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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长安

作者:半颗杨梅 | 分类: | 字数:75.9万

第180章 逃出生天

书名:重生之庶女长安 作者:半颗杨梅 字数:2411 更新时间:2024-11-13 02:33:40

翌日清晨,城门才开,一辆马车就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官差们,打着哈欠,勉强撑起精神。

“下车,接受检查!”

王安妤依旧是先前的样子,只将下巴处画得更消瘦了些。

一群官差围上来,眼神警惕往马车里探。

“户籍呢?”

王安妤忙拿出两份户籍。

一官差拿着画像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另有一人拿着刀鞘将车帘掀起。

“你们是夫妻?”

见王安妤点头,官差略有不信。

马车中的男子瞧着病弱了些,但不减英俊,倒是这姑娘,不仅长得一般,还天生哑巴,实在不相配。

虽暗暗腹诽,查验过身份,确认无误后,官差还是让了路。

王安妤带着讨好的笑,比画一通,以表感激后才跳上马车。

离开前,她微微抬头看了眼城门。上面的尸首已经被抬走了,最终只会被扔到乱葬岗,不得全尸。

她虽难过,但不会想要冒着暴露的危险去寻那护卫的尸体安葬。

她本就是自私的人,故而对王家人的态度也不会过于伤心。

马车慢慢悠悠出了城,往归州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盛京情况如何。”

年鹤延不知何时挪了前来,靠着车壁道:“大长公主自有决断。此事已非我们能插手了,你不必记挂。”

季微晗能否说服大长公主冒险将他送入皇宫面圣,全凭自个儿的本事。

“嗯。”

王安妤扯着缰绳,动作不算熟练。

“先生坐好,我们得快些了。天黑之前,要到下个县城落脚呢。”

年鹤延身上最严重的是被水匪留下的刀伤,在河里跑了许久,反反复复总不能好。

昨晚上药时,伤口才开始愈合,再崩开可麻烦了。

两人离开夷陵县约莫半个时辰后,守城的官差中有一年长者,忽地起身。

“坏了。”

众人都看向他,怎么了?

“方才那女子出身农户,夫君不良于行,家中只有数亩良田哪里来的银钱买马匹。她一个农女,又是哪里学的御马之术?”

只有勋贵人家,才有心思教导女子这些技艺。

“你们快去禀告大人,我带人去追。”

一行十几人追了近十里,到了另一个县的地界,也没见着人。

他们按着户籍寻到村子里,一问才知道,那哑女丈夫嗜酒如命,将看病的钱都拿去买酒喝。醉酒之下,与哑女起了争执,将人推下水井淹死了。丈夫酒醒,跟着投了河。

只是两人都没个亲族,也无人帮他们去销了户籍。

至于这户籍是如何被人拿走,村民也一无所知。

夷陵县的县令听完手下人的汇报,怒发冲冠,将几个守城的官差都罚了军棍。

待众人退去后,他神色平静,隐约还有些庆幸。

要追查一女子的命令来自荆州知州。

知州只说了要严查县内出现的陌生面孔,却并未解释缘由。甚至派遣了亲信带头搜查,将他这个县令全然不放在眼里。

他细想荆州最近发生之事。王家回京路过此地,就偏偏有了这命令,不得不让他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自觉窥探到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只能装聋作哑。

好在,那女子平安离开了夷陵府,便是日后上面问责,他也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

唉,仕途艰难啊!

“姑娘。”

王安妤赶了一天的马车,终于在天黑前到了夹江县。

马夫人等人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

马车停在院子门口,王安妤搀着年鹤延下车后,正要敲门,佩珠就从里面冲了出来。

这段日子显然吓着她了,圆润的小脸清瘦了不少,眼睛也带着红血丝,憔悴不已。

王安妤收手想抱她,没了支撑的年鹤延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

“先生。”

王安妤忙又扶住他,递给佩珠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们先进去,慢慢跟你说。”

马夫人拿着王安妤给的黑珍珠,在当铺换了一百二十两的银子。有钱傍身,她们一路上走得不算艰难,租的院子也很是宽敞。

“姑娘无事,实在是万幸。”

出城后,马夫人清点人数,却发现少了一人。马俊才冒险回城打听,才知道那护卫被官差发现身上有刀伤,被抓了起来。

护卫嘴不严,扛不住拷问就将王安妤在城中的事情抖了出去。

马俊才得知后,想去寻王安妤,护着她一起出城。

先前问诊的医馆里,早已人去楼空。新的落脚地点,他也无从得知。只能按计划先出城,在夹江县等待王安妤主动与他们汇合。

这十日,他们不断打听关于夷陵县的消息,就怕王安妤被发现了。

“劳你们久等。”

王安妤在纸上写道。

她也没料到他们能这样有耐心,铺开天罗地网等着她。

“南星呢?怎么没见到他。”

她环顾一周,不见南星。在船上,她将佩珠托付给南星照看,是何原因,让两人分开了。

“他说有事要办,离开有一个多时辰了。”佩珠依偎在王安妤手边。碍于在场之人众多,她含糊其辞,没有明说。

王安妤对南星还算放心,没有多追问。

“各位也都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起程回京。”

众人应下离开后,自始至终不曾出言的年鹤延依旧没有要动的样子。

“先生?”

王安妤以为他坐了一人马车,颠到了伤口,担忧地看向他。

“嗯。”

年鹤延半靠着她的肩,姿态算不上得体。微微阖着眼,语气也带着一股懒散。

见他不动,王安妤只能让佩珠将晚膳端进来。

她拿了毛笔想写字,年鹤延递了手掌过来,意思明显。

她只能搁下笔,一撇一捺在他掌心缓缓地写道:“待用过膳,我再去给先生熬药。”

“不必,让他们去做便是。”年鹤延没有收回手,就搁在她掌心上。

王安妤摇头。

事关先生安危,她不愿假手于人。

年鹤延曲起手指,学着她的样子,在她掌心写了两个字“随你”。

被他指尖划过的掌心,带着酥麻感,传到了心头,让王安不自觉就蜷了蜷手。

年鹤延似有不悦,带着些强硬地将她手拉过。

“待备齐药材,给你治嗓子。”

“不急。”王安妤回他。

大夫说,她嗓子无事,多半是受了惊吓才会失声,慢慢就好了。

年鹤延再未说话,却也没有松开她的手。

相贴的掌心,带着湿意。

王安妤有些脸热,想擦擦掌心的汗渍。年鹤延好似知道她的想法,扯了帕子给她仔细擦拭了一遍,又重新握住。

“先生?”

她一边心动,一边又惊讶与先生不合往常的举止。

年鹤延彻底闭上了眼睛,并不给她解答。

察觉她要转身,伸出另一只手将人按住,温声哄。

“阿妤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