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垂直星球

作者:一心一双 | 分类:科幻 | 字数:4.3万

9 七桥石 10含露石 11毕家坞 12等

书名:垂直星球 作者:一心一双 字数:8570 更新时间:2024-10-11 05:12:10

第九集 七桥石

“又是它!”长方体木盒的四个侧面上,四个“∞”一目了然,但奇怪的是,这个木制的盒子显然年代久远,从木盒上的其他花纹看,特别像宋代的“生色花”, 那是宋代一种标识性的动态均衡构图法。他不禁看了看四周,的确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等等!”当几个“古装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他忽然觉得错乱了,“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一回事啊?”张思卓用力地挠着头,当众人都围上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居然还没有把盒子打开。

“这里头肯定有宝贝!”牛三七着急地说,“思卓,打开看看!”小栓子也等不及了。张思卓也顾不得去想盒子上是否还有机关暗器什么的了,他轻轻地打开那柄金子做的透雕折枝花锁,一阵熟悉的香气随即扑鼻而来,“好熟悉的味道!”张思卓拼命地搜索着他的记忆库,“好香啊!”小栓子的表情活像一个大姑娘看到了鲜花,“这是什么?”牛三七果然是个急性子,他一手拿起了盒子里的巴掌大的东西,“是这石头的气味儿,还真好闻!”“此乃金香玉,世间罕有,价值连城。”道士又冷不丁冒了一句。

“三七哥,你让思卓看看!”小栓子似乎也看不过去了。张思卓将这块金香玉拿在手上,仔细地看着。只见它呈红褐色,半透明状,的确散发着一种很特别香气,可更特别的是它上面刻着的图案,看着它,张思卓再一次陷入“错乱”甚至惊恐中。

这幅图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那同样酷爱数学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跟他讲过的一个“数学题”——哥尼斯堡七桥问题。七桥问题始于18世纪,在公元1735年由大数学家欧拉首次抽象并证明了它的“不存在”性,也由此奠定了对于人类文明发展至关重要的拓扑学的基础。“奇怪,为什么这个图形会出现在一个宋代的盒子里,它们理论上相差了六七百年啊!”“嘿,你是不是又说胡话了,什么宋朝?什么‘七窍八窍’的?”张思卓也不管牛三七说什么,他继续仔细地端详起这块金香玉。只见那幅“七桥图”上的有四个洞,与其说是“洞”,其实更像是四个钥匙孔。再仔细看看,不对,这块半透明的“玉”的中间隐约有个“装置”,并且与这四个洞相连。

“思卓,这后面,后面好像还有字!”小栓子惊讶地说到。

张思卓翻过来一看,这里用标准的宋体刻着十一个字:

七桥石

欲寻天宫,先得玉管。

正当大伙都盯着金香玉的时候,道士居然拿着木盒子晃动起来,只见他抽出腿上短剑,撬开了木盒底部的夹层,“腰牌!”他竟然也顺手递给了张思卓。的确是在影视剧里见过的那种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字:毕。“什么意思啊?是我们要找到天宫的位置,就得先找到四把钥匙吗?”牛三七似乎说出了大伙儿心中的疑问,“那这个‘毕’字又是啥意思?”

“毕氏家族!”张思卓脑海里浮现出那樵夫临死前与他说的话。“毕氏家族!”他又重复了一次,“找到毕氏或许就有答案。”“可毕氏要到哪里去找呢?”小栓子问道,“什么毕氏不毕氏,咱得先出去!”牛三七四处张望起来,“那!”他指着一个被天花板砸烂的柜子说道。果然,那里居然是一扇门。张思卓赶紧把“七桥石”放进木盒和那块“毕氏腰牌”一道塞进冯氏背囊,跟着众人朝“门外”走去。

与门相连的是一条穿山而过的密道,走了大概2个小时吧,他们终于重见天日了!

“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真的太好了!”张思卓不由自主地伸了个懒腰,眼看天色渐暗,四人有找了课大树,点起了篝火。

一边吃着石头一样坚硬的馒头,张思卓一边回忆起今天经历的事情,可还没等他厘清思路,小栓子拿着馒头凑了过来。“思卓,思卓哥!我觉得你太厉害了!你能教教我吗?”“教你?教什么?”“你是怎么知道那扇大铁门,那个转盘,还有那面镜子……”听着小栓子的话,张思卓突然想笑,可看着他斜歪着脑袋谦虚的样子,他还是礼貌地回答着:“其实都是杨辉三角的性质运用。”他此刻的轻描淡写与小栓子惊呆的样子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呃,就是数学,啊不,算筹,你爷爷研究的那些!”“哦,我知道了,我从小就看着爷爷每天摆弄那个,我也很想学,可是奶奶说,我一个,一个孩子家,用不着,还说,学算筹易招杀身之祸!”“杀身之祸?!”这次到张思卓O起了嘴,他心想:“数学是中高考杀手倒还是真听过,可‘杀身之祸’又是哪跟哪儿啊?”只听小栓子又说:“你能教我吗?”张思卓看着小栓子清秀的面庞,忽然觉得,“这个情景怎么又似曾相识,小学时的同桌女生也说活一摸一样的话……”他不禁又打了个寒颤,为了早点结束这段谈话,他爽快地“答应了”,“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师傅咯,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便要下跪,“千万别!”张思卓一把掺起他,“我们家乡不兴这个。”“哦对了师傅,方才我在桌子底下找到了这个。”说着从背上的布包里取出了一个金属盒子,这个盒子上还印着一个大大的LOGO。这个LOGO张思卓再熟悉不过了,要知道当年,他可是妥妥的一枚“酷推”高手。他忍不住兴奋,打开了那个盒子。是“酷推”没错,但怎么看怎么觉得跟他以前玩的不太一样,更像是个未完成的“实验品”,“管不了那么多了,试试再说!”他从背囊里取出那8个配套的迪斯托轮子,在接口上装上那一对儿“酷推”,系好了腿上的安全扣,再往水箱中倒入了一点水,“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他手握着遥控器一按,“哎呀!”一个完美的“狗吃屎”呈现于各位看官面前,众人忍不住放声大笑,“师傅,师傅,您没事吧?”小栓子把满嘴黄泥的张思卓扶了起来,“呸,居然忘了这里是泥地!都怪这轮子,为什么配的不是最新的水陆两用型呢?这‘主办方’也太抠门了!”听着张思卓的胡言乱语,小栓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师傅,您说什么呢?该不是摔傻了吧?”

也许是真的太累,张思卓还来不及再去琢磨那些个“疑点”,倒头便睡着了,直到被小栓子用力摇醒,“师傅师傅,快醒醒!狗眼和红毛他们追来了!”

第十集 含露石

“什么?什么又追来了?”张思卓着实舍不得梦里妈妈做的“面疙瘩”,他吃力地睁开眼,“师傅,快起身,狗眼和红毛追来了?”

“什么?!”张思卓弹了起来,“他们怎么追来了?难不成给我们装了导航?”“还倒,再倒就把自己倒成箭靶子了!”说时迟那时快,一根红翎箭插在了离他们不远的草丛中,牛三七箭步冲过来,一把拉起两个少年就往山下的方向冲去。[剧本要补充打斗,追逐的细节]

说起来,幸好有这个牛三七,他眼疾手快,用吊藤拉着众人躲进了岩壁上的一处山洞,还用枯草树枝挡住了洞口。

“虽然穿着迪斯托,但还是不如酷推来得快,要是能有8只水路两用型的轮子该有多好。”张思卓喘着气,一边想着,一边朝洞里头走去。这是个不大的溶洞,虽然在他生活的年代已经没有溶洞了,但也奇怪,按他从科普书籍里看来的说,溶洞是水和二氧化碳的缓慢侵蚀而创造出来的杰作,怎么着也该是湿漉漉的,可这里倒好,虽然有钟乳石,但却异常的干燥,甚至,那些钟乳石都干得裂开了。张思卓盯着一块就要干得断裂的钟乳石,正想伸手去摸,突然,小栓子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师傅,快来快来!”众人闻声冲了过去。

“这又是个啥?”显然,眼前的景象再次挑战了牛三七的三观,但对于张思卓来说,眼前的大家伙除了和身旁的这三个古装人不太搭之外,实在是太“常见了”。“这是温差发电机,还有一个蓄电池”“发什么精?”“温差发电机,利用温度差进行发电!蓄电池,把发好的电储存起来。”“算了,反正你说的话,老子多半是不懂的。”“那我明白了……”“师傅,你明白什么了?”“我明白……”“哎哟!”小栓子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可地面并没有什么突起的东西,“等等!”张思卓弯下腰,“这里怎么会有个‘冯氏背囊’?!”随即,张思卓把一堆“空气”变成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师傅,你是从哪变出来的?”“不是变的,它一直在这,只是隐形了,所以才把你绊倒的。”“一直在?”张思卓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迫不及待地拉开了拉链。

“指南针、量角器、圆规、直尺,没有蓝色瓶子也没有红色瓶子…”正当张思卓准备失望的时候,他居然在背囊的底部摸到了一包东西,“天哪,太棒了!是最新款的迪斯托轮子!”他毫不犹豫换上了,更有冲动直接试一下,小栓子也好奇地朝“现了形”的背囊里探了探,“咦,这是什么?”一块雪白的东西在他手上翻动着,这回儿道士倒是强了头,“虎符是也!”“虎符?!”张思卓显然对这个比对轮子更感兴趣,也跟着凑了过去,“怎么只有上半身?一半?”“四之一是也。”“四分一是吧?我以前看小说,不是说虎符是对半开的吗,这里这么会是四分一呢?”时间静止了一小会儿,所有人都在等道士回答,但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把那四分之一的虎符揣进了胸口中,张思卓也把这个背囊拾起交给了小栓子:“背上它。”接着,四人又绕着这台巨大的“发电机”寻找起来,在离发现背囊不远的地方,张思卓找到了一个“通风口”,它的顶盖被掀开,“原来他是从这儿进去的。“

“嘿,兄弟们,看我找到了啥宝贝?”“啥?”“含露石?”张思卓赶紧冲了过去,“啥,这就是‘含露石’?”原本,“含露石”在张思卓的心中的形象是神秘瑰丽的,至少与钻石是同一个级别,可当他看着牛三七粗糙的大手中捧着的这些“小颗粒”石,他的幻想破灭了。“三七哥,你看,这像不像贝壳?”“就是贝壳!”牛三七的回答坚定有力。“你们不是说‘含露石’只有含露湾才有吗?”“是啊,老人们都是这么说的!”“甭管那么多,收起来再说。”牛三七撕下了一片衣角,把地上的“含露石”一颗一颗小心地拾起。其实,张思卓真的很想告诉他们,这所谓的“含露石”其实就是一种树脂颗粒,是塑料工业的废料,不仅不“珍贵”而且有毒,是一种对环境有极大危害的东西。可,他看着牛三七那“稀罕劲儿”,又把到嘴的话憋回去了。

“三七哥,你说狗眼他们走了吗?”过了许久,小栓子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走了吧!”于是,四人小心地拨开了挡在洞口的枯枝野草,走了出去,继续向山下走去。

第十一集 毕家坞

这座“杨公山”的风景还算是秀丽的,但赶路的人又怎会有心赏景。可,往哪里赶?这毕氏家族到底去哪里找呢?

赶了半天的路,众人来到了一条江边,只见江虽不宽,可水甚是清澈,张思卓也忍不住舀起一捧水……

兄弟共垂竿,兄多弟少兮。

弟荃三尾盈,问鱼各几何?

不知什么时候,江面飘来了一叶竹筏,一个渔夫正垂着竿唱着歌,身旁的鸬鹚慵懒地听着,毫无捕鱼之意。见此美景,张思卓也有点忍不住了,“孤舟蓑笠翁,独钓清江鱼。”

“好诗!”正在喝水的道士居然直起身,点了个“赞”。“师傅,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诗情!”张思卓的脸刷地红了,但心里却为自己这次成功的“变式”窃喜着,“那渔夫唱的是什么,?”牛三七问道,“这,这……”张思卓结巴了,心想:“不好,这回‘翻车’了。”小栓子连忙“翻译”到:“两兄弟一起钓鱼,兄长钓得比弟弟多,弟弟就下河捞了三条后就比兄长多了。渔夫问的是,兄弟每人各钓了多少条鱼?”

张思卓一听:“不行,可得扳回一城。”心里琢磨了一下,扯着嗓子喊道:“老人家,兄长钓了8条,弟弟钓了7条!”仿佛就在一刹,那叶竹筏“咻”地“飞”了过来,横在在张思卓面前,“利索”地走下来一个古稀老人,“这位公子,何以算得此数啊?”“哦,老人家,我用的是不等式组。”“哦?不等式组是何物?”“何,何物?”张思卓突然语塞,心想:“我总不能说把用不等号连接的式子联立起来……”还是小栓子善解人意,抢着话说到:“我师傅说的是算筹。”“哦,算筹,老夫孤陋寡闻啊!敢问诸位这是往何处去啊?”“老人家,我们刚从这杨公山上下来,想去找,找一户姓毕的人家,您可有所闻啊?”“哦?姓毕的人家?”“是的,阿翁,我们要找毕氏家族。”小栓子的“族”的尾音未落,道士便轻轻在后背拍了一下他,只听那老人道:“哈哈哈哈,毕氏家族,看来诸位也是要去‘毕家坞’的咯。”“毕家坞,也是?”张思卓不解地问道,“是啊,这方圆百里,只有毕家坞的人姓毕,我想,你们也是要去那吧。”“那为什么是‘也’?”“哦,几个时辰前,有一群人也是找姓毕的家族,我就指着他们去毕家坞了。”“老人家,您说的那群人长什么样?”

“一位眼残,一位红发,后面还跟着不少的弟兄,哦,那位红发壮士肩头还有一只鹰。”“狗眼,红毛!肯定又是他们!”“怎么他们也知道要找姓毕的?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呀!”小栓子脱口而出。“哈哈哈哈,诸位要是想去‘毕家坞’,老夫倒是愿意行个方便,顺水而往嘛。”“那敢情好啊!”牛三七一听,高兴坏了,等不及便上了那叶竹筏,其余三人也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的风景的确秀美,桑陌田头,柳暗花明,一下子把张思卓给看呆了,的确,在他将近18年的记忆里,还从来没见有过如此美景。老人一边撑着船,一边问:“老夫见这位公子相貌不凡,且博学多才,敢问公子师从何人啊?”“师,师从?”这句张思卓是听得很懂的,但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解了不少杨辉三角的题目,所以脱口而出:“杨辉,杨谦光[ 杨辉,字谦光,汉族,钱塘(今浙江省杭州)人,南宋杰出的数学家。世界上第一个排出丰富的纵横图和讨论其构成规律的数学家。]。”“哦?公子是杨老的学生?”“糟了!”张思卓心想,“又翻车了!该不会那么巧,这里也有个杨辉杨谦光吧。”只听老者又说,“老夫年少时在京城的算学馆求学,曾有幸得见杨老之尊,方才老夫吟唱的《鱼几何》便是杨老之作,其意非等闲人可知晓。公子乃杨老之徒,难怪如此熟悉啊。想来他老人家已是耄耋之年,不想还有公子如此年少的弟子,不愧是一代宗匠,不知他老人家如今可还安泰啊?”“安,安泰,安泰!”张思卓赶忙把头一扭,逗起鸬鹚来。

说来也奇怪,这看似单薄的小船却妥妥地载了五个成年人外加两只鸬鹚,且顺水而下,很快便到达了老人口中的“毕家坞”。只见此地地形非常奇特,明明笔直的河道突然凹进去了一块,一座“窝窝头”似的石山倒扣着,和周围的景色搭配起来着实有点不搭,石山前面依水建着几排房子,一个竹子搭成的牌坊上挂着个匾额;牌坊下拴着一条小舟,随江水轻轻地晃动,倒是离牌坊不远岸上的那几株桃花,粉嫩粉嫩地,中和着这种莫名的突兀。张思卓仔细地瞧着,突然觉得:“那石山的边要是再清晰点,不就是个四棱锥吗?”“公子,毕家坞到了。”不多时,竹筏已来到竹牌坊下,张思卓抬头看了看匾额上的三个大字,标准的宋体,右下角还有个章,但可能时间久远吧,已看不清刻的是啥,但形状很是特别,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诸位,老夫恭送至此,后会有期。”老人拱了拱手,又转向张思卓:“公子,今得与阁下相会,实乃老夫之幸,他日如见尊师,代表敬意。”说罢,又恭敬地做了个揖,便和他的鸬鹚们顺水而去了。张思卓心里有些内疚,毕竟冒充了个“名师弟子”,而更让他好奇的是,这个杨辉,应该也是个人物吧。

四人踏上湿漉漉的台阶,朝着大门走去。

说说这毕家坞吧,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特别,既不显得特别有钱也不显得特别神秘,但不知怎的,张思卓从看见那匾额起,就觉得自己好像什么时候来过似的,手臂上不由地冒起了鸡皮疙瘩。

“先锋”向来是牛三七,那哥们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一扇木门前,毫不客气地拍了起来,“有人吗?喂,有人吗?”张思卓正想说点什么,“咦……”门开了。一个身着青衣的七八岁的男童站了出来,“你们找谁?”“对啊,我们找谁呢?”张思卓正琢磨着,道士拍了拍他背上的背囊,他突然想起,那“毕家樵夫”给他的“钥匙”还在呢,于是他马上取了出来:“小朋友,是这样的……”,张思卓Fell到了忽然凝注的空气,转念想起百年经典电视剧《西游记》,于是改口道:“这位仙童……”“仙什么童!你们随我来吧。”

第十二集 等

跟着那位“仙童”四人踏入大门。

张思卓以为会像影视材料里见到的北京故宫那样,一进门压下个大“照壁”,再写上个“琴鹤家声”之类的,可这儿一切显得那么地简约。虽然也有凉亭,种着荷花的小池塘什么的,但怎么看也不像个“古代”庭院,倒是有点“社区公园”的感觉,他甚至看到了一片西式草坪,草坪上居然还有个用竹子渔网做成的“球门”,“天哪!”那种错乱的感觉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当然,还是脚下的“青砖”把他拉了回来。

“到了,你们就在这儿等等。”那位“仙童”朝里屋走去。牛三七二话不说,挑了张椅子坐了下去:“嘿,这垫子舒服!”张思卓环顾四周,这“客厅”不大,延续了一路上的那种“简约”,家具虽说典雅平正,但几乎每张椅子上都放上了用卡其色麻布塞上棉花做成的坐垫与背垫,颇有“新中式”沙发的感觉,而摆放也毫无“中堂”之风,倒是多了几分随意与舒适。“要是这儿放上一台全息投影,那儿再装个SWEETAIR[ SWEETAIR,空气过滤器。]……”张思卓正想着,一串脚步走近,刚才那位“仙童”搀着一位老奶奶进来了,旁边还多了个“帅哥”,好吧,是多了个一身白衣,面容俊俏的少年,腰间还配着一柄长剑,剑鞘上的装饰十分特别,纯金的雕花镶着白玉,这白玉中间还有一颗火红色的珠子,反正看着就知道一个字:贵。

牛三七见主人家到了便“刷”地站起身,老奶奶并没有去看他,倒是和善地望了张思卓一眼,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都坐吧!”只见这老人虽说满头银发,但脸泛红光,白皙水嫩,一看就是长期保养得当。她一身青衣素缟,头插一支白玉簪。“不好!”张思卓下意识地反手去摸他背囊里的那把“钥匙”,只听那老人又说:“这位公子可是要取我儿交予你的那块‘三角珏’?”张思卓的背过去的手突然停住了,像是小孩子偷东西背妈妈抓了现行。“呃……老人家,您说那位樵夫,啊,不是,那位毕先生是您的儿子?”“正是,他是我的独子,这两个是他的儿子。”一听到着,张思卓的手心凉了,他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母亲,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那天杨公山上的事。也许是看出了张思卓的心思,那老人家接着说:“公子不必牵萦于我儿之死,我们毕氏在此守墓十代,终得偿所愿,纵殒命也算是善终。”“毕老太太,您的意思是说,你们家族的人一直在等,等我?”这个“我”字张思卓说得很微弱,他回忆起这两天发生的事,一切都来得太快,还有很多的疑点他还没有想明白,“等他?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小栓子的提问完全踩到重点,“不知道,只知要等的是手戴金环,得石碑真意之人。”“石碑之真意?”张思卓想起了那道无解方程:“这也太草率了吧,那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啊!”“然后呢?”小栓子又问,“然后,然后继续等。”“继续等?!”张思卓和小栓子几乎同时叫了出来,“您的意思是,后面还有人要来?”“不,是等你们从杨公山上下来。”“接着呢?”“接着……”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破门的声音,“快!你们分头去搜!”“不好,是狗眼!”牛三七喊到,“毕老太,来者不善,跟我们一起走吧!”“哦?来者不善?那,你们先走。葭儿,引路!”“是!”那白衣少年不由分说拉着张思卓朝后堂走去,隐约听见身后毕老太的声音:“徽儿,放出来吧。”

那白衣少年一看就是练过的,走得奇快,幸好张思卓穿的是迪斯托,可后面跟着的三人就惨了,“跟上!”白衣少年喊到。不肖一会儿,他们走出了后门,门外居然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河,一条小艨艟静静地等着他们,“上船!”白衣少年的口令干脆有力,众人跳上了上去,白衣少年撑起长篙,船像箭一样飞了出去。张思卓回头望着那个虽然只逗留了片刻的院落,而更吸引他的是院落后面那座石山。“越看越像个四棱锥。”“师傅,你又在嘀咕啥呢?”“没什么。”张思卓转身向白衣少年道:“你好!我叫张思卓,你呢?”说着,伸出手去,可没想到,白衣少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毕葭。”便继续撑他的船了。被甩了一个冷冷的“酷脸”,张思卓也不敢再出声,闭目养神起来。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船的两侧从青山变成了黑瓦白墙和身着古装的男女老少,他突然想起仿佛是昨天才背过的那首诗:“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市列珠玑,户盈罗绮。”“这是哪儿?”张思卓猛地坐起身,问到,可只听毕葭说:“到了,上岸!”

跟随着毕葭,众人来到一家酒楼,招展的酒旗和迷人的酒香瞬间勾起张思卓的食欲,他的肚子忍不住“咕”地叫了一声,张思卓不好意思地捂着,只听热情的小二招呼道:“哟,几位爷,楼上雅座儿有请。”他们在临街的桌旁落了座。

等待美食上桌的时间最是难熬,张思卓四处望着,不觉被楼下一群人的吵闹声吸引:“爹临死的时候明明说,大哥得一半,我得九分一,你得三分一,咱爹总共留下了十七亩良田,凭什么我只有1亩!”一个年轻人说着将另一个男子推到在地,“唉别打别打了,咱爹才去了多久啊!你们就这样!”另一个男子抱头蹲下哭了起来,“还不是你没用!”一旁的一个面相极凶的妇人厉声骂道,“你们都别争了,谁叫你们爹定了这么个规矩,也不知道是谁给那老不死出的主意,还说非得整亩整亩地分,依我说,干脆都别分了,反正爹娘都死了,就得是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和你大哥说了算!”“那可不行!凭什么你们家说了算!”另一个女人扯着尖锐的嗓音喊道,“是啊,凭什么,我,我们报官!”第三个女人扶起被推到的那个男子,甚是委屈地说道。

“上菜咯,各位爷吃好喝好嘞!”店小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上来,“唉,小二哥,这下面是怎么了,如此热闹?”张思卓忍不住八卦,“哦,老张头家的三个儿子嘛,爹死了,留下点田地说是要分给哥仨,但偏偏留下个什么二分一,三分一的,弄得谁也不服气,天天在这儿吵!依我看就是这哥仨不孝顺,老爷子临死前想个法子教训一下。”

张思卓一听就来了劲儿,连饿都忘了,扯下一只鸡腿冲了下去,还一边说:“谁叫是本家遇到麻烦呢,这回儿小爷也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