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翻首辅大人
作者:策颜花 | 分类: | 字数:4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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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失宠了
“啪!”
东西掉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做这种事被人撞破,朱祈风羞的不能自已。
还没有等他将身上的人儿推开,身上猛然一轻,柴晚月已经被人揪着后背拎到了一旁。
柴晚月脚下趔趄,扶着门堪堪站稳。
脑袋晕乎的厉害,她甩甩头,试图将眼前的重影甩开。
无果。
“啊啊啊啊!是你?”朱祈年在崩溃的边缘疯狂徘徊。
就是眼前的恶毒女人,欺负亲妹,嚣张跋扈。
就是眼前的恶毒女人,在黎府怼的他哑口无言。
就是眼前的恶毒女人,在今夜中秋街道撞翻了他新买的砚台,碎了。
就是眼前的恶毒女人,在刚才欺负他兄长,又将他吓的手一抖,新买的砚台又摔成了两半。
现在,兄长竟然郑重其事的告诉他。
“祈年,这是你嫂子。”
朱祈年:“……”
你确定她不是女流氓?
柴晚月举起的双手同身子一般朝前弯了九十度,大声喊:“小兄弟……小叔子……弟弟……好!”
朱祈风差点捂脸,无奈的将她朝后转了一圈,才对准朱祈年。
“祈年,你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本来朱祈年兴高采烈的买了砚台,心想送给哥哥,他一定会高兴。
他怀抱着砚台就要回家,还没到城门,街道中心一阵骚乱,随着拥挤的人群,他被柴晚月撞了一下,怀中的玉石砚台掉在地上立马就裂成了两半。
罪魁祸首早已逃之夭夭。
离家半年之久,他总不能空着手回家吧!
再次折返回去又买了一块同样的砚台,此时骚乱引起的震动,城门早已关闭。
回家心切,他等了几个时辰,城门才重新打开。
紧赶慢赶的回到家,却没有找到以前的老房子,取而代之的是青砖瓦房,他忐忑的推门,就看到了那不堪直视的一幕。
朱祈年心中万马奔腾,怨恨的瞪她,使劲儿瞪她。
“哥,她真是俺嫂子?”
有没有搞错?
“嗯。”
“啊啊啊啊!俺嘞哥啊,俺才离家半年,你你你你咋找了一个粗俗刁难跋扈的泼辣女人?”
朱祈年都要哭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嫂子。
在他从小到大的意识里,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他的哥哥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相貌堂堂的翩翩佳公子,他的另一半不说是侯门千金,最低标准也得是大家闺秀。
即使达不到气质超然,高贵端庄,也得是小家碧玉,知书有理。
其他村姑,通通配不上他哥。
“啪!”
“你说谁粗俗?”
朱祈年莫名挨了柴晚月一巴掌,头嗡嗡的响。
他瞪大了眼睛,鼻孔里喘着粗气,梗着脖子不服气。
“你……”
“啪!”
“你说谁刁难?”
朱祈年又中招。
“你……”
“啪!”
“你说谁跋扈?”
朱祈年扬起了拳头。
“啪!”
“你说谁泼辣?”
朱祈年:“……”
你心里没有逼数吗?
柴晚月委屈的钻进了朱祈风的怀里,小脸在他肩窝蹭啊蹭,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儿,哼哼唧唧。
表达着不满。
朱祈年在他哥深沉眸子的压迫下无力的放下拳头。
他都没哭,那泼妇倒先哭了。
带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哥,你媳妇儿欺负俺。”
“相公,你弟弟欺负宝宝。”
二人异口同声的控诉。
朱祈风:“……”
我好难!
在强大的求生欲的驱使下,朱祈风沉了沉嗓子,“祈年,对你嫂子礼貌点。”
朱祈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荡。
他突然意识到,他离家的半年,他失宠了!
失宠了!
“小屁孩儿,哼!”
“你丫的说谁小屁孩?”
“你你你,就是你!”
“俺不是小屁孩儿,俺都十六了,哼!”
“你个小屁孩儿连话都说不清!”
“俺说的是方言,中原某个地方的方言,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
二人吵的不可开交!
朱祈风瞧着叽叽喳喳的两个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啊啊啊啊!你这泼妇不可理喻,无理取闹,欺人太甚!”朱祈年被逼的又蹦又跳。
“祈年,离家半年,你怎地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就是这样对长辈的?”朱祈风微凉的指腹不住的揉着太阳穴,心里烦躁的很。
“啊啊啊!哥,你都不向着俺,你偏心!”朱祈年暴喝,伤心的夺门而出。
再低头,怀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
他将人抱进房间,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才坐到一旁,褪掉上衣。。
咬着牙拆掉被鲜血浸湿的纱布,又忍着疼上药,重新包扎。
待做完这一切,东边已泛了白。
他钻进被窝,拥着浑身散发着酒香的女子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
院里乱哄哄的,吵醒了正在梦中的柴晚月。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手一摸,身旁早已冰凉一片,也不知道他是几时起的。
她穿好衣服走进院子,看清院子里的场景,头皮发麻,一秒清醒。
只见院子里一群鸡鸭可能受了惊吓乱飞乱跳,兔子啃吃着花卉,老母猪窝在花丛里降低着存在感,嘴里叼着鲜艳的玫瑰花。
看到这滑稽且乱糟糟的场景,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大伯娘和二伯母吵的不可开交。
大伯娘瞧见柴晚月站在堂屋门口发呆,拉着她上前,义愤填膺的说:“晚晚,你来听听你二伯母说的啥话,她背着咱将咱的牲口抢走,你人善,不和她计较。
可她现在竟然舔着脸说咱家牲口在她家里三天吃了她家的粮食,要咱赔,你听听这说的是不是人话。”
朱李氏气的双手拍着大腿,要门外看热闹的人评理。
“乡亲们,你们都来评评理,朱刘氏要不要良心?”
朱刘氏也不甘示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
“她家的牲口在我家吃了三天的粮食,现在我将牲口送回来了,怎地她们不认账,不愿意赔我粮食,我好命苦,我该去哪里说理?”
门外的乡亲们听的津津乐道,权当看了一场笑话。
有人疑惑的问出了声。
“朱刘氏,你抢了人家的牲口,人家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还有脸朝人家要牲口吃掉的粮食?”
朱刘氏瞪眼,不好气的说。
“我都将牲口还给她了,她不该将粮食还给我吗?”
呵!抢牲口的还有理了?
“你抢人家的牲口在先,人家都没有报官,你不该偷着乐吗?”
“我还给她了呀!”
朱刘氏死猪不怕开水烫,来来回回就这句话。
众人哀叹,碰上这等死皮赖脸不讲道理的人,只能认栽。
“娘,你别站在后面,你倒是说句公道话。”
朱李氏不说这话倒还好,一说这话,本来就努力降低了存在感的朱老太太立马退到了人群里。
她想淹没在人群里。
有人打趣:“老太太,你惯会躲清闲,你那两个儿媳妇闹的厉害,你赶紧说句公道话,也上前讲讲理。”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那二儿媳妇不讲理,你赶紧将人带回去,别在人家院里丢人现眼。
朱老太太缩了缩脖子,装作通情达理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念叨。
“老婆子我老了,年轻人的事儿,我得少插手,少说话,省的招人厌烦。”
她默许了朱刘氏的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