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翻首辅大人
作者:策颜花 | 分类: | 字数:4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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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快放开我哥
万籁俱寂。
柴晚月惊慌失措的推开身上不省人事的半瞎子,连滚带爬的站起来。
试探的踢了半瞎子几下,仍旧没有动弹。
她方才确信,半瞎子是真的昏过去了。
“嗯——”男人低沉的闷哼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柴晚月刚看过去,就见那个极力抵着树的男人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就是他,在危急时刻救了柴晚月。
柴晚月不敢迟疑,上前接住倒地的男人。
男人沉重的身躯砸在她怀里,她受痛,同样闷哼一声。
“公子?公子?”
柴晚月感觉手上黏黏的,就着月光仔细辨认,待看到手上的液体时,赫然吓了一跳。
她再不敢迟疑,架着男人准备出小树林。
刚走两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重新将男人放到地上,给他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着树。
随后,柴晚月搬起一块石头,将石头举过头顶的一刻,眸中闪现着狠厉的精光。
她毫不犹豫的对着半瞎子两腿之间的那个小玩意儿砸了下去。
手起,石头落。
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冲破云霄。
仅仅一口茶的功夫,又恢复到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到的安静场景。
柴晚月再不敢耽搁,架着男人往外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男人送进了马车,她正在纠结要不要将人送到镇上的医馆去医治时,脑中灵台一震,复又想起隔壁村里有个赤脚大夫。
乡下人民风淳朴,赤脚大夫对于夜里求医的病人向来来者不拒。
打开门的瞬间,陈大夫习惯性的抬起灯笼,看清浑身是血的男人时,忙丢下灯笼,和柴晚月合计将人抬到床上。
那男人身上刀伤剑伤密密麻麻,正在往外流着血。
柴晚月吓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多年,哪里见过这般残忍的画面。
她当即觉着浑身发凉,大脑一片空白。
“家里的酒不够用了,这可如何是好?”陈大夫也急的团团转。
人命关天的事情,一秒钟都耽搁不得。
“酒?我有……有……”
柴晚月似是找回了主心骨,手脚并用的往门外跑。
再一阵风似的回来时,怀里抱着三壶酒递给陈大夫。
陈大夫看她脸色苍白的狼狈样子,以为她是担心自家丈夫,出言安慰:“放心,死不了。”
陈大夫足足用了两壶酒才将伤口消毒清理一遍,这一忙,足足忙活了一个时辰,才算将那人身上的伤口上了药,个别较深的伤口只能进行缝合。
这一忙活,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喂了那男人喝过药,陈大夫才和柴晚月将人又抬到了马车上。
柴晚月付了诊金,又将桃花酿给陈大夫留了几瓶。
柴晚月直到驶出好远,抖的如筛糠的手才慢慢的安定下来。
如果,如果今晚上不是这个命悬一线的男人出手相救,她真的不敢想象后果可以严重到什么程度。
她以为,她有能力应付柴晚星那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她以为,自己可以从半瞎子手里逃脱。
直到她逃无可逃,差点失身的那一瞬间,心里幡然醒悟。
原来,是她太自负。
没有将柴晚星的手段放在眼里,太过自信,差点毁了自己。
她后怕不已,仍旧心有余悸。
直到将男人安顿在客房,她走出房间,抬头一看,已是丑时。
她自嘲一笑,原来已是凌晨。
大门外静悄悄的,朱祈风还未归家。
柴晚月回屋洗了热水澡,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常服,又端了热水为那个昏迷不醒的救命恩人擦拭沾血的面容。
南容靖宸醒来时,只看到刚走出房间的一个窈窕背影。
他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这一疼,又生生将他疼晕了过去。
今晚变故太多,她再没有了睡意。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摇椅里,摇椅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并不硌人。
夜深露重,她将身上的软毯往上拉了拉。
最后,肆无忌惮的开始喝酒。
“晨起独赴朝霞,夜临自罚三杯。”
她明显有了醉意。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柴晚月看到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披着风霜,披着月光,披着一身清冷走进来。
她的鼻头忽然就有一点点酸涩。
“你喝酒了?”
朱祈风低哑的嗓音夹杂着清浅的不易察觉的不悦。
“你去哪儿了?”
话毕,她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朱祈风一愣,看到她流泪有点不知所措。
“你哭什么?”
“怎地还不睡觉?”
静默良久,柴晚月没有出息的吸了吸鼻子,语带哽咽。
“等你。”
朱祈风心里一暖,抬手想像往常一般揉她的发。
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朱祈风的手扑了个空。
“你是不是……”
“什么?”
“是不是和黎清徽在一起?”
朱祈风微微一怔,深眸中溢出点点笑意,温和盯着她,唇角流淌着就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温柔缱绻。
原来……她竟是因为这个原因闹不自在。
他的声音低哑撩人。
“我是看到了故人才离开的,并不是和她在一处,没有和你打招呼,是为夫的错。”
柴晚月错愕,其实他不用解释的这般仔细。
习惯了在现代时和朱祈风的相处模式,现在的他猛然变得咬文嚼字,她还是不太习惯。
“你不原谅我?嗯?”
“不……不是。”
“那就是原谅为夫了?”
“嗯。”她带着鼻音,糯糯的应着。
心里甜滋滋的,再没有了之前的胡乱猜忌。
柴晚月从怀里掏出今日赢来的彩头,笑意盈盈的递给他。
“喏,给你。”
朱祈风眸色幽深,眉眼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伤感。
“这玉佩,是我那故人的。”
“你可是见到他了?”
“嗯。”
朱祈风不愿多说,柴晚月也没有继续追问。
柴晚月酒劲上涌,头脑晕乎乎的,身子软绵绵的往某人怀里钻。
她顺手扯过躺椅上的软毯扔在地上,一头扎进他怀里。
朱祈风一时不察,被她冲撞的没有站稳,怀抱着她往后歪仰。
身子摔在厚厚的软毛毯上,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只是刚才搂她时用了力,胳膊上简单包扎过的伤口又崩开了。
他疼的紧皱着眉头,咬着牙一声不吭,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月色如水,轻柔恬静,光华洒满庭院,庭院也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柔的银辉。
“朱祈风。”
“嗯?”
“我喜欢你,认真且怂。”
“嗯。”
“从一而终,我没野心,想要的不过一个你罢了。”
朱祈风心思翻涌,无比动容。
张了张唇,千言万语在唇齿间流转,竟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柴晚月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双臂举过头顶,居高临下的临摹了他一会儿。
最后,欺身而上。
“别……别这样……”
“嘶——”
肩膀的伤口彻底裂开,他疼的眉头都凝成了“川”字。
柴晚月早已喝醉,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更没有发现他的不适。
“猪老公,猪老公……”她轻声呢喃。
朱祈风刚刚升腾起的温柔瞬间凝固,又是朱老宫?
朱老宫到底是谁?
他心里不自在,肩膀又疼痛的厉害,激烈的反抗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笑话,在男女之事上被男人拒绝,说出去还以为她多没有魅力呢!
不能忍!
绝不能忍!
朱祈风的肩膀因伤痛一点也使不上劲儿,头又左右闪躲,双腿乱蹬,以此来表示他的抗议。
柴晚月强吻他的动作更加激烈。
小样儿,还想反抗,没门儿!
“啊啊啊!刁妇,快放开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