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十五次之后我终于拿对了剧本
作者:馒馒吃西瓜 | 分类: | 字数:3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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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钰彬入京
“那恒旭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太子神色严肃地将茶杯举起来,以茶代酒地敬了曾休宇一杯。
曾休宇笑了笑,理所应当地受了。
一杯饮罢,曾休宇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晃了晃脑袋,“皇帝召段钰彬进京,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到了。”
太子摇摇头,“两日前才发去谕令,应当不会这么快。”
曾休宇忽然冷笑一下,“皇帝去年便在京城到庭州这条路上新添了许多驿站,还重修了官道,若是有心,一昼夜赶到已经不成问题。”
太子闻言,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确是与外界隔绝太久了,消息果然不够灵通。
曾休宇看出了太子的窘迫,表情缓和了一些,“罢了,接下来的路,只求朝景顺从本心,剩下的,交给我。”
说着,他站起身来,懒懒舒展了一下身子,“在这里坐了半日,我也乏了,得去寻点乐子。”
太子还欲说些什么,却看到曾休宇摆了摆手,“多说无益,”他又朝店家道,“按例记我账上。”
说完,他便从腰间抽出丝帕擦了擦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太子捏着已带有自己掌温的茶杯,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对华顺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华顺点点头,顺带瞟了眼自己带来的侍卫的位置,却见一个面生的汉子正与那侍卫头子聊得火热,末了两人还碰了碰拳,然后那汉子便隐入了建筑的阴影中。
勤政殿。
风尘仆仆的段钰彬得了通传,大步走入内间。
他一身短衣劲装,腰背挺得笔直,走路的姿势看得出来曾经是练过的,可还是挡不住岁月和酒肉的摧残,脸上和身上不可抑制地出现了些许赘肉。
皇帝正在欣赏新得的字画,见段钰彬进来,笑道:“何须如此匆忙,也不怕累着自己,来,快坐。”
段钰彬没有理会皇帝的客套,而是径直跪下,抱拳行了大礼,朗声道:“臣段钰彬,参见陛下!段钰彬特来请罪!”
皇帝忙放下字画,走到段钰彬身旁,想要把他扶起来,“钰彬何故如此?”
段钰彬岿然不动,低头道:“臣办事不力,竟让镇北将军年节时也舟车劳顿,害得镇北将军及家眷未得过上一个好年,请陛下责罚!”
皇帝的眸光忽地黯了一瞬,旋即很快恢复了正常,“这是哪里话来?文卿久不离家,思乡也是人之常情,却不想叫钰彬误会了,倒是让朕有些脸热。”
段钰彬忙抬头,顺着皇帝的力站了起来,局促道:“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皇帝“哈哈”笑了两声,用力拍了拍段钰彬的肩,“钰彬做事如此思虑周全,是国之幸事——不说这个了,你且来看看这幅画。”
皇帝拉着段钰彬的手,将他带至案前,伸手拿起一幅画,画上面描绘着一位异族装束的男子牵着一头长脚羊的画面。
“钰彬觉得此画如何?”
“笔法古朴厚重,寓意祥瑞安康,当属佳作。”
皇帝点点头,“钰彬与朕想到一处去了,既如此,便将此画赐给你吧。”
段钰彬忙行礼低头道:“无功不受禄,这如何使得?”
皇帝捏着画杆的指节微微用力,但只是笑了笑,“去年朕把毅儿求了许久的一幅《角鹿图》给了衍儿,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偏心,此番是对毅儿的补偿。”
段钰彬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臣谢陛下赏赐。”
皇帝将画交到段钰彬手上,然后摆摆手,“好了,近来朕总觉得春困,你便自去找贤妃他们叙话吧。”
段钰彬便接了画,“臣告退。”
随后他便缓步退了出来,见掌事公公候在殿外,于是向他微微颔首,这才朝着澜月殿去了。
澜月殿。
殿中并没有宫人侍奉在侧。
贤妃正亲自给满脸阴郁的段钰彬倒茶,“好了弟弟,若是让人看见你这副模样,陛下得不高兴了。”
段钰彬身子靠在软垫上,挑了挑眉,“陛下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
三皇子只在一旁默默吃着果子,他向来不敢在舅舅发脾气时搭话。
段钰彬又烦躁地坐起身,双手搭在膝盖上,“赵震文真是好大的威风,不仅没让我参加除夕夜宴,还在我为他擦屁股时不打一声招呼便跑了回来,说什么‘陛下让我来接手,麻烦刺史费心’的烂话,我呸!”
他灌了一大口茶压火气,又接着道:“他不过是得了个便宜,这才鸡犬升天,竟敢把我呼来喝去的,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必得寻个机会,好好地给他一个教训!”
贤妃叹了一口气,“如今赵家炙手可热,他长子赵海诚又攀上了李家,有太子做靠山,可不是气焰嚣张,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段钰彬“哼”了一声,小声道:“太子又如何?当今圣上当年可不是太子,如今还不是稳稳坐在那宝座上?”
三皇子闻言,忽然抬起头来,“那倒是,况且那赵海诚也是个爱管闲事的,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段钰彬和贤妃便都向三皇子投去了一个探询的目光。
三皇子便将前几日春猎他干的好事细细讲来。
贤妃直到此时才知道赵海诚受伤的真正原因,忙捂口道:“毅儿怎可如此糊涂,竟亲身上阵,就算是想要寻个人来出气,也不该自己去做。咱们不是还有曾家可用吗?若是被他人看见,这面上可如何挂得住?”
三皇子毫不在意,“当时我和曾尚宇观察过了,周围并无旁人。何况曾尚宇那个准头,到嘴的鸭子都能让他吓跑。若不是我亲自上阵,赵海诚岂能受这皮肉之苦?”
段钰彬也同意贤妃的话,他想到曾家,忽然有了一个损招,笑道:“既然赵海诚喜欢出风头,那便让他在众人面前亮个大相好了。”
贤妃皱眉道:“弟弟,孩子间小打小闹便也罢了,此处可是京城,不比庭州,不能胡来。”
段钰彬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将它吹凉了,这才缓缓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流血是赵震文应得的,若是让他再流流泪,也不失为一桩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