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鸦雀无声良久，反应过来后，李思幻、商千月才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公孙乔的问题根本不是询问，倒像骂人？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想问的是，师父您至少活上三千岁，如果不是利用上述两套理论，您……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没错，师父是人，只要是人，终归会有一死，所以师父长寿的秘密……

“小乔，还记得师父提过一草一木，一岁一枯，夏日鸣蝉，数月即逝吗？”李思幻背负双手，意味深长的瞅着不明所以的公孙乔回答：“为师何时说过你我是同一类人？亦或者是同一生灵？”

果然，我的师父非人啊！公孙乔立马脱口而出：“师父，我就知道你不是人，额，我一开始就知道你非人，咳咳，我没有那意思！嘻嘻，您别生气，别生气！”

“不气，不气，哈哈哈。”

“师父，我觉得咱俩是不是同一类人，并不是您说了算，徒儿有个验证你我是否为同一类人的方法，您可愿一试？”公孙乔满脸坏笑的提议。

“真是古灵精怪！说来听听。”商千月也被公孙乔的想法提起兴趣，她也想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咳咳，到底是什么人！

“师父，我问您，人与猪不能生孩子，对不对？人与狗也不能生孩子，对不对？人与牛同样不能生孩子，对不对？”公孙乔由此便得出一个结论，“所以要判断两个生灵是不是同一种族，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生孩子！只要能生孩子，那他俩就是同一种族，对不对？”

“有的人他也不能生孩子呀？为师我行医多年，不孕不育的病人几千个也是有的。”

“您说的没错，但目前想要验证你我是否为同一种族的最佳方法，就是你找个女孩生孩子，不是吗？”

“那我以前和他结婚多年也不曾有孩子，又是为何？”商千月突然插嘴，公孙乔一时摸不到头脑，思绪良久，她忽然有个想法：

“很简单，那肯定是师娘你没有和其他男人生过孩子，师父你也没有和其他女人生过孩子，所以不确定是不是你们双方身体……师、师父？您、您为何满脸凶相看着……师父，别打我……”

公孙乔迅速躲在商千月身后，商千月虽然没有准备打她，但还是被她气得不轻：

“我们的生活只有彼此，你的尝试理论我们拒绝，还有，小雪的真灵你带走吧！我们想要染指皇室血脉你也不会同意，我们都不想被追杀，小乔，我们送你回去吧！”

“送我回去？”公孙乔回过神才发现，此次与恶灵的交战，早已结束，该死的都死掉，该走的也已经走了，现如今也只剩下自己和师父……

“不愿意走吗？”李思幻示意商千月，她往前方劈出一道裂空，不顾公孙乔是否愿意，拉着她离开沙漠圣宫，来到最初的漩涡通道之前：“出去之后，你就能回到东林城，我想现在的东林城已经没有恶灵的骚扰，小乔，回家去吧！”

“回去吧！你总攥着师娘的衣服也没用，那边才是你的家！”商千月拉着她的手，催促几声。

公孙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因为她没想到师父说着说着就要赶自己走，而且对方还根本没有一起回去的打算。

“罗刹鬼、鬼王以及祸水的天阶绿色灵晶，你带走吧！它们对我们俩没啥用，对你修行有帮助，甚至还能突破到更强的境界。”李思幻又一次将紫云仙剑唤出。

递到公孙乔面前：“她的本事你也看到，只要你足够强，她的力量就能为你斩杀一切敌人，收下它，算是为师的离别之礼。”

公孙乔啥都没要，径直扑向李思幻怀里，哭成个泪人：“师、师父……您就不要我了吗？我不在，谁给你打扫卫生，谁给你抄书写字，谁给你做饭吃啊！呜呜呜……”

“真是喜欢哭的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为师也会出去，但咱们始终不是一道的伙伴，你我能够相遇并相伴五年之余，足够，不是吗？”

“师父……呜呜呜。”

“哎，算了，师娘做主，有空的时候，会回来长安一趟，行吧？”

“嗯！”娇滴滴的公孙乔突然把小手伸到商千月面前，搞得商千月双眼懵圈，良久才明白：你他娘拜师的时候没收到你的束修，你要离去时还敢要礼物？

不管怎么说，该有的礼节还得有，商千月肉疼的取下头上簪子：“你师父当年送给我的冰凤簪，你把三颗天阶灵晶给我。”

“镶、镶进去啦？”公孙乔没想到师娘出手便是此等宝物，能够同时容纳三颗天阶恶灵灵晶的冰凤簪，其散发的灵能还没有任何怨力？妥妥的移动修行灵阵啊！公孙乔赶忙道谢：“谢谢师娘，谢谢师娘！”

“礼物为师和师娘的都给你啦！该回家了吧？”李思幻最先进入旋涡通道，商千月没有进去，劈开一侧的空间，朝裂空当中走去，消失在公孙乔面前。

不、不愧是师娘！能劈开现世和黑域的壁垒，真可谓闻所未闻，前所未见啊！公孙乔才想起李思幻是通过旋涡通道离开的，转身跟上去……想要再看看他。

好、好亮……随着一阵清澈耀眼的阳光袭来，公孙乔还没看清周围情况之时，迎面跑过来的二女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是、是小卿和袁欢？我这是回来？师父，师父呢？

公孙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景象，是城主府上瘫坐的遍地伤员，还有替换幽冥界的蔚蓝天空和迎面轻拂的凉爽清风，公孙乔往熙攘的人群中插进去，想要在其中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没有，没有，墙角全是伤员，长老，长老他们一定知道师父回来没。”

看到公孙乔慌乱的寻找什么，身为好姐妹的长孙卿一把拉住她安慰道：“小乔，别找，别找，都、都已经战死……”

“战死？小卿，你、你胡说啥呢？”

“我没胡说，萧哭王区他们都没能活下来，只有我跟袁欢，而且据我们最后出来的几位弟子传出的信息，观星楼参战的长老们……一个都没有回来……就连李长老也……呜呜呜。”

“不可能，我师父明明还活着，你怎么能……”

袁欢知道公孙乔无法接受李长老的离去，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明明受他教导之恩，却没有任何报答，对方便与世长辞：“小乔，观星楼留守的长老快要到了，我们……还是前去汇报自己遇到的情况吧！”

师父……你果然还是离开了吗？公孙乔洒满阳光的脸颊不禁留下两行清泪：小乔多谢师父的教导之恩，此生不忘！希望我们师徒未来还有再见一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