二娘。”

“客人，请冷静，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境，而且你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吗？”王川在上头咧嘴一笑。

张满堂这才回过神来，双手触碰着自己的胸膛，自己好像瘦了一些，不，不止，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格外地清明。

甚至还能想起来京城后，所做买卖的漏洞。

“遗憾不可再来，张员外，这事一个月只能体验一次，如想再试，请下个月再来吧。”

张满堂没有纠结，灵台清明的他明白人死不可能复生，两女不过是自己还在脑海中的幻想。

如今解开了心中郁疾，对二女更加思念，但不会再有先前那般失态了。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这般结果，也是两女想看到的吧。

其他围观群众看到张满堂这样的效果，也纷纷举手，想要上前体验。

郑千郑百连忙上前去安抚情绪，同时继续下一个体验者。

王川见状，知道不需要自己在场了，也起身准备离开。

但刚走下楼梯，便听到外边有人大喊，“谁是这家店铺主人？”

声音洪亮，所有人都被吸引过去，原本要准备体验的观众也被带了下来。

“这是……兵甲。”百姓看着这群杀气腾腾的士兵，有些畏惧。

“这位官爷，不知道有什么事呢。”郑千连忙上前安抚。

但冯立看面前之前穿着粗衣麻布，顿时露出不屑之情，一脚对准了他的腹部踢去。

郑千根本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不讲理，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踢飞出去，眼看就要撞在楼梯上。

但却被一只大手拦了下来，出手的自然是王川，他看着冯立，知道眼前来者不善。

“官爷，若是不满意我家仆人的服务，大可以投诉，怎么下这般重手。”

“你就是那个王掌柜？”冯立露出一口大黄牙，脸上的皱纹一动一动。

他的身高不低，但在王川面前还是矮了一些，两人对立，反而王川有种俯视的感觉。

这让冯立感觉到了侮辱，他露出残忍的笑容，一拳对准了王川脸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