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清楚，于是让传召。

沈砚庭疾步走了进来，扑通跪下行礼，口称‘臣叩见陛下’。

皇帝诧异：“沈爱卿，怎么了？”

“陛下，请您为臣主持公道。”沈砚庭磕了头，声音略显哽咽。

他一向稳妥皇帝皱眉。

朝廷官员不管是谁，遇到什么天塌地陷般的坏消息，都喜欢找皇帝。

因为皇帝是九五至尊，最懂百姓疾苦。

这次，沈砚庭也不例外。

他不仅仅为父亲和兄弟们抱屈，还为自己担忧。朕替你做主，你且说说缘故。”皇帝道。

沈砚庭就把事情，简单叙述了遍。

“......陛下，臣的兄长和兄嫂，他们都是双胞胎兄弟，两个人的性格差距极大，臣也分辨不出。

可是，他们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同月同日落。这不合常理，臣斗胆猜疑。”沈砚庭说完了前因后果。

皇帝脸色骤冷。

他的神情，让沈砚庭的心，跌到谷底。

他跪在皇帝面前，久久不敢动弹。

半晌，皇帝才缓缓吐气。

“沈爱卿，你这个猜疑是对的。皇帝声音微颤，“你是怀疑，他们其实并不是兄弟？”

“臣不敢妄议圣上。”沈砚庭伏首道，“臣只是觉得，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臣的兄弟，不可能是另一个人！”

他不知该怎么描述，他的心绪很激荡他想要找一个倾诉的对象，所以找上了皇帝。

皇帝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皇帝深吸一口气。

他也不确定这件事是否是真的。

但是，如果沈砚庭说得都是真的呢？

这件事就太严重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是杀了他爹娘，也弥补不了这个巨大的错误。

皇帝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的手指攥成了拳头，指甲深陷到了掌心。

良久，他压制住翻腾的心潮，问沈砚庭：“你的脸……”

“臣无碍。”沈砚庭答道，“只是小疹子，涂抹几日就好了。皇帝颔首：“那你先退下吧。”

“陛下！”沈砚庭突然跪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微愣。

沈砚庭恳切道：“陛下，此事关乎我们家的命运，您要为我们家作主啊。”

皇帝道：“爱卿放心，朕必定秉公执法，查出真凶。他扶沈砚庭起来。

他没有说要怎么办，而是说要调查清楚。

沈砚庭顿感踏实。

他告辞离开，骑马去了顾延韬家。

他到顾家的时候，顾延韬还没有下衙回来。

他站在大门口，踌躇了许久。

顾家的门房认识他就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顾琇之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边，看着自己的棋盘，若有所思。

“二哥！”看到了他，顾琇之高兴起来，“我听闻大姐姐回京了。”

顾瑾之是回了京。

顾家众位公子们都去参拜她了。只是，顾瑾之没露面。

今天早上，沈砚庭派人送东西过来时，顺便告诉顾琇之，他大概要过两三天才去顾家。

“嗯。”顾琇之道。

顾玥宁和顾琇之姊妹俩，跟着丫鬟出去玩了。

她们不在家。

顾琇之就和沈砚庭说话。

聊了会儿顾家近况，他问起了沈砚庭。

“六哥怎么了？”顾琇之问，“瞧着心情似乎不大好。”

沈砚庭没吭声，只是笑了笑。

“你别怕，大哥在家。你和二哥有什么事，尽数告诉他。”顾琇之道，“他总会帮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