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要专一,嗯?
作者:囡囡不歪头 | 分类: | 字数:3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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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房间
“安隐,你他妈少故意激我!”
“奶奶对你这个惩罚,还是有些太轻了呢,”
温思念冷笑:“我不解气,就先拿你的衣服撒气,警告你,明天的竞赛,识趣的话最好自己退出,否则,别怪我子弹不长眼让你死掉——听懂了吗?”
安隐有时候也挺佩服的,
温思念这个千金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在这个法治社会长得这么歪的?
温思念放手的时候,安隐脖子上已经细细密密被脖子沁出了很多血珠。
温思念走了。
安隐面无表情,在公共浴室里清洗伤口。
她像个受气包,这一回,故意没有做任何反抗。只是来来回回清洁她的手部和伤口,平静到有些诡异。
浴室里的女生,下意识都故意躲着她。
安隐在镜子里,每擦掉一点血,就能看到镜子里后面的那个洗手池小心翼翼躲着她走掉一个人。
哪怕是同班同学,碍于温思念的跋扈,也不敢上来关心她一句。
她好像被一个废弃掉的孤岛。
如果画临还活着的话,
这种时候,苏画临大概就会不顾一切给她包扎、涂药,
甚至,还会冒着被欺凌的风险,那么柔弱的女孩,会直接冲上去打温思念巴掌。
不过,那都是她还活着的时候的事情了。
……
安隐低着头,水哗啦啦地响,垂下的眼泪也和龙头出来的细流汇聚到一处。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女孩白皙的手,在颤抖。
因为她真的,太恨了。
那么美好的苏画临,被虐待成那个样子。
真的太恨了。
温思念威胁她明天要让她有去无回是吗。
那真是好巧。她明天也打算让温思念在这里死无葬身之地的。
安隐洗好后面无表情地把手指上的水甩干。
她抬头的时候,镜子里已经照不出任何情绪。
就连她眼角的泪和红意也完全消退,没有人知道她刚才的心理活动。
房间今晚肯定是没法住了。安隐想着去哪里凑合一晚,这时浴室外走进来一个营地的老师。
“你是安隐同学吗?”
安隐微笑:“老师好。”
年轻老师很面善:“你的房间已经有人派去打扫了,今晚贵宾楼还有空余的房间,你先去那里休息吧。”
“宿舍这边是谁做的,学校也会查清楚的。”
安隐不予置评。
查清楚,又怎样呢?查清楚是温思念,只会不了了之。
不过,贵宾楼倒是让安隐感到意外。
营地这边的贵宾楼,不是谁都可以去的。
就连这次负责秋游训练的老师也是在普通楼,哪怕是校长来了,也很少会去贵宾楼。
以温和礼目前学生的身份自然也没有这么大的权限。
所以,这个贵宾楼的房间……
几乎是一秒钟,她就想到了商危成。
虽然,他今天没有按约来见面,可直觉告诉她,他现在就在营地这里。
-
营地的贵宾楼硬件都是四星级标准。
红乌木的家具,进口的床垫,床上的用品都是丝绸金线的刺绣。
安隐一张床用来睡觉,另一张床放外衣,这一觉睡得是相当甜美,比过去几个月任何一晚都要沉。
安隐在早晨的鸟鸣中醒来,走到窗边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天蒙蒙亮,安隐已经看到远处山脚有工作人员在布置今天的场地了。
靶子,标记,各就各位。
等同学们集合后,比赛就可以随时开始。
安隐这一晚休息得好,浑身松快,心情也是相当美妙。
都知道安大心理学安隐是个学神,如果想要留在京北,未来一定是妥妥的文职编制大佬。
却没有人知道,她的体能,也是远超A+的水平。
这一点,就连温和礼都不知道。安隐藏住了,毕竟她是他弱小无依的妹妹,来自江南普通人家,饱读诗书,不俗,却贫穷好掌控。
楼下口哨声响。
安隐啪地放下茶杯,折手戴上军绿色的帽子,正准备下楼。
路过大堂的时候,前台在小声道歉,似乎有人在投诉。
“真是对不起……”
“是,设施老旧,隔音不好,我们会改进。但是客人的事情我们也不好……”
前台在不停道歉。
安隐置若罔闻。
作为学生,本来就不该住在贵宾楼这里。这里发生的事,她更不会入耳,更不会过心。
安隐加快脚步离开,可前台投诉的客人却一把拉住她。上上下下打量她。
“昨晚那个人,是你吗?”
安隐困惑:“什么?”
对面是个穿着民族风服式的中年妇女,戴着银质大耳环,尽管上了年纪,但是依然相当地挺拔美丽,估计不是哪个音乐学院的歌唱家就是哪个舞蹈学院的教授。
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隐,言语隐晦,可藏不住鄙夷:“小姑娘,多大了,成年了吗?”
“如果是我的女儿,如果她不珍惜大学的大好的光阴,脱离学校的圈子,和男朋友来开房,甚至走入歧途,我会非常,非常痛心。”
安隐不明白这人在说什么。
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女人便道:“尤其是大晚上放声大叫,你们这是哪国的作息??”
昨夜6楼整个楼道都出现不和谐的叫.床声,吵得一整栋楼无法睡觉。安隐在3楼睡觉没有听到,但昨晚那个声音是个很年轻的女人,投诉的不止一个房间。
大厅里现在还站着另外几个中年的前辈。
“我们今早还有重要的活动,吵得我一晚上没睡着,必须查查这女的是什么来历!”
“没错,这晚上没休息好万一白天出了事故怎么办?!”
因为这栋楼都是贵宾,一年都见不到几张年轻脸孔,安隐一下楼,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的身上。
安隐现在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她还是个学生,有些事知道,但没做过,女孩子脸一下子爆红,用力地低着,被这么多年龄可以当父母的叔叔阿姨盯着,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像在被炙烤,就快无地自容的时候,身后一个人懒洋洋地说。
“不是她。”
议论声停下。
所有人,包括安隐,都朝那人看去。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叠着同色系配饰,没有明显的品牌LOGO,可材质做工无一不是考究。
从头到脚,无一处特意露富,却处处显贵,行走版的“静奢风”,却又比网上任何一版模版穿搭都松弛随意。
商危成挑着是极淡的笑,眼底的笑意碎金一般矜贵。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浪荡到,没有边际。
“那女的昨晚就走了。”
“商总?”有客人认出他来,“您怎么知道?”
商危成:“因为她是从我房间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