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郡主今天掉马甲了没?
作者:苹果不会少 | 分类: | 字数:6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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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蓝绍衣大金寻父
待白青蓝一走,公孙老爷子就叹了口气,道:“明明宝贝得不得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个也是,明明有许多话要说,愣是走了!唉,我老人家看着实在难受啊……”
“一晃眼,半辈子就过了。”方九天收回追寻着徒弟离去的身影的目光,也叹了叹,道:“你可知我跟逍遥侯最羡慕的人是谁?”
“难不成是我?”
“就是你。”
“哎呀,早些年是我羡慕死了你俩,都收得那么好的徒弟,难得听到你俩羡慕我,赶紧说来听听!”
“我们几个人面上潇洒,其实各自被困在自己的牢笼中,为名,为情,为其他,只有你意兴所至,随心而为,不忆过去,不思将来,但求当下。江山代有才人出,此番事了,我的心愿也了了。”
“看来你也终于想通了,贺礼我就不送了,酒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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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苑里最好的御医和京都城里最好的医馆大夫都聚集在了成王府里,只因夏皇后和公主都在这里。然而宇文钰轩并不在成王府里,他在宫里,白青蓝知道,因为她拒绝了宇文钰轩派过来的御医。
在方九天和公孙老爷子两人的精心医治下,白瑾瑜当晚就醒了,但白青蓝锁住了消息。又过了两日,待白瑾瑜的身子稳定了些,元柏和云笑天依照白青蓝的吩咐悄悄将白瑾瑜送去了城南的宅子,母子两人相顾泪双流。
接下来的几日宇文钰轩一直在宫里,箫烨对他不可谓不忠心耿耿,京都城里跟国师有牵连的大小官儿都被清洗了个干净,京都城里连狗都不敢吱声了。
宇文钰轩的烦心事不少,但最让他心焦的就是传国玉玺的下落,然不论他怎么撬,国师就是不开口。
“哼哼,宇文钰轩,我看你怎么办!哼哼!哈哈!哈哈哈——”国师吐出一口血沫,张嘴大笑,牢里充斥着他得意的笑声,令人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为快。
“主上,杀了他吧!”朱雀被这人整得闹心,宇文钰轩沉重地摇摇头,走出大牢。
白虎从外面进来禀道:“主上,蓝公子身边的元柏求见主上!”
“请过来!”
虽则元柏与白虎曾在苍梧皇城以兄弟相称,然他此时也不待见宇文钰轩,不过他还是恭敬地见了个礼,道:“成王殿下,我家公子让我给殿下送样东西。”
“你们都退下。”宇文钰轩屏退左右的人才对元柏道:“说吧!。”
“我家公子让我把一样东西还给殿下。”元柏呈上一只乌木匣子。
宇文钰轩凝眉不愿接过来,他记得自己只送了一枚玉佩给她……
然而元柏始终呈着那只木匣,仿佛宇文钰轩不接过去他就会一直杵在那里似的,嘴上又道:“成王殿下,公子说您接过去就知道是何物了。”
如果真是那枚玉佩,她应该亲自还给他才是。
这样想着,宇文钰轩伸手接过匣子,入手的重量立即让他神色凝重。
他疑惑地望了元柏两眼,当着他的面缓缓打开木匣,先见一眼明黄的云锦,掀开云锦,入眼的东西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一尊龙鱼凤鸟钮玉玺,玉玺底部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正是宇文钰轩百般寻找的大梁国玺!
此物怎的会在她手中?难道国师手里一直都没有国玺吗?
不对,若没有国玺国师是如何册封的新后和新太子?
一定是她偷了过来,所以国师才坚决不肯说出国玺的下落以残存苟活!
宇文钰轩急切地问道:“她人在哪儿?”
“我家公子已在大金国。”
“她去大金了?何时?她去做什么?”
元柏不知道是同情成王好还是憎恨他好,他抬着头答道:“白将军的尸骨在大金国。”
气氛瞬间结冰。
元柏复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他没有说谎,蓝绍衣的确去了大金国,只身。
在白瑾瑜苏醒的那晚,白青蓝匆匆与哥哥见了一面就动身赶往大金。白瑾瑜与母亲相见,得知公主有了身孕,母子俩都高兴不已。瑾瑜听到公主在成王府休养,便问元柏为何成王不将公主送回威武将军府。
元柏道:“让公主在成王府养病是小姐的安排。”
“是她救出我来的?”
“是!”
“她人呢?”
“小姐此刻不在京中。”对着颜夫人和白瑾瑜,元柏等人都将公子改成小姐。但无论白瑾瑜怎么问,都没人肯告诉他白青蓝到底去哪儿了。
“小姐走时还有交代——”
“什么交代?”
“驸马在这里养伤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所以,要委屈驸马深居简出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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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不愧为大金国的都城,车水马龙,繁荣之象并不逊于西元煊城。自上一次来邺城已有两年,蓝绍衣坐在酒楼一角,望着远处护国寺里那座显眼的玲珑塔,独自斟酌。
护国寺乃大金国三大皇家寺庙之一,虽然叫寺,但里面供的却是牌位,大金国从开国到现在已逝名臣名将的牌位。
蓝绍衣在街头巷尾已经听了许多遍邺城百姓对武英帝的传颂,但他仍然不清楚金晟欢为何要这么做。他相信师父的话,但他同时也怀疑玲珑塔有诈。
金晟欢返京的时间恰恰就在大梁朝傅、冬两位将军的大军赶到之前,这是不是太巧妙了?
还是,金晟欢从一开始打的就是借刀杀人的主意?或者,金晟欢违令回京另有企图?
然不管怎样,金晟欢确实使白将军免于遭受死后的屈辱,仅这一点,蓝绍衣也要谢谢他。
自金晟欢的母妃死后武英帝就赐了这第五个儿子独立的府邸,当然,其他已成年的儿子也一般待遇。
天上半弯下弦月,月光清凉如水。
金晟欢烧了玄衣谋士留给他的信,抬头望着幽深的夜空,恍若回到了多年前那晚,孤单而冷寂。先生不辞而别,除了一封书信,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金晟欢没有去追查,因为他知道最后什么都查不到,就如他也查不到先生的来历一样。
如蓝绍衣不知道金晟欢用了什么法子使他现在还能留在自己府中一样,金晟欢也不知雕梁上何时多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