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十五次之后我终于拿对了剧本
作者:馒馒吃西瓜 | 分类: | 字数:3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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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臣欲归家
赵海诚环顾四周,不见李家带有任何一个仆从,便问道:“你家善祺呢?”
李温泽将手背在身后:“今日毕竟是年节,宫中有人侍候,我便给他们都放了假。”
赵海诚暗忖李温泽有些想法和自家一样,为何不早点寻他做朋友。
这时,赵震文和李开景已聊完走了回来。两位父亲见自家孩子相谈甚欢,都甚感欣慰。
赵震文正好想趁着这个时候去找皇帝陈情,于是拱手道:“我见孩子们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讲,便不去打扰他们了,李刺史意下如何?”
李开景见女儿难得如此开心,并且也不太想单独和李温泽呆在一起,点点头:“我也有事未完,就此别过。”
李开景抱了一拳之后就独自离开了,赵震文见状,忙问俊安道:“俊安,陛下此时一般在何处?”
俊安:“回将军,可去勤政殿一寻。”
赵震文便循着记忆,带着俊安去往勤政殿,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大臣、宫人也是络绎不绝。
赵海诚见父亲和李开景聊完天就各走各的了,心里知道父亲是要去找皇帝说回冀州的事情,可不知这李开景跑那么快干什么。
他见李温泽也发现了,便问道:“不去陪令尊吗?”
李温泽脸蓦地沉了下去,转过身,并不回答。
小海:【我估计这李开景是把李温泽母亲的死大部分怪在了李温泽身上吧,你看刚才,李开景只顾着整理女儿的仪容,却不把站在旁边的李温泽放在眼里。】
赵海诚觉得言之有理,想着自己也准备去寻那“天机”宫人,若是自己再受到那人的奇怪影响,李温泽也可在旁帮衬自己一把,于是道:“我见素……”
李温泽面无表情地咳了一声。
赵海诚不知为什么他如此在意这个称呼,但还是改口:“我见李姑娘和我家弟弟妹妹这话一时半会儿怕是说不完,这离宫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四处逛逛?”
李温泽在家中呆得十分压抑,想来姐姐也是如此,便不忍心去打扰姐姐;又想着赵海诚这人曾提过他不认得路,为免一会儿他在宫里把自己绕进去,便答应下来:“嗯。”
赵海诚:【你能感应到那宫人在哪儿吗?】
小海:【他故意收敛了气息,很微弱,但是应当在这宫里。】
赵海诚真想揪着小海的耳朵大骂:【废话!】
小海:【北边,北边。】
赵海诚:“我听闻宫中御花园在北边,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李温泽不疑有他,点点头,示意赵海诚带路。
于是他俩便一前一后地转进了小道中。
赵震文这边已到了勤政殿门口,他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向掌事公公作了一揖:“公公安好,请问陛下在殿中吗?”
成济忙把拂尘撇到一边,双手扶住赵震文,也行了一礼:“镇北将军安好,陛下正在殿中处理政务。”
赵震文:“那劳烦公公为我通报一下,我有事求见陛下。”
成济:“镇北将军可递了折子?”
赵震文摇头:“事发突然,还未曾来得及。”
成济点头:“明白了,请镇北将军稍候。”
成济转入殿中,皇帝刚巧看完最后一份奏折,正闭眼揉着眉心。
“陛下,正如陛下所料,镇北将军求见。”
皇帝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宣。”
成济朗声道:“宣镇北将军觐见!”
自有人将赵震文带了进来,他大踏步转入殿内,成济行了一礼便退下了,顺带关上了门。
赵震文双膝跪地,行了跪拜大礼:“臣赵震文,参见陛下。”
皇帝慢悠悠起身,走至赵震文面前,把他扶起来:“文卿何故行此大礼?”
赵震文低着头弯着腰,拱手道:“今日年节,本是举国共庆的好日子,实在是不应该随意来叨扰陛下。”
皇帝盯着赵震文的吉服,眯起了眼睛:“文卿身为武将,说话做事何时变得如此拐弯抹角?”
赵震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却不好直视皇帝,只盯着皇帝胸前的团龙纹样,缓缓道:“臣不敢欺瞒陛下,臣昨日收到营中副手来信,请陛下过目。”
他伸手探入怀中,将那封带有自己体温的信拿了出来,双手递给皇帝。
皇帝表情有所松动,把信接了过来。
只不过是短短读信的时间,赵震文却觉得这殿中闷热得很,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皇帝读完,把信折起来放在桌上,踱步到赵震文身后:“这确是大事,文卿准备如何?”
皇帝声音冰冷,全然不似往日那般有亲和力。
赵震文额上的汗聚在一起流了下来,差点滴进赵震文眼睛里,他咽了口唾沫,道:“微臣不敢妄言,还请陛下指示。”
皇帝又走回来,将一只手放在赵震文肩膀上:“文卿此次进京述职,朕将庭州刺史段钰彬调过去给你善后处理事宜。朕听闻你俩是少年好友,依文卿所见,段钰彬如何?”
赵震文知道皇帝现在更信得过段钰彬一些,毕竟贤妃和三皇子对皇帝来说是亲人,自己不过是个下属。
并且这细作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赵震文打赢了仗、不在营中时出来,以旁人角度看来,实在是很像赵震文刚做新贵,便想拉段钰彬下水,嫁祸他通敌叛国的罪名。
赵震文只得如实答道:“微臣与段刺史,确实于二十多年前,在冀州军中一同历练。后来段刺史学成归家,微臣与段刺史的联系便趋于平淡了,微臣家中有往来书信笔记可查。”
皇帝听他所言非虚,又想起当日贤妃宫中飞出的信鸽,再结合这两个月来俊安日日回禀的动静……他将赵震文身子扶正,见赵震文面色不佳,可还是紧盯着赵震文的眼睛,语气缓和:“朕知道文卿久不离家,如今如此远行,又逢年节,若是恋家了,也是人之常情。”
赵震文并没在意皇帝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只是用感激的眼神回看皇帝:“是,陛下,可是军中,却更为要紧。”
皇帝在顷刻之间捋了捋脑中的利害关系,拍拍赵震文的肩:“既如此,今日晚宴过后,文卿便可收拾收拾物什,择日带着那两个孩子回冀州去吧。”
赵震文心中悲喜参半,忙行礼道:“谢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