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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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三皇子诞辰
每两日汇报学习进度的时间很快便到了。
箫子期百无聊赖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没人告诉他汇报后还得留下来用晚膳啊,他都已经在南韵书房和楼瑾年一起用过了。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这桌子上的菜素的不能再素了,只有一道芹菜炒肉还算是荤腥,可惜他素来最讨厌的青菜便是芹菜。
楼沐寒率先撂了筷子,用帕子轻拭嘴角道:“怎么,菜不合胃口?”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箫子期还当是平日的话,懒洋洋的驻着脑袋回道:“太素了些,我今儿不太饿....”说着就要将手里的碗筷放下。
楼沐寒瞧见他的动作也不恼,反而一反常态的轻笑道:“是不饿,还是与三皇子一同用过了。”这两句话说的轻飘飘的,像是随口说的,但桌上的另一个人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哈哈哈哈哈哪里,我向来只习惯和王爷一起用膳.....”
箫子期立马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连忙又将放下的碗筷又端了起来,随便夹了几筷子青菜就往嘴里塞,像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楼沐寒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于是又抄起一旁未曾用过的公筷给他碗里夹了一大份芹菜。
箫子期看着碗里的芹菜,怯怯道:“王爷....我不爱吃芹菜....”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人的脸色,只见楼沐寒嘭的一声将筷子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菜都要撒出来。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的一哆嗦,手里的饭碗差点摔在地上。 再看向那人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是遮掩不住的嗜血,箫子期咽了口口水,忽然感觉自己脖颈有些发凉,埋头就把碗里的芹菜给塞进嘴里了。
楼沐寒瞧着他埋头扒饭的模样又冷冷道:“这不是吃的挺好的?剩下的也吃了!”说罢一个眼神瞄向了盘子里剩下的芹菜,他也不多嘴了,听话的又把剩下的都夹进了饭碗里。
见他狼吞虎咽的乖乖把饭吃完,楼沐寒气也消了不少,也没再为难他,将他放回了拂煦竹林。
——拂煦斋
“呕——”箫子期算是吐了个昏天暗地,眼泪都挤出来几滴。
叶知秋捏着鼻子手里拎着个水壶,愤愤道:“喂,我说你至于吗?你干脆跟他说你在楼瑾年吃过了不就行了?”见他吐的差不多了,便将水壶递了过去。
他接过水壶,恨恨涮了刷嘴,最后瘫坐在一旁回道:“他隔两天回去一趟就是想让我在南韵安分守己,如今我刚坐上副使,就和楼瑾年勾结在一起,是谁都会怀疑吧?按常理说,即使瑾年是我的师尊,我也应该保持距离才是....”
叶知秋见他那副样子嫌弃的不行,只好又递了个帕子过去:“你还知道是你连累了楼瑾年啊?你这师傅也真够惯着你的....要是我,一天得揍你八百遍。”
箫子期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脑袋对叶知秋说道:“明天我要去灯会,你想办法帮我拖住皇上。”
叶知秋有些摸不着头脑,狐疑道:“你去就去,拖住皇上做什么?”话音刚落,叶知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诧道:“你要带楼瑾年出宫?!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他的禁足令可是皇上下的!”
箫子期淡淡道:“当然知道...所以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他的诞辰肯定是精简带过,且我已经获得了小道消息,皇上在明日晚上会与左家有一场晚宴,最迟亥时便回去,他回去后定然要顺路去什锦宫....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在亥时之前到什锦宫去。”
叶知秋有些急了:“喂!你当我是什么,我凭什么拦住他?难不成叫我半路拦住他,说看你印堂发黑恐患隐疾?再给他引到养心殿去开点健胃消食片给他吃?”
箫子期就着盆子里的水洗了洗手,嘟嚷着说道:“你这不是计划的挺快的嘛?”说罢,也不管叶知秋如何骂他,他也只是表示亥时一定会将人送回宫里去。
第二日一早,箫子期早早便到了学堂报到。
整整一日,安静的可怕,就连平日里唯恐避之不及的夫子们也觉得奇怪。纷纷猜测箫蕴之是不是被寒曦王动了私刑了。
就连尹澈也觉得他怪怪的,这家伙居然罕见的没找茬和他对骂。
楼瑾年看着躺在桦室坐榻上的少年温声道:“蕴之,今日夫子们都夸你懂事了。发生何事了,心情不好?是不是又和尹世子闹了矛盾?还是你惹恼了寒曦王吃了鞭子?”
箫子期仰躺在榻上,脑子里不知在计划些什么。听到楼瑾年的话他轻笑两声,一个翻身从榻上滚到了案台旁,遮住了那人光。
“莫要让墨汁染了衣袖。”随后又将砚台挪远了些。
箫子期脸上笑容灿烂,一双眼睛笑起来像一对月牙,小声道:“师尊,你想不想出宫去玩儿?”
楼瑾年听了他的话微微皱眉,用笔杆戳了戳他的眉间,道了句:“你又要做什麽妖出来?还想拉着为师一起犯错?”
箫子期神秘兮兮的按住那人又要抬起的笔,笑着道:“我带你出去。辰时,后院的槐树下见。”也不给楼瑾年拒绝的机会,转头三步并两步就出了房门。
“诶....”楼瑾年本想出言婉拒,可奈何那人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他望着被笔墨晕染的书册,一时愣了神。算起来,他该有近十年没有出过宫门了,自从母妃玥太妃因秽乱后宫被打入冷宫后,他便从此失去了自由。
不仅是因为皇帝下的禁足令,更是因为他心中那份无法逾越的横梁。他北疆一行,如今再回来已经是不洁之身,心中的那份对自己的唾弃,让他无法直面世人对他的打量。
他又不禁想起了那幅《北疆雪山图》。图上所绘交欢的蝴蝶,也许对别人来说是一幅美景,但在楼瑾年的心里便是一根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你不过是南慕进宫给赤炎太子的玩物。
也不知何时,他手中的笔杆突然从中断裂了,笔杆虽断,但心中的屈辱又如何能被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