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笑呵呵地说：“我有我的打算。”

小夭心里没谱，但相柳一向不打没准备的仗，他不解，肯定是留着背刺金天层雪，毕竟在幻境中时他就把防风峥耍得团团转。

想到这里，小夭放下心来。

晚上吃过饭，小夭轻轻闭着眼睛泡在浴桶中，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轻松愉悦感。

相柳哄完三小只推门进来，入目是小夭如黑瀑般的长发，那柔嫩光滑的美背被水打湿，在黑发下若隐若现，诱惑无比。

小夭拉长音调：“你要一起洗吗？”

相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将小夭的黑发拨到胸前，清凉的唇贴上小夭如丝绸般的后背。

小夭忍不住扬起头“唔”了一声，相柳弯腰抬起小夭的下巴吻了上去，柔软地吻慢慢演变成唇齿相依的交缠。

纤细的手指扣上相柳的衣袍，白衣款款落地。

激烈迸溅的水声与小夭隐忍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相柳轻轻贴在小夭的耳旁说道：“我下了禁制，他们不会听到的……”

小夭微眯着双眼，缓缓将自己清润的唇送上，相柳青筋暴起的大手落在那如羊脂般的肌肤上，揉捏着那极其敏感的地方，引得小夭一阵阵地颤栗。

水雾缭绕，迷离动人。

相柳不再满足小夭缓慢的动作，他将小夭抱起抵在浴桶边缘，睫毛忽闪，眼里流转着赤裸裸的情欲。

“说你爱我……”

小夭紧紧抱住相柳的脖颈才能避免不掉下浴桶边缘，她面若桃花，红唇微张，“我爱你……”

相柳逐渐疯狂，伸出小獠牙在小夭脖颈和锁骨上舔咬着。

“别这样……”

这甜蜜满足的痛楚和销魂神秘的肉感让小夭几乎晕倒，连什么时候到的床上都不知道。

她感到相柳柔软炽热的唇沿着自己的脊椎一路向下，他呼出的气息扑到小夭的后背上，那样轻柔，那样缠绵。

小夭睡到晌午才醒，吃完午饭后和相柳并肩走向河边。

相柳负手而立，眺望着远山。

小夭侧头看了相柳一眼，“在想义军吗？”

“嗯。”

“他们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相柳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眼眸漆黑一团，如化不开的浓墨。

小夭说：“涂山璟来了。”

相柳冷眼扫了过来，“他来做什么？”

“他说想回到回春棠做叶十七。”

“痴心妄想。”

小夭就知道相柳不会同意，说：“他说他可以帮得上忙。”

相柳讥笑：“他连你的性命都护不住，我能指望他帮上什么忙？”

小夭默默看着他，“你嘴巴真毒。”

说完小夭扭头就走，相柳拽着小夭的衣领子将她拎了回去。

“我有东西送给你。”

小夭扭头瞪他，“什么？”

相柳吹了声口哨，远处传来一声“毕方”的鸟鸣。

小夭欢呼雀跃：“是团子？”

一只浑身青色布满红色斑纹的大鸟飞来，尾巴长长的，模样长得像仙鹤，白色的大长嘴，正在发出“毕方毕方”的叫声，围绕着相柳和小夭的头顶上飞着。

相柳道：“以后你就跟着她，她就是你的主人。”

团子落在小夭面前，歪着头看她。

小夭摊开手掌，变出一簇火苗丢给团子，团子欢快地叫了一声，将火苗吞下。

小夭伸手摸着团子的脑袋：“团子为何还没有修炼成人形？”

相柳说：“快了，也就这两年。”

小夭笑眯眯地说：“该回来的都回来了。”

磨了相柳小半月，相柳终于松了嘴让涂山璟回到回春堂。

但是相柳已经换回了防风邶的身份，要带着小夭离开了。

收拾好行李后，阿獙和烈阳将东西装点到云辇上，小夭正在嘱咐着苗圃和星灵，让他们看好回春堂。

涂山璟始终在一旁没有说话，直到云辇消失在白云深处。

大宝和二宝在云辇中滚作一团，阿獙正忙着分开他们。

小夭抱着呼呼大睡的妹宝，对防风邶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防风邶轻声笑起来，“他要回来我不是同意了吗？但他和你，不能再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小夭知道防风邶小肚蛇肠，懒得再跟他说话。

回到轵邑城后，小夭动身去神农山看轩辕王。

轩辕王翻看着高辛王起的名字，“你父王这些名字起得都极好，尤其是这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来形容你和相柳最合适不过，不如就用桑字、榆字和晚字可好？”

小夭默念道：“防风桑、防风榆、防风晚……”

轩辕王提醒道：“防风的姓可不是相柳的本姓，不如让三个孩子在人前随你的姓氏，都姓西陵。”

小夭倒是没有想过姓氏的问题，“我回去和相柳商议一下。”

轩辕王问：“你父王的身体如何了？”

“已经大好了，前些日子阿念来信，说他又耐不住轩辕山的寂寞，回去开铁匠铺去了。”

轩辕王缓缓点点头，“轩辕山如今是个危险的地方，离得越远越好。”

小夭面带担忧，“玱玹哥哥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轩辕王叹了口气，“玱玹告诉我，他不想做这个王了。”

“果然……”

轩辕王望向窗外火红如烈焰的凤凰花海，“这五百多年来，玱玹也很痛苦，我不忍心他变成第二个我或者高辛王。”

小夭目光灼灼，“爷爷，你们都是名垂千古的君王。”

轩辕王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小夭，笑道：“你放心，我会规劝玱玹，如今天下一统，氏族融合，就算是禅位，也不是现在。”

小夭吐吐舌头，“哥哥是您和父王一手培养起来的，是您和缬祖娘娘的血脉，他会明白的。”

轩辕王懂得玱玹内心所想，若木族一生一世一双人，玱玹心里始终有小夭的位置，他笑着摇摇头，“玱玹太固执，不如你也劝劝他。”

小夭紧抿着嘴，上次她可是对玱玹提过，但玱玹好像并不想小夭过多问这些事，小夭也就知趣儿的再没有提过。

“我试试吧！”

轩辕王笑：“他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