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人为神:撕碎我
作者:不晒灯 | 分类: | 字数:4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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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血媚走后,黄金路狠狠吸了两口气,往钢琴处走去。
黄金昭像是老僧入定般神迷着看,直到黄金路出口打断,他才看向哥哥。
察觉到有人,狐允让停止了演奏,抬头看向他笑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想问问和你一块进来的那个女人的事......她叫什么?”
狐允让乖巧道:“血媚。”
“她......”黄金路咬了咬舌,“她单身吗?”
狐允让:“......”
狐允让想过要不要告诉他血媚已婚......
可万一这是血媚的情趣,自己打扰了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可要是不告诉他的话,这男的未免也太可怜了吧......
最后狐允让道:“抱歉,我不清楚她的私事,你可以自己问她。”
黄金路有些失望:“那好吧......”
他想了想:“那她有什么兴趣爱好么?喜欢吃什么这些......你知道么?”
狐允让咽了口唾沫,这些她好像都不知道啊......
但是看黄金路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狐允让使劲回忆了一下:“她喜欢逛街,普拉提......有时也会去清吧喝几杯......”
她的仪态,她的穿戴......无一不彰显着女人的贵气。
普拉提是什么,清吧又是什么地方?黄金路完全不知道,他有些尴尬,又有些好奇。
黄金昭将哥哥的窘态看在眼里,攥了攥衣服:“姐、姐姐......普拉提是什么啊?”
黄金路微张了双眼,狐允让认真解释道:“一种健身运动,主要针对腹肌、髋肌群、肩、背等部位的肌肉训练,可以帮助纠正身体姿态和松弛肌肉的。”
黄金昭羞赧地低下了头,狐允让笑道:“昭昭,你不要老驼背,会长不高的。”
黄金昭闻言立马把背挺直了。
有了弟弟为自己开路,黄金路也不那么拘谨了。
问完清吧的事,狐允让一个接一个地回答他的问题,把能说的都说了,他才道谢走回厨房。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宾客也渐渐到场了。
“呦,搞得有模有样嘛。”
虫牙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缪绒洲笑着招呼道:“来,贵宾!请坐,请上座!”
虫牙在餐桌上挑糖吃,雀华跟着音乐走到狐允让身边,讶异道:“小狐,你还会弹琴呐。”
缪绒洲一震,小、小狐?
她不是叫李零吗?
自宾客们陆续到场后,狐允让没有再弹那首《故宫的记忆》,而是换了几首比较轻松明快的曲子。
雀华很自然地一屁股坐下了:“《Flower Day》你会弹吗?”
他说着就将手摆了上去,狐允让在低音区那边敲了几个琴键:“是这首吗?”
“嗯。”
雀华起了调子,恬静治愈的曲调流泻而出,大厅里仿佛充满了鲜花和阳光的味道。
狐允让加了进去,二人四手联弹,月光炯碎,在这浪漫的日子里,抚平了一颗又一颗焦躁的心,安慰了一个又一个不安的灵魂。
一曲结束,不知何时走到钢琴旁边的虫牙止不住咂舌:“哇,老雀,我燕尾服都要穿上了。”
雀华哈哈笑起来,花葬挑眉道:“你什么时候还会弹钢琴了?”
醒来后的花葬一度有想和瞳鬼同归于尽的念头,人都冲到院子里了,看见那气势磅礴的剑舞还是退却了。
人是铁饭是钢,花葬已经不是那个一伤心就闹绝食的傻小孩了!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做什么要跟自己肚子过不去,所以还是来了。
雀华:“前两年学的,会的不多,我都是在家里练练。”
他摸头不好意思地笑道:“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演奏呢。”
第一次么......
这并不是狐允让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演奏,却是她最想演奏的一次,也是她最想演奏好的一次。
她不用再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为母亲而弹,为狐家而弹,为每一个来赏玩她的人而弹,而是为自己而弹,为新人而弹,为幸福而弹。
菜肴道道端上了桌,血媚引着新郎官下来了。
“everybody看过来~”
血媚招呼道,邢问男笑赞不已:“真是四套减三套,帅的有一套!”
一拢红衣,长身玉立,金边镶饰,雍容贵气。
滕道锋为人温和没架子,大家都快忘了他是富贵人家出身的贵公子。
脱去围裙后的他,温柔的眉眼多了三分矜傲,挺鼻薄唇,笑容清亮,在那妆容的衬托下,更显俊朗和魅力。
缪绒洲手上还端着菜呢,步伐乍然止住了:“哇塞,这不比城北黄公美?”
柳嫣听到声音后跑出来了,眸中是说不出的惊艳,她哈哈笑起来:“君美甚,黄公何能及君也!”
黄金路站在旁边也笑了,众人围在滕道锋身边又摸又看,恭贺道喜之声此起彼伏,血媚像个保镖似的制止道:“哎哎别摸脸啊!”
夜惑笑起来:“去吃饭吧?大化妆师。”
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女人腰上,黄金路一直在偷看血媚,自然尽收眼底,他的拳头不自知地攥紧,转身回了厨房。
“等会儿啊,先洗个手。”
血媚笑着亲了夜惑一口,往厨房走去了。
洗手池就在男人身边,血媚一脸淡定地搓着小臂上的粉底液眼影。
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解释,这实在超出了黄金路对于爱情的认知范围。
她都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撩拨自己?
他有一瞬怀疑过是不是自己跟不上时代了,但破开万雾,心里仍有一个声音坚定地告诉他......不是车马慢了,而是爱情这东西,就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最终,黄金路在纠结和缄默中选择了盘问。
他看着她的发顶:“你为什么要这样?”
“哪样?”
黄金路咬紧了牙关,血媚在盆里轻甩了甩手,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
“这样?”
女人唇角轻勾了一下,把一双嫩手放到他脖子处的毛巾上擦了又擦。
黄金路看着她的动作,又气又闷。
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指责血媚的所作所为,因为她像是什么都做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做。
黄金路大可在她落下手来时就制止住女人的动作,因为她的动作是那么慢,那么缓,像是给了他很多时间去选择。
可他不得不承认的,他对于这个女人的靠近,有一种隐秘的,见不得光的窃喜......以至于她的手都快擦干了,自己也没能伸出手去。
“你......和他......”
“他是我老公。”
这五个字像是晴天霹雳,她毫不犹豫地承认,让黄金路脸色霎然一白。
甚至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她结婚了,没有任何余地的。
是别人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