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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直星球

作者:一心一双 | 分类:科幻 | 字数:4.3万

5杨公山 6钥匙 7又一个入口 8熟悉的三角形

书名:垂直星球 作者:一心一双 字数:8103 更新时间:2024-10-11 05:12:10

第五集 杨公山

“爷爷,奶奶,你们回吧!”小栓子嘴里虽说,但却紧紧攥着奶奶的手,“孩子们,老夫就送到这里了。前路凶险莫测,凡事可要万分小心啊!”“洪老,有我在,您就放心吧!山路崎岖,您二位就赶紧回吧!”牛三七的声音里透着谜一样的自信……

爬上了丫髻山的山顶,回首望去,张思卓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离愁别绪,虽说和这个村子,和洪老夫妇相识的日子不长,但毕竟是他和这个“世界”的首次链接,更何况洪老和自己,因数学结缘也算是忘年之交了。“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道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旁,说完便挥袖转头而去。“这句诗怎么这么耳熟呢?!”张思卓正搜索着,小栓子大喊:“思卓,快跟上!”

穿着迪斯托,别说爬山了,就算爬冰川,也如履平地,当然,唯一的不足就是和这身“古装”不是很搭。不一会儿,张思卓已遥遥领先,不服气的牛三七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说,“没,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练过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孔夫子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孔夫子是谁?你等等,林倌和小栓子都跟不上了!”

停在半山腰,张思卓寻思着:“如果按人在海平面的裸眼目测距离极限,“蜃景”的大概距离约为300公里,以我们这几天步行的平均时速来算的话,若方向没错,我们应该在第四天就都能到达目标所在地范围。但最可惜没有足够长的海岸线,要不我能测得更精确些!”牛三七终于赶了上来,道士与小栓子也气喘吁吁地聚了过来。“思卓,这是我们出发的第四天了,还有多久能到?”小栓子喘着粗气道,“如果我没算错,应该,应该差不多了!”

“谁?给我出来!”只见牛三七迅速拔出腰间的刀,指着不远处悉索作响的草丛。“各位爷,别动怒别动怒,是小的。”“你是谁?”牛三七挥着刀尖指向从草丛里钻出的一个男人,只见这人五十出头,头戴一顶斗笠,腰间斜插着一根旧斧头,背上一个竹斗笠,里面稀疏放着几根细柴,妥妥一个樵夫样。只听小栓子说:“阿叔,您莫怕,我们也不是坏人。”“哦哦,小的是个砍柴的,就住在不远的山坳中,路过此地,惊扰各位爷了。”牛三七见状,便把刀回了鞘,“我问你,这山头有名字不?林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洞穴之类的?”“回这位爷,这座山名唤‘杨公山’至于‘洞穴’…”“是,洞穴。”“哦,小的自幼在此山中打柴为生,从未见过什么奇怪的洞穴,即使有,也是一些‘浅穴’,并无奇怪之处。”“没有?!”牛三七转头瞪了一眼张思卓,“哦,小的想起来了,奇怪的洞穴是没有,奇怪的坟墓倒是有一个。”“坟墓?”众人异口同声问到,“是啊,坟墓,是个古墓了,但墓碑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的墓穴,想必有钱人也不葬在这贫瘠的山头。”“阿叔您快说,那古墓在哪里?”“不远,”樵夫指了指,“往那边走,半个时辰左右就能看见。”

哪里用得着半个时辰,四人像打了鸡血,感觉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樵夫口中的“古墓”。只见这“墓”真如樵夫所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确不像有钱人的地方,只是张思卓从见到樵夫后就一直沉思,让其他三人也觉得好生奇怪。“嘿,小子,你琢磨什么呢?”“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思卓,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我还说不上来,总之不对,你让我捋一捋。”“还捋个啥,直接把墓撬开,就知道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说着,牛三七撸起袖子就准备“掘坟”,“唉,等等!”张思卓连忙叫住他,“快看,这墓碑上有字!”“墓碑上当然有字,别管那么多了,挖出来就什么都知道了。再不动手,天要黑了!”说着,抽出腰间佩刀,用刀鞘朝着墓碑后面的土包狠狠插了进去,“住手!”还没等张思卓的话音落地,只听“唉呀”一声,牛三七左手捂着右手重重地坐在地上,小栓子一个箭步想冲向他,被张思卓一把拉住,“快!点个火把!”

张思卓拿着火把,像“扫地”一般开着路,几人合力把已经半躺在地上的牛三七拉出墓地。只见这身高1米9,接近两百斤的彪形大汉此刻已变得十分虚弱,额头不停地冒着虚汗,气弱如丝,而手脚却不停地抽动起来,“三七哥,你这是怎么了?”被吓坏了的小栓子哭着说,“蜘,蜘蛛!”还没等“蛛”字说完,他指着墓地方向的手已经重重地摔下,接着便是小栓子大哭的声音。

说实话,张思卓的确迟疑了一秒,但还是取出了红色的小瓶子,把一颗红色的“REBORN”塞进了牛三七的嘴里。三十秒,啊不,1分钟吧,牛三七原本已惨白的脸又恢复了血色,他背倚着大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妈的,杀千刀的死蜘蛛,看老子不把你们生吞了!”“我要是没看错,刚才咬你的是悉尼漏斗蜘蛛,它的毒液能在1刻钟之内杀死一个成年人,只是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呢?应该是大洋洲独有的生物才对啊!”“思卓,什么大洋洲?你是说蜘蛛吗?”“哦,是的,反正是很毒很毒的蜘蛛。”“那你怎么好像知道那里会有蜘蛛似的?”“我猜的,我们一路走来,生态都很好,小虫子什么的都很多,但是越是走近那墓地,虫子就越少,直到在墓地周围的草丛中我看到了漏斗一样的蜘蛛网。” “那你刚才给三七哥吃了什么?”“呃……一种药,我从家乡带来的……别说这些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第六集 钥 匙

“没有路灯的夜晚才能看见星光……”张思卓坐在火堆旁,不由地哼起一首他最喜欢的歌《白夜星光》,小栓子递来了一只硬得能砸死青蛙的馒头,“思卓,你唱的是什么?真好听。”“哦,我家乡的歌。”“你看这些火把够了吗?”“够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呢?”看着小栓子那充满崇拜又有点暧昧的眼神,张思卓不由地打了个喷嚏。

“小子,你的救命之恩,我牛三七没齿难忘,以后老子就欠你一条命了!”说着便要朝张思卓跪下。“千万别!三七哥,我,我也没做……”说着,赶紧上前扶住牛三七,“只是小子,啊不,思卓兄弟,你觉得哪里不对来着?”这时,道士也围了过来。

“嗯,我也不太确定。首先吧,那樵夫就不大对头,我们这片林子矮木很多,他要是长年打柴为生,衣服怎么会如此完整,我是说,一点补丁都没有?应该经常会被矮树枝划破才对。”“或者是今天他刚换了新的衣服呢?”小栓子说道,“嗯,也有可能。”“再者,就是他的背篓,只有几根细柴火,这个季节,落枝很多,怎么只有那么几根呢?”“可能他才刚刚开始拾呗!”“日暮苍山远……”道士冷不丁冒了一句诗,“是啊,所以,我觉得这个人很奇怪。至于那块墓地,”“墓地怎么了?”“不好说,反正不像荒废已久,倒是像经常有人打扫,尤其那块墓碑,像是刻意擦干净,引我们去看似的。”“那你看到了什么?”小栓子急着问,“没看清,所以明天得再去看看……”

虽然墓碑很是干净,但毕竟有些年头了,字迹模糊,即使在点着火把的白天也看得非常耗神。

“墓碑上说:这里埋着一个善人,下面的数目可以告诉你,他一生经过了多少个寒暑:六分一是童年;再过一十二分一长胡子;又过了二分一他的儿子出生了,可儿子只活了他岁数的四分一差一年,再过两年他也与世长辞。”小栓子好像是知道张思卓的语文不行,帮他把碑上的古文翻译了一遍,“你看,碑文的最下方还有个这个!”小栓子手指之处是个倒着的三角形,准确地说,是个形如三角形的缺口,里面还凹进去21个点。张思卓也细细端详着这个“奇怪的”的图形,觉得十分眼熟。

“什么六分一,四分一,这到底想说什么?我们是不是找错了?”牛三七又开始着急了,“不,这个墓一定有古怪!”说着,张思卓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演算起来。

“无解!此方程无解!”

“思卓,什么是无解?什么是方程?”小栓子也莫名跟着兴奋着。

“无解的意思就是……不对!如果这个方程无解,那么这里并没有死人,或者说,这人,并没有死!快!那个樵夫,就是那个樵夫!”

一行人沿路返回,很快在山坳中找到了一间破茅舍,茅舍的门开着……

来到门口,他们下意识地停了一下,只听里面的人说了一句:“公子请进,其余人等门外候着吧。”四人互相望了望,想着还是“听话照做”比较好。张思卓转了转左手上的莫比乌斯手环,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这个茅屋很显然是临时住一下的,只有淡淡地“人气”,那个昨天见到的斗笠、背篓都随意地放在一旁,正对大门的八仙桌旁坐着昨日的那位“樵夫”。“公子,老夫已恭候多时了。”“恭候多时?您知道我会来?”“自然会来,昨日初见公子,已知阁下绝非凡夫。”那樵夫的眼光自然地看向了张思卓手上的莫比乌斯手环,而嘴角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那您必然知道我来找您何事咯?”“自是知道。想我毕氏一族世世代代为先祖守护神穴,就是为了等候这一天啊!”“世世代代?守护神穴?您是说那个古墓?”“樵夫”没有作答,只是从衣襟处摸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小盒,面朝着张思卓缓缓打开,“公子,老夫今日将此物交托于公子,我毕氏之使命总算是终了了!”张思卓盯着那金属小盒里的物件,这是一块玉,形状甚是熟悉,就是古墓墓碑上的那样,不同的是,手中这个三角形的21个点是凸出来的!“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就在这是,一支冷箭“咻”地从窗外射入,不偏不倚正中“樵夫”胸口,“樵夫”应声到底地,鲜血立即湿透了他的衣裳。

就在这时,门外的三个人冲了进来,“不好!狗眼带着红毛追来了!”说着,一声鹰啼由远而近,马蹄声伴着滚滚烟尘扑面而来。只见已是奄奄一息的“樵夫”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手指了指东边的竹屏风,便再也没有了生息。

众人也来不及想其他,箭步冲了出去。

这是一条通往古墓的捷径,他们很快来到了墓碑前。可鹰啼与马嘶也随即就到。“顾不了那么多了,躲过一劫是一劫!”张思卓取出“樵夫”给他的钥匙,扣入墓碑上的缺口,“格拉格拉……”一阵机械轮轴运作的声响后,一条通往地底深处的密道展现在他们眼前,随即飘来的还有一阵久违的“机油”味!

“进去!”仿佛一声令下,四人冲进了“古墓”……

第七集 又一个入口

就在他们冲进“古墓”的那一刻,这条楼梯两侧的火把瞬间同时点燃,而道士也异于寻常地敏捷,他找到了“门边”的一个按钮,石门重重地被关上了。

众人喘着粗气,透过火光,张思卓认真地观察起他们站立的地方,顺便整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可还没等他理清思路,小栓子说:“思卓,你看!”顺着小栓子纤长的手指望去,这条“楼梯”的尽头似乎泛着“波光”,“下去看看!”牛三七的急性子又来了。走了大概5分钟,四人来到的“楼梯”的尽头。

“怎么是一个池子?”牛三七失望又惊讶地说,听他的口气,楼梯尽头理应是一顿金银什么的。可确实是有点失望,因为,这里除了一潭子水,便什么也没有了。“咚”地一声闷响,小栓子随手拾起一颗石子,扔进了水潭中,“看来这潭子还不浅啊。”牛三七探着头看去,“玄机匿于水下。”道士淡淡地说,“林先生,你怎么知道的?”张思卓好奇地问,“别管那么多,老子先下去瞧瞧。”果然是海边长大的,下水的速度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他上来,小栓子有点着急了,“三七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突然,“砰”的一生,牛三七的湿漉漉的头破水而出,众人把他拉上了岸。

“妈的,憋死老子了,幸好老子吃水长大的,水性好!”

“你看见什么了?”张思卓着急地问。

“一扇门,上面还有个这个。”牛三七用手比划着,张思卓看出来了,正是他手里那把“钥匙”的形状。“老子死命拉了,根本拉不开!”“再说说那门上有什么?”“一十七个洞,和五个小转盘!”“小转盘?”小栓子问,“是啊”牛三七喝着水说,“旋以启之。”道士说道,“嘿,林倌,你怎么好像来过一样啊?”说罢,牛三七头也不会又跳进水中,没等张思卓的“别……”字蹦出口。

不一会儿,三个在“岸”上的人觉得地动山摇,这潭子的水突然涨了起来,且速度相当的快,不一会便淹没了他们原来站立的地方,三人只得向上逃去,与此同时,牛三七的头又露了出来,“不行啊,林倌!”

也顾不上把衣服披上,牛三七便把他在潭底所见告诉众人:那潭底门上的“小转盘”的确是机关,他随便挑了一个,往左边转不动,右边转了一下,门不仅纹丝不动,还从四周的石壁上涌出水来……。“看来是不能转!”张思卓说到,“不乱转,那该怎么转呢?”小栓子焦急地问。“让我想想!”张思卓端详着手中的“钥匙”,转头问牛三七,那几个小转盘在什么位置,随手递过去一块石子:“三七哥,画位置”,牛三七把他在水底见到的门、洞和五个转盘的位置画了出来。可就在这是,古墓的入口,也就是那扇石门突然传来了猛烈地撞击声。“不好!狗眼和红毛找来了!思卓,你赶紧的呀!”

“这样,你试试这个数转:第一个洞:转1下,第二个2下,第三个3下,第四个6下,第五个5下。”张思卓对牛三七说,“千万记住,别弄错了!”

1分钟以后,潭子的水排干净了,又一个入口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如刚才一般,他们鱼贯而入,又迅速关上了一道金属制的大门。只听大门外“哗啦啦”注水声又起,张思卓知道,他们暂时安全了。

一道“熟悉”的“长廊”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当然,这种熟悉估计只是对于张思卓而言的,与其说这是一道古墓的长廊,还不如说这是条工厂流水线边上的检修走廊……在他们的右侧,一条闪着金属银光的流水线静静地躺着,透过尘土仿佛在说,它已经睡得不耐烦了!而半空机械吊臂上那一串串的“部件”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感觉并不想醒来……“这是什么?!怎么长得像哑巴家的腊肉一样!”“好吧,原本充满科幻的场景一下子出了戏……”张思卓心想着,“啊!”小栓子的叫声仿佛惊醒了那条“流水线”,它,它居然动了!随着它缓慢的流动,吊臂开始从它身上拾起“部件”,放到另一侧的“盒子”里,而下一个吊臂又准确无误地将它再次拾起……

“小栓子,你怎么了?”牛三七回头问,“我好像碰到了什么。”果然,在小栓子的身后一个红色的按钮特别地醒目,上面的字母告诉你“STOP”也得靠它。张思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还没等想明白,“格拉格拉”,“流水线”居然又停了……张思卓这才想起来,飞身过去按下了“STOP”。张思卓提了提胆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流水线旁,定睛一看,果然熟悉,“这不是“酷推”的LOGO吗,没想到,所谓的“先民神穴”居然就是个酷推的加工厂!”

张思卓显然还没有整理好他的思路,只听道士说:“速前行!”语调急促,仿佛知道接下来要有什么危险似的,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只听头顶轰隆隆一阵巨响,先是一些沙石如雨水般落下,接着是“逐渐变大”的“雨点”,“RUND!”张思卓怀疑自己真是“急速营救”[ 一款极受青少年欢迎MR体感游戏,玩家需在配套的跑步机上进行。]玩上脑了。“纡行!类蛇!”道士又叫到,果然,四人跟在道士后面走出了一道完美的“蛇”行,顺利又过一关。

正当大伙儿都喘着粗气回望后方尘土飞扬之时,他们想搭上了一台“升降机”,突然离开地面,垂直落下。“电梯居然会自己启动?”张思卓的心中又生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可在花岗石壁中下降了大概3分钟后,他的问号生生被眼前的“big suprise”淹没了,如果说刚才见到的是“酷推”工厂的生产流水线,那么现在眼前的应该是“主控中心”了。

“奶奶的,老子这是到哪儿了?”一块超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出现在他们眼前,显示屏前的U型长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等等,液晶显示屏?”“思卓,你在说什么?什么精,什么平?”小栓子估计已经被接踵而来的“惊喜”吓懵,“不对!液晶显示屏那是我外公,不,是我外公的外公那个年代的东西了。”“说什么呢,小子,什么外公不外公的,你祖爷爷来了估计也没用,老子真搞不懂,这个‘神穴’到底有啥宝贝,历代主公都要寻它!”“主公?三七哥,主公是谁?”从道士的眼光中,张思卓已经知道,这大个子失言了。“主,主公,嗨!你别问了,我们这儿跟你那海对面的家乡不一样!”“有啥不一样呢?!”张思卓追问。

“啊!”小栓子的叫声又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众人循声冲了过去。只见在一扇钢门前面,一具尸体斜依着,衣服已经腐烂不堪,皮肉也已全然不见,只剩下白骨透着荧光,TA身旁一个“小东西”把张思卓吓出了身冷汗,他又下意识地握着自己手上那只古德合金做的莫比乌斯环。

第八集 熟悉的三角形

“不就是个死人嘛,有什么可……”“别动!”道士终于说了句“人话”,牛三七也意识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他轻轻地挪着左脚,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颗“红点”上,不止他,除了道士外,张思卓和小栓子也各“占据”了一个。

放眼望去,他们所在之处的“红点”多如繁星,却又似乎有规律地排列着,而红点上还凹凸不平的刻着东西,张思卓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摸着离他半臂远的另一颗红点,“是盲文!”张思卓曾经做过社区志愿者,辅导过一个失明的女生,“3”他明显感到了两个凸点,他又仔细感受饿了一下自己的鞋底,“3,也是3”,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另一侧,“‘1’这个是1!……3,3,1,好熟悉的排列”。牛三七见张思卓蹲下身左摸摸右摸摸,他也“照搬”起来,“老子这儿是三个点,左边也是三个点!”“都是3个点?怎么排的?”张思卓在心里盘算着,“小栓子,你呢?”小栓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脚下,“思卓,我这儿是4个点。”“左手边呢?”“也是4个!”张思卓又仔细地数了一遍门前所有的“红点”,再摸摸衣兜里那枚“钥匙”,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我知道了!”“嘿,小子,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这些数字是怎么排列的了!可是…”“可是啥?”“可是,这要怎么启动呢?”“思卓,什么叫启动?”

“按序跃起!”好像只有道士听懂了他的话,张思卓也顾不得去想为什么道士会知道,他起身跳到左边的红点上,就在这一刹,刚才他所踩的那个红点发出一阵超强电流通过的声音,同时,原本红点上那些个凸点瞬间被“融”化,还伴随着一股浓浓地烧焦味。“糟了,是高压电,可6在牛三七的脚下,怎么办呢?”他对牛三七说:“三七哥,我数321,你往你的右手边跳,一定要同时,因为我要跳到你哪儿!”“好嘞,来吧,爷爷我听着呢!”“3,2,1!”几乎与此同时,原本张思卓脚下的红点也跟着烧焦了。“奶奶的,这啥啊?”张思卓庆幸自己没猜错,可看着站在最前面一行红点上的小栓子,他心想,“这下麻烦了,下一个是什么呢?可是,没有下一行啦……”

“思卓,你看!”大伙儿一块儿超小栓子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在那堆白骨依靠着的地方,居然有个旋转式的密码锁,上面刻着的也是“盲文”,0-10顺时针排了一圈,“11个数?”

“旋转式密码锁!古董级别的物件!那密码是什么?”他看着那具白骨,心想:“这位显然是跳过了这些红点后才被电死的,密码到底是什么呢?”张思卓觉得自己的背后涌出了许多冷汗,更何况,按现在的站位来说,只能由小栓子去“转”,万一错了,他不敢去想,更不敢说出自己答案!可只听牛三七说,“奶奶的,老子脚底烫死了!”“不好!”张思卓心想,虽然他的迪斯托耐热防寒,但他也隐约觉得脚底开始发烫,“来不及了,小栓子,来吧!1,5,10,10,5,1,这样的顺序!”张思卓顺时针比划着,“好!”正当小栓子准备伸手去“转”的时候,“等等,错了!是1,6,1,0,5,1!”小栓子吞了一口口水,谨慎地“转”起来……张思卓眯着眼,半扭着头看着,突然,“兹”的一阵“断电”的声音,脚底的热力逐渐消失……克拉克拉,眼前的那扇钢门缓缓拉开,里面的灯居然同时亮起,一个机械实验室出现在眼前。四人走了进去,也许是看傻眼了吧,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声音。突然,一张放着液晶屏电脑的桌子闯入张思卓的眼帘,他快步走了过去,一盏闪着红光的小灯吸引了他,在他按下POWER前的一刹,他犹豫了,但还是用力按了下去。屏幕亮了,一个“熟悉的三角形”出现在眼前,横在中间的还有一串熟悉的字母:Password

“好吧!看来这里的主人是杨辉的忠实粉丝啊!可这次又是哪一条性质呢?”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里的钥匙,“6行!”他拉出键盘,把刚才入门的那6个数字重新敲了一次,可就在最后一个数字被敲下的同时,实验室摇晃起来,天花板开始往下掉,“怎么了?”小栓子扶着一张桌子大声惊呼,“不对!”“6个,6个,不可能是斜行啊!”这时,一块大大的水泥板在离他不到1米处砸下来,他站稳脚,拨开脸上的灰,“不管了,5,4,3,3,4,5,ENTER”,震动戛然而止,电脑桌伴随着轮轴的转动声沉了下去,一张金属台托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缓缓升起,张思卓看着盒子上的花纹,再次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