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与君长相守
作者:葡萄总 | 分类: | 字数:6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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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思君如流水
独臂老伯温好了酒,端上驴肉汤和饼子对着小夭笑道:“你长得像你娘一样漂亮。”
离戎昶不赞同,说:“我倒觉得她更像赤宸。”
独臂老伯说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王姬大将军。”
离戎昶刚要争辩一二,独臂老伯起身去炒青菜,懒得与他废话。
小夭将青梅酒倒出来递给防风邶,笑眯眯道:“尝尝。”
离戎昶不悦,“为什么不给我尝尝?”
小夭扭头瞪他,“喝你的肉汤吧!”
离戎昶啧舌,“我如今觉得你跟这厮是绝配,祝福你俩锁死,别出来祸祸别人。”
防风邶捏着酒杯笑得邪恶,“听说你与小月黎打得火热,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小月氏是中原的一个中小氏族,与防风氏、离戎氏都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联姻关系,防风邶的生母就来自小月氏。
离戎昶忙道:“你可别,你这张脸一出现,不把阿黎的魂儿勾没了?”
防风邶抿了一口酒细细品着,扭头对小夭说:“若夏日加冰块会更爽口。”
小夭笑得如春风中的桃花,“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还留了半坛。”
离戎昶见两人情意浓浓的模样,对防风邶说:“你日后做何打算?如今你已不是孑然一身,那种有今夕没明朝的日子,还是放下吧!”
小夭握了防风邶的手腕,担心他会恼怒,谁知防风邶对小夭笑了笑,问:“你可愿等我?”
小夭一愣,脱口而出,“当然愿意。”
“你都没问我要等多久。”
小夭道:“你能说出这句话,我已经感到上天垂怜了。”
要知道前世的相柳可是没说过一个“等”字,当然也怪小夭自己,先斩断了与他之间的无限可能,小夭的选择里,从来没有相柳。
想到这里,小夭忍不住抓紧了防风邶的手腕,邶望向她,拍了拍她的手,以为是她在担心自己。
“你放心,我说出口的事,必定会做到。”
小夭点点头,倒了一杯青梅酒双手递给离戎昶。
离戎昶受宠若惊,忙接过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舍得给我一杯?”
小夭感激道:“他之前从未跟我说过这种话。”
离戎昶扭头对防风邶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浪荡不羁的防风二公子,不该连句轻飘飘的承诺都没有啊!”
防风邶轻笑,“说永远比做更沉重。”
独臂老伯将炒好的青菜摆在小夭眼前,抱了一坛子酒坐了过来,“将军若见你了,定会欢喜。”
小夭低头道:“我爹娘其实并未死。”
“咔嚓——”
独臂老伯的酒碗摔在了地上,离人愁的酒香飘满小屋。
三人神色各异地看向小夭,小夭深吸一口,说:“赤水有一片荒漠。”
离戎昶眼神一动,“传说那荒漠中央有一大片桃花林,里面住着个丑陋的大妖怪,那妖怪如火炉般炙热滚烫,直烧的那片地寸草不生,慢慢的成了荒漠。”
小夭点点头,“那被叫做旱魃的丑陋妖怪是我娘,那片守护她的桃林是我爹所化。”
“将军啊!”独臂老伯嚎了一声,跪地痛哭起来。
离戎昶愣在原地,谁能想到那叱咤风云的大魔头赤宸竟还在中原,而又有谁能想到,当年拯救天下的王姬大将军成了人人喊杀的妖怪。
防风邶握紧了小夭的手,低声说:“他们还在一起。”
小夭倍感安慰,是啊,他们还在一起互相陪伴着,这样就够了。
从独臂老伯那里离开的时候,小夭有些喝醉了,深一脚浅一脚在防风邶身旁走着,身上披着宽大的白兔毛斗篷,活像一只玉兔成精。
邶摇头轻笑,“让你少喝两杯,偏要抱着那离人愁不撒手。”
小夭眼睛笑得像天上弯弯的月亮,“离人愁喝一杯少一杯,我自然要多喝一些。”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惆怅。”
小夭停下脚步,“老伯年龄大了,你也知道。”
防风邶背手而立,他望着小夭,说:“我总觉得你知道很多未知的事情。”
小夭扑哧笑了一下,“我又不是算命的,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防风邶问:“你是怎么知道赤宸和西陵珩在荒漠之内的?”
小夭咯咯一笑,“我是他们的女儿,有心灵感应的好嘛。”
防风邶板着脸,“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小夭抱着防风邶的胳膊晃着,“我有些头晕,你背我好吗?”
防风邶被小夭的撒娇俘虏,半蹲下身子道:“上来。”
小夭哧哧地笑着,跳上了防风邶宽厚的后背,“你这样很像是我的坐骑。”
防风邶身子一僵,作势要将小夭丢下去,小夭忙搂紧了防风邶的脖子,“我错了我错了!”
防风邶冷声道:“再敢胡说我就将你丢到赤水河里。”
小夭偷笑,将下巴搁在防风邶的颈窝里,“好好好,我不胡说就是。”
防风邶只觉得小夭说话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颈上,有些酥麻的感觉。
“你将头往外搁一搁。”
小夭以为防风邶不舒服,听话的将头往肩膀上靠了靠,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困了。”
防风邶道:“那你睡一会儿,我慢慢背着你上紫金顶。”
“我不想回去。”
“你总不想玱玹杀了我吧。”
小夭道:“好吧……”
防风邶扭头看去,小夭长长的睫毛紧闭着,已经睡熟了。
等防风邶背着小夭到紫金顶山下时,已经有步辇在山下等着了。
防风邶轻轻将小夭放下,为她紧了紧斗篷,轻声说:“这斗篷倒是与你般配,以后就送你了吧!”
睡梦中的小夭觉得嘴角一点柔软的清凉转瞬即逝,梦中她与相柳正在海贝中亲吻。
小夭笑得很甜,嘴里喃喃着,“相柳……”
防风邶轻轻捂住小夭的嘴,眼底却盛满浓浓欣喜。
他起身吩咐道:“她睡着了,走起路来轻柔一些。”
直到步辇消失在黑夜中,防风邶才扭头道:“看了那么久,有话要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