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小雪真灵，你师父当的不称职，妾身作为师娘，绝不能让她失望，所以决定拿小雪的真灵做一次实验，如果成功，那对于它来说，也算美好的结局，你觉得呢？”

商千月攥着张雪的真灵递到李思幻面前，面对她的想法，李思幻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嗯，但以前你也做过相应的实验，不是都失败……”

“以前实验材料是复制的记忆和情感，此次使用的是纯粹的真灵，与以前完全不同，结果也定会不一样。”

商千月深邃的眼神里藏着胸有成竹的把握，不过她看向公孙乔的眸子却有些不太一样？

“离开黑域之后，咱们找皇室血脉，可以吗？”听到李思幻提及皇室，对皇帝有着绝对尊崇的公孙乔深感不妙，赶紧询问：“师父，师……师娘，请问你们要做什么实验，需要找皇室？”

“我们……”李思幻刚开口，商千月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抢先解释道：“我们打算将小雪的真灵打入皇室女孩的体内，让她怀孕生孩子，但因为时间紧凑，所以师娘决定将真灵打入你的肚子，让你把小雪生下来，怎么样？”

哈？我、我生孩子？还是张雪师姐？什、什么意思？师娘不像是开玩笑，而且真灵是人类灵魂的一部分，如、如果那东西真打入我体内导致怀孕？我特么还是处子之身呢！才不要不体验过程就当娘！

不对，现在不是当不当娘的问题，是师娘要我生孩子的问题？但没有和男人洞房怎么可能生孩子？公孙乔的脑子被商千月新奇的提议洗刷着，最终公孙乔坚决的回答道：“如、如果真的需要我配合师娘完成生孩子的实验，我、我有一个要求！”

嗯？你真答应？商千月和李思幻被公孙乔的回答吓得愣神，望着做出艰难决定的公孙乔，商千月倒是很想知道她的条件是什么：“说说你的条件。”

咕噜，公孙乔思索良久，红着脸说道：“我、我还没有婚约，所以未婚先孕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孩子的成长……需要完整的家，由此……”公孙乔语塞了，顿上半盏茶功夫才肯继续提道：“由此我希望师父能承担起孩子父亲的责任，与我一同将她抚养长大，当然，我跟师父是假夫妻，我对师父……没有非分之想，我发誓！”

“誓个屁！”拉开商千月的手，李思幻立马阻止公孙乔继续说下去，转头流着冷汗向商千月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教好她，月儿，我发誓，小乔是我徒弟，我没有任何不对的行为，我保证……”

“哈哈哈！”

商千月奸计得逞的笑声像春天的鸟儿，一直不能停下，好像很多年不曾开怀大笑过一般！

“月、月儿？”

“没、没事！”商千月抹去眼角的笑泪，“妾身开玩笑呢！小乔，师娘刚才说的都是假的，真灵打入你的体内根本不会导致你怀孕，哈哈哈，但你敢觊觎师娘的夫君，你的师父……是不对的哟！”

啊？骗、骗我？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小孩呢！羞愧的公孙乔低下脑袋，紧张的小手攥着衣角，涨红脸蛋的她想钻入地缝里边：呜呜呜……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师父人又帅气，本事又强大，我又是芳华正茂的女徒弟，身为师娘，她肯定会试探一番……完蛋了！

“你不要吓我呀！”长舒一口气，深怕商千月误会的李思幻赶紧和她解释，将自己多年做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讲出来……

没、没出息，师父连二十年前的事情都告诉师娘，您就如此害怕她吗？公孙乔像是热恋情侣当中的电灯泡，听着李思幻向商千月诉说忠诚，为避免他俩继续腻歪下去，公孙乔鼓起勇气问道：

“师父，师娘，能和我说说你们要做的实验吗？”

“没什么，只是做类似轮回或者重生的实验？不对，应该是属于改变先天根骨的实验？额……没错，是后者，类似改变根骨的实验！”头一次从商千月脸上看到疑惑，公孙乔完全听不懂。

“师父……”公孙乔也只能向李思幻寻找解答，李思幻思虑半天，决定从生命诞生开始说起：“小乔，你知道生命是如何诞生的吗？”

啪的一声，李思幻脸上被商千月留下五道深深的指印，随即而来的是怒骂：“妾身还在呢！那种话题是咱俩探讨的，身为师父，你能和女徒弟探讨吗？”

“额……对不起，月儿，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李思幻委屈的摸着脸颊，公孙乔也羞红脸的不敢看他：你俩果然是要秀我一脸的恩爱……

生命起源最终只能由商千月来解释：“生命诞生分为两步，第一步，生命起源于阴阳交合，即男女洞房花烛结合之后，从他们二人身上衍生出肉体凡胎，但没有灵魂。”

“师……娘，那灵魂从哪儿来？”

“第二步就是灵魂，它从母体之外的自然世界而来，自然界拥有无穷无尽的灵能，它们存在于山川河流、草原大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等等地方，不知不觉中，流入母体，汇聚到胎儿的肉体之中，胎儿出世之时，会形成一颗洁白无瑕的白玉光球，此为灵魂的核心——真灵！”

原来真灵的来源如此简单，怪不得哪怕是寻常人，其体内也会有微弱的灵能：“不对，师娘，你说灵魂的核心是真灵？那生命死后的灵魂不是有一部分记忆和情感吗？”

“记忆即执念，情感即灵能波动，两者是在胎儿出世，逐渐成长的后天生活中，所出现的另一种灵魂力量，它的表现普遍是对人世间的执念记忆和上下波动的情绪情感，也因此，生命消亡时，一旦执念过深……”

“一旦执念过深，它的真灵会被执念所侵扰，包裹，最后形成灵体的心脏，虽然不会跳动，却能将真灵包裹其中，灵体由此而生，对吗？师娘？”公孙乔率先抢答。

“很聪明，当我们杀死灵体的时候，相当于解放其中被锁住的真灵，它会重新回归到自然世界，最终又会在男女阴阳交合的时候，缓缓重聚，又一次与胎儿融合，产生新的真灵，周而复始，不曾断绝。”

“所以我们必须除掉恶灵，解放其中被包裹的真灵，由此才能让世间维持阴阳平衡，保证世界的延续？”公孙乔总结出的结论，连李思幻都大吃一惊，因为祸水不明白的道理便是它。

“嗯。”商千月举起手中的真灵继续解释，“如果我把小雪的真灵注入到孕育的胎儿中，胎儿会在娘胎里获得比寻常人更强的先天灵魂力量，等她出世，必定比寻常人更容易感知世间的灵能，修道一途也更有天赋和潜能。”

“不对，师娘，如果你把小雪师姐的真灵注入到胎儿中，那胎儿出生后，算是小雪师姐的转世吗？”娘啊！如果是真的，那强大的修道之人岂不是可以不断轮回转世？

商千月连忙摇头，否定公孙乔的想法：“小乔，真灵是没有意识的灵魂，每个生命存在的本质是因为它存活时所拥有的记忆和情感，如果去掉记忆和情感，所留下的真灵并不是它的存在。”

“额……有点复杂啊！”公孙乔疑惑的思考着其中奥秘。

商千月见此继续解释：“举个例子，把你公孙乔的记忆情感和你的真灵分开，同时把你师父的记忆情感和真灵分开，从而交错相结合，你的记忆情感加你师父的真灵，你觉得你是谁？是公孙乔？还是我夫君？如果你师父的记忆情感与你的真灵相结合，那他是公孙乔？还是我夫君呢？”

“我知道了！”公孙乔恍然大悟，“师父，师娘，照你们的解释，如果我的存在本质是因为今生今世的记忆和情感，不就意味着我老死的时候，只要将我此生的记忆和情感提取出来，注入到正在孕育的胎儿当中，与她的真灵融合，那我公孙乔岂不是能轮回转世，从而获得长生吗？哈哈哈。”

“小乔，你的想法理论很通达，但我和你师父并没有尝试过。”商千月长舒一口气，“唯一尝试过的只有传说中的夺舍！”

“夺舍？”转念一想，公孙乔立马猜出其中原理：“师娘，是死去之人的执念侵入他人体内，消灭原宿主的记忆情感，最终吞噬包裹原宿主的真灵，以此达到夺舍重生的效果？如、如果理论可行，那不同样是……长生之道？”

“唉！虽然第二套夺舍重生理论非常通达，想要真正做到，小乔，你知道那要修行到何种境界吗？”李思幻突然问道，不知道的公孙乔总是摇头。

李思幻也只能无奈一笑：“生死一战，能同时杀死我们夫妇，你就能做到夺舍重生，因为原宿主体内存在自然的力量，会消灭一切外来的邪恶灵魂，胎儿也一样，当然，原宿主同意的除外！”

能够同时打赢师父和师娘？回想起二人战斗时的游刃有余，好似他们从未遇到过敌手？公孙乔心里的想法立马焉下去：“难道夺舍小雪师姐的祸水能够同时打赢你们？”

“现在的她不行，生前的她可以，因为我当初为打赢她，差点跟她同归于尽，才稍微赢她一点点，她凭借小雪的身体和仅存的灵能，战斗力虽然非常强，但远远不是我们的对手”

李思幻想起当年一战，心中不免顿生凉意，因为当初自己被压着打，不是她当年过于自信……阴沟翻船，死的将会是自己。

第二套理论很明显不适合我，第一套最适合，但要把自己的记忆情感取出，我没那本事，师父……

唉！如果师父也有那本事，他肯定会教劫一师兄的，奈何他什么都没给，说明两套理论他都没用过，等等，师父好像寿命很长？莫非他……

“师父，我、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