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3、新婚之夜

李龙得知李飞结婚的消息也是在库尔勒光缆施工的工地上，打前站的他们在等候连里大部队过来的时间里,他死缠硬磨借了连长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才得知李飞已经结婚了，他又快速的给李飞打了一个电话。

李飞拿起手机接了电话才知道是李龙打过来的。电话里李龙激动的说道：“二牛！听说你狗日的已经把柳月娶到你的新洋楼里了，恭喜恭喜呀！就是可惜没喝上你和柳月结婚的喜酒，回头我要是回去了你跟侄媳妇儿要给大重新敬一杯喜酒呢。”

李飞一听李龙给他托大充老辈子便笑着说：“你也就是梁梁上长的萝卜生下来比我班辈高这也没办法，回头喜酒给你这碎大补上。”

李龙哈哈笑着说：“大还真的没近距离看过侄媳妇儿长得啥模样，还不知道是光脸还是麻子，那你看心疼着么？”

李飞笑着说：“那还用问，把你冯倩咬死咧！”

李龙一听李飞提说冯倩心里就有些莫名的难受，他便故意岔开话题说：“大要是在屋肯定也能耍媳妇儿三天是不分大小的。”李龙说完哈哈大笑。

李飞笑着说：“你要给我当碎大就得有当大的样子，媳妇儿肯定耍不成，别人都没耍成你更耍不成。”

李龙好奇的笑着问道：“那是为啥？”

“为啥？！长途电话不要钱呀？你给我报销呢？！”连长笑着踢了一下李龙的屁股笑着说道。

李龙笑着对连长说：“最后一句，最后一句……”

电话这头李飞也听见了俩人的对话，哈哈笑的不停。

李龙躲开连长边跑着对李飞说：“最后一句，大的喜酒要补上，耍媳妇儿也得补上……”

李龙便嬉笑着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连长。

李飞见那边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停下来。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婚礼完后耍媳妇和新婚之夜的回忆里，想起这些他又有些想笑。

李飞和柳月新婚的当天晚上宴请完所有的乡党亲友同样经历了耍媳妇儿，但队里村里小伙子面对新娘子柳月总是觉得怪怪的，并不像在别的地方耍媳妇儿那样放得开，纵然新娘子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可一想起这个媳妇儿所遭遇的那些悲惨的过往，好多人也都不愿意和新娘子去耍闹，还有一点就是同龄的李飞现在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突然一下变成的有钱人让这些同龄人在面对李飞时说话办事也得看向，就不会像以往耍媳妇时欺负那些瓜嗒老实的老实头那样尽出一些难题和采用既荤又露骨的节目。耍媳妇的流程只是很简单的走了一下过场，这些耍媳妇儿的小伙子便知趣的离开了。

李飞下楼送走了耍闹的小伙子，回到自己二楼新婚的婚房，李飞站在门口看着新房里桌上的一对红烛，柳月身穿一身红妆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正在摘掉盘在头上的头饰，他便缓步走了过去。李飞从后边紧紧的抱住了柳月，用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柳月的头上。他静静的看着镜中的柳月。一张精致美丽的脸上显得妩媚而动人，柳叶弯眉、明眸皓齿、粉面朱唇、花容月貌、绰约多姿……

柳月静静的任他抱着，抬起手轻轻的抓住李飞揽住在自己胸前的手，两个人都没有动，静静的盯着镜子里的彼此。柳月感到了熟悉的感觉，这是李飞第一次在冯建民那个豪宅从后边抱住自己的感觉。还是熟悉的喉头哽动，还是口中呼出的熟悉气息，还是能让她忘记世间一切苦楚的熟悉温暖的怀抱，这是无数个夜晚她想他而多次回忆的感觉……

柳月突然脸上两行清泪就掉了下来，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两边的脸颊在脸上慢慢的滚落，她同样也听见了李飞的抽泣声，李飞滚烫的泪珠也滑落过她的脸颊又溅落在自己的脖颈……

“李飞，姐真的不敢想象真有这一天……”

“……姐，我也不敢想象……”

“姐那些年真的和死了一样，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整天和一个行尸走肉有啥区别，姐那时候是咋样也不敢想象还能逃出那个火坑，还有以后的人生，还能碰见兄弟你，还能有今天，姐真的不敢想象今天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把姐抱紧了，让姐感受这一切都是真的……”柳月已经哭成了泪人。

李飞把柳月抱得更紧了同样哭的泣不成声。“姐，这都是真的……我也是不敢想象今天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不敢想象我这一辈子真的娶到了姐……这是我二牛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瓜兄弟，姐倒有啥好的……姐的过往太不堪了……你不嫌弃姐，姐这一辈子都觉得对不起你……”

“姐，过去的事永远不要再提了……我一辈子也不想去想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姐会好好疼你一辈子……姐这一辈子都会做你的好媳妇儿……给你李家好好生一双儿女……和你好好的孝敬咱爷……和你一起为咱爷养老送终……”

“姐，我也会保护你一辈子心疼你一辈子……”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敞开心扉哭了很久，柳月突然想起了今晚是新婚之夜，是自己和李飞苦尽甘来大喜的日子，不能再这样哭下去。

柳月擦了眼泪对李飞说道：“今天是咱俩大喜的日子，姐不哭了，你也不许哭了。”

柳月轻轻挣脱开李飞的手，转过身用自己白净的手给李飞擦了眼泪。

李飞破涕为笑说道：“嗯，不哭了，我听姐的。”

柳月说：“你听姐的那你先答应我第一件事，姐从今往后就是你真正的媳妇儿了，你以后不许把我再叫柳月姐了。”

李飞又把柳月紧紧揽住笑着说：“我以后不把你叫柳月姐了，叫媳妇儿姐。”

柳月也一下笑了，她感觉到了此刻的人生好甜蜜。

李飞紧拥着柳月趴在柳月的耳朵旁说道：“媳妇儿姐，咱俩准备沐浴安歇吧。”

柳月又突然羞红了脸。“姐都听你的。”

李飞一把把柳月横抱了起来坏笑着说：“媳妇儿姐，咱去洗澡澡搓泡泡去。”

柳月笑着说：“快放下来，你抱不动，我太重了。”

李飞已经把她抱出了卧房笑着说道：“俺长安县男人还没有一个抱不动自己媳妇儿的，我把百十斤的猪娃子都能抱动还能抱不动你。”

柳月在李飞怀里娇羞的笑着说道：“那你把我当猪娃呀？”

李飞抱着柳月边下楼梯笑着说：“你说猪娃就是猪娃，我黑了就搂着猪娃睡。”

柳月笑着把李飞的耳朵揪住说：“那你去找猪娃睡，晚上不许碰我。”

李飞抱着柳月俩人嬉笑打闹着到了一楼卫生间门口，李飞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笑着说：“先把黑猪娃洗成白猪娃再说。”

突然怀里柳月吓得一声大叫：“啊！——”就从李飞的怀中跳了下来。

突然进去的二人把坐在马桶上的李飞他爷一下吓惊了，老汉正坐在马桶上上大号裤子还抹下来半截，看见孙子抱着孙媳妇儿进来洗澡，老汉涨红着脸继续拉也不是事，站起来用纸把沟子擦了走人也不是事。老汉急的拿起旁边的拐棍用棍子驱赶着二人大声说道：“出去！赶紧出去！”

柳月早惊得用手捂着脸跑出了卫生间，出了卫生间的门她的心仍旧吓得通通的跳，她绯红着脸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这时才看见李飞红着脸关了卫生间的门对里边嘟囔道：“爷！你这上厕所咋不关门呢！”

老汉在里边喊道：“我这年龄大咧！有时就忘咧！”

过了一会儿老汉从卫生间出来了，老汉拄着拐棍扶着栏杆准备上楼去。

李飞问道：“爷，你不看电视了？”

老汉本来还想看一会儿可看见孙媳妇儿这会儿坐在客厅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老汉觉得尴尬就不好意思过去了。

李飞把老汉搀着上了二楼，老汉嘴里还在嘟囔着：“你那会儿多少给一楼留一间房爷就不用麻烦的上楼了。”

李飞搀着老汉笑着说：“当时光是图洋火了把这茬忘了，以后你上下楼我都背你。”

李飞把老汉送到二楼的卧房，从楼梯上跳着笑着跑了下来对着客厅的柳月说：“媳妇儿姐，现在去搓泡泡咧。”

柳月还在绯红着脸说道：“不嫌羞，咱爷一会儿再下来咋办？”

李飞早已又抱起柳月笑着说：“咱去鸳鸯戏水，让俺爷在外边等着去。”

两个人在宽大的双人浴缸里嬉笑打闹，场面十分香艳。正在二人打闹的正欢的时候，却听见卫生间的门又咚咚的开始敲了。李飞透过卫生间的毛玻璃门一看果然又是他爷的身影。便对外头喊道：“爷！你得是又要上厕所，你先夹一下我马上就好咧。”

里边的两个人匆匆的洗完之后，不及把头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净穿上浴袍就走了出来。李飞打开门一看他爷拄着拐棍站在厕所门口。柳月低着头绯红着脸双手捂紧浴袍从老汉身旁擦身而过，李飞便用浴巾擦着头发对老汉说：“爷，你快去上厕所。”

老汉说：“我不上厕所，我刚都睡下咧，突然想到给你俩的扁食还没煮，我刚给你俩煮好了，你俩一会儿记着吃了再睡。”

老汉说完又拄着拐棍缓慢的上楼去了。

李飞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他爷缓慢的上楼去了。他收拾完迫不及待的跑到厨房把两碗合欢饺子用托盘端着就上了楼。

他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柳月吃完，就关了灯把柳月一把推到床上，等他刚提枪上马爬到柳月的身上，卧房的门又咚咚的敲响了。

两个人吓得保持动作大气也不敢出。

只听老汉接着又在门外大声喊道：“二牛！你记着明早起来早点把你丈儿妈、丈儿爸早早从韦曲接回来。”

“知道咧！”李飞喊道。

屋里的两个人终于又听见老汉蹒跚的脚步和拐棍声远去的声音。

见没有了动静李飞又一下扑了上去，柳月一把推开他笑着说：“咱爷一会儿又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