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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皇位让给你放过我行不行?

作者:废池乔木 | 分类: | 字数:40.3万

第172章 番外五(4)正好时

书名:要命!皇位让给你放过我行不行? 作者:废池乔木 字数:2269 更新时间:2025-02-27 01:54:45

老王妃太热情了,反而让苏枚怪不好意思的。

苏枚答应了完颜恪做内应,却没有付诸于行动。

让完颜恪记恨在心。

他们劫粮草的事,全部都推到了苏枚身上。

战事胶着,闻昱不得不给燕北将士一个交代。

将苏枚交给大理寺去审。

闻昱特地关照过,不许用刑,不许慢怠。

审了几天,审他的人先乏了。

不能用刑怎么审?

大理寺怕是第一次,靠嘴问犯人有没有通敌。

这荒唐的情况,连苏枚自己都想笑。

大理寺又不是闻元澈,他说什么都会信。

审不出结果,就只能拖着。

与阿乞的战事没有完结,大祁人人看他不顺眼。

刚开始还能因着上面的吩咐不为难他。

日子一长,见没人管他,就大胆起来。

胆小些的,当着他的面,往饭菜里撒灰土。

胆大些的,趁着夜深人静,直接拿麻袋套上头,打闷棍。

有人来巡查的时候,根本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口。

见他好端端的待在狱中,便不会多问。

后来有人逼着他画押。

他不想人,就有人来按他的手。

听闻燕王受了重伤,是景王领兵。

那些人恶狠狠的,告诉苏枚,他必死无疑。

他不怕死。

就是他要对闻元澈食言了。

他答应闻元澈平安回来,要做不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提他去处斩。

狱里的人又想出了折磨他的新花样。

不让睡觉,用水溺着玩。

每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都有个医师来医治他。

听狱卒玩笑的时候说圣上的得了重病,怕是时日无多了。

根本顾不上他。

就算他死在了狱中,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他还不想死...

死了罪名就坐实了,再没有转圜的可能。

他不想让闻元澈觉得,是自己骗了他。

不管是硬撑着不吭声还是讨好求饶,狱卒们都不会放过他。

心善些的,只会在旁边叹气。

对于他们来说,苏枚就是个通敌叛国的恶人。

落得这样的下场,全都是咎由自取。

闻元澈并不知道苏枚在祁京的情况。

他还是照常在给祁京的折子里夹杂了给苏枚的私信。

苏枚从不回他的信,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钟离粟身死的消息根本不敢传出去。

甚至连燕北军主帅之位都没有换。

只说燕王受了重伤,在将军府养着。

是谢瑞力保闻元澈,他才能在燕北站稳脚跟。

那两年他也很难。

他没有钟离家几代人累积出来的威信。

也不似钟离粟那么有天赋。

可他必须得撑起来燕北来。

老王妃从小拿他当儿子养。

他不能让老王妃忍着丧子之痛上战场。

尤其是闻昱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

他要是也垮了,大祁就亡了。

完颜恪性子阴鸷嗜杀,若让阿乞的铁骑踏破燕,注定会民不聊生。

好在科图关一战,阿乞伤了元气。

完颜恪负隅顽抗,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两年,好不容易打赢了,钟离粟也回来了。

把他吓了一跳。

能回来总归是好的,老王妃也很开心。

破燕北钟离粟自己收,他要回京找苏枚。

苏枚在狱中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忘了时间。

直到有天,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自己在狱中时间太长了。

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没想到真的是闻元澈。

闻元澈华丽富贵,他一身杂草。

他实在不愿闻元澈看到这样狼狈不堪的自己。

可闻元澈半分都不嫌弃他。

不嫌他浑身脏污,也不信是他给完颜恪传递的消息。

闻元澈要重审粮草一案。

主审是钟离粟。

苏枚不信钟离粟,可他信钟离粟和闻元澈从小到大的情分。

只要他是含冤的,钟离粟必不会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

好在钟离粟查清楚了,确实有人陷害他。

闻元澈将他接回了景王府。

大理寺已经解封了苏宅,他完全可以回苏宅住。

他阿乞人的身份总不是假的。

景王刚刚得了战功,就与阿乞的质子搅合在一起。

实在有失民心。

可这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民心。

闻元澈将宫里最好的御医都要到了景王府。

给苏枚好好检查了一番。

他本就没什么大病,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加上常年被苛待,身子有些弱罢了。

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可闻元澈一日三餐,都要看着他吃。

夜里直接在他的榻边放了张矮几,他睡了才肯休息。

按照闻元澈的身份地位脾性样貌,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苏枚有的时候也好奇,他怎么就栽在自己手里了呢?

他扪心自问,没有半分配的上闻元澈的地方。

天气回暖,苏枚身上的伤也好了。

京郊的庄子上送了不少新鲜的莲蓬。

闻元澈一一剥开,去了莲心,才喂给苏枚吃。

苏枚有些动容,与闻元澈玩笑。

“景王这么细致贴心,难怪这么招姑娘喜欢。”

闻元澈也笑,“招阿枚喜欢吗?”

相处的这些日子,闻元澈从来不与苏枚开这样的玩笑。

苏枚有些发愣,答不上来。

闻元澈笑的更欢,“不招就不招嘛,何至于冷了脸。”

“我没有...没有冷脸。”苏枚着急反驳。

他只是有些难以启齿,怎么就是冷脸了。

闻元澈闻言扔下手里的莲蓬,欺身凑近苏枚。

“阿枚,你伤着,我怕你有负担,不愿与你谈这些。现在你好了,我...我想问问你,你给我的那个荷包...可是我以为的意思?”

闻元澈靠的近,脸上仍旧是和煦的笑意。

只是眼神里的那抹小心翼翼,骗不过苏枚。

他为苏枚做的都是自己愿意的,并不想挟恩图报。

若苏枚因此委屈了自己,是他不愿看到的。

苏枚看着闻元澈的眼睛,那里面的人许是被闻元澈传染了。

也跟着笑,笑的傻里傻气的。

“招的。”苏枚应道,“景王太好,太完美,也招我喜欢。”

闻元澈脸上的笑意不改,握着苏枚的手在抖。

苏枚失笑,垂眸去看闻元澈抓着他的手。

张开手指,与闻元澈十指相扣。

再抬眸,就是闻元澈覆上来的唇。

幸好,他还有回头的机会。

幸好,闻元澈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