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娇宠,夫人总想和离
作者:遇见顾西辞 | 分类: | 字数:5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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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姜柠,我也讨厌你
沈昭估摸着姜柠该出来了才上床,但被窝都被他暖得热乎发烫了还不见姜柠出来。他忍不住扬声催促姜柠:“阿柠?你还没好吗?”
浴房安安静静,没有人回应他。
他略微提高音量又唤一声:“阿柠?”
“……”
“姜柠?你是在水里睡着了吗?”
“……”
“姜……”
“催什么?”
姜柠出来,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和沈昭对视几息后,她绷紧脸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分开睡。”
“??”
“……”
沈昭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四面朝天躺得板正,他忍了良久,还是忍不住侧身看姜柠:“阿柠,我冷。”
姜柠享受着他暖好的被窝,舒舒服服地背对着他,并不想理会他这委屈吧啦的“撒娇”。
“阿柠,我冷。”他看着姜柠毛茸茸的后脑勺,重复道。
“睡着了就不冷了。”姜柠说。
瞧着她冷漠无情的后脑勺,沈昭气得牙痒痒。
“姜柠,你没良心。”他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说。
姜柠破罐子破摔地承认:“对,我没良心。沈昭,我们回去就和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沈昭:“……”
又和离、又和离!!
他气得也翻身背对姜柠,可怀里空荡荡的,他只能跟空气干瞪眼。
瞪了片刻,他不甘心,又翻回身对着姜柠,“姜柠,我真的要生气了。”他凶巴巴的说。
“哦。”姜柠油盐不进,“你生气吧,要打要骂,随便你。”
明知道他舍不得,还说这样的话,是想气死他吗?沈昭越想越气,这些日子姜柠太乖顺了,他倒是差点忘了姜柠是磨人的小祖宗。
思及此,他盯着姜柠的脑袋,越盯眼神越凉。
身后的男人安静得有点诡异,似乎在酝酿什么坏心眼。
姜柠后脑勺一凉,意识到不妙,准备翻身警告沈昭别乱来时,她的被窝陡然被掀开,一道坚硬如铁的身躯覆上她。
随之而来的还有沈昭那磁性低哑的嗓音:“小祖宗,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他的语气太凶,仿佛真要吃人。
姜柠被吓着了,惊慌失措间嗓音颤起几个弯儿:“沈昭——你别乱唔……”
余下的话被凶狠又温柔的吻吞进肚里,姜柠脑中炸出的金光碎成酥麻蔓延全身。她像暴雨中的娇花,无力地抵着沈昭的胸膛。
沈昭身躯坚硬滚烫,胸膛和臂膀如同铁丝一般将她紧紧包裹。包裹得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
“沈……”她的喉间溢出细碎的嘤咛,仿佛溺死前的呼救。
沈昭终于松开了她,略显餍足的脸埋进她的脖颈里。
“阿柠,阿柠……”他呢喃着,语调缱绻,呼吸炽热,烫得姜柠细白的皮肤粉红一片。
姜柠喘息未定,双目失神地盯着账顶,心乱如麻良久后,才恢复正常。
可她的嗓音还染着沈昭的暗哑,鼻音也浓重,“沈昭,我讨厌你。”她恨道。
“姜柠,我也讨厌你。”沈昭咬了咬她的颈侧说。
*
眨眼到了除夕前一日,孙婶和沈柏岩为了沈昭姜柠去哪家吃过年,在沈宅吵了一下午。
吵得沈昭和姜柠的脑瓜子嗡嗡的,也不敢插嘴说话。毕竟,村里人吵架吵急眼了,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句。
所以吵到最后,还是孙志和孙灵灵冒着挨两句的风险,合力把孙婶拉回了家。
抢人成功的沈柏岩开心得像个三岁小孩,眉开眼笑地提醒一句:“阿柠晚上记得早点来老宅,你几位伯母堂嫂早早给你收拾了屋子床铺,暖和着呢。”
姜柠也眉眼带笑,软糯地点头:“好,阿柠谢谢六叔公和堂嫂。”
“嘿嘿嘿,那阿柠晚上见哦。”
“晚上见,六叔公。”
沈柏岩摸着胡子离开后,沈昭回眸看着乖软可爱的姜柠,忍不住心酸,他最近一个笑脸都没得到,沈柏岩倒好,次次都能讨得姜柠的笑脸。
姜柠不知他又吃味,只知耳根子总算清净,便放松脸,恹恹地缩回软榻上。
沈昭见她眉宇间有倦色,想起她还没午歇,便说:“晚上去老宅还有得闹,现在歇会吧,晚些时候我叫你起来。”
姜柠确实有些困,应一句,上床和衣躺下。
沈昭等青韵拿来汤婆子给她暖上后,才出屋。
因着他和姜柠得去老宅和沈柏岩他们过年,除去青韵,其他人都得留在院里。所以他叫来借问陈武勇等主事的人,嘱咐几句后,吩咐借问:“我去镇上一趟,马上回来,你盯着些。”
借问摸摸肚子说:“我想吃那个什么楼的烧鸡。”
沈昭瞥他一眼,跨上马“驾”一声,策马去了镇上。
到浮月楼时,他把缰绳甩给门口的店小二,径直吩咐:“要一桌烧鸡,打包带走。”
店小二抬头见是他,手忙脚乱接住缰绳,连声应好。
街上熙熙攘攘,沈昭买下好些东西,让人送到浮月楼。逛完一圈,他便往回走,东看西看后,闪身进了家铁匠铺。
铁匠铺里有位脸上横一道长刀疤的铁匠。在寒风呼啸里,铁匠也赤膊打铁。
“铛——铛——铛——”声音清脆又沉闷。
沈昭饶有兴趣地靠着木柱看了会,才开口:“收徒吗?”
刀疤男人抬头看他一眼,没搭理他,低头又是几声“铛铛铛”,才把打好的短刀送进旁边水桶里。
一声长“呲——”后,捞出短刀,刀身泛着寒光,让人心神一凛。
刀疤男人仔细打量完刀身,没看出瑕疵,才撂下短刀,拿短衫擦擦手再穿上,也没系衣带,转身进屋拿出几个短小的竹筒丢给沈昭。
“都在这。”他说。
沈昭把竹筒里的信都倒在手上,揣进怀里后,依旧饶有兴趣地看着刀疤男人继续打铁。
刀疤男人打着打着想起什么,边打边开口问:“你媳妇见过打铁花吗?”
沈昭想了想,没发现京中有会打铁花的匠人,遂摇头:“应该没有。”
又想了想,问男人:“你什么时候学的打铁?”
“从军营回来学的。”刀疤男人手里的短剑打到正关键时刻,没说话,专注地哐哐扬捶。
沈昭在旁等着,也不催。
“呲——”的一声,短剑也好了。
刀疤男人才撂下铁锤,拿短衫下摆擦擦手后,抬脸露出笑容:“我打出的铁花很漂亮,你媳妇应该会喜欢,你要学吗?”
沈昭也笑了:“学,过几日。”
刀疤男人的笑容有点憨:“那过几日请你喝酒。”
“行。”沈昭点头后,转身就走。
他走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头说:“杨松再有信来,立即让人送给我。”
“知道。”刀疤男人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