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嫡女重生奸相又被气哭了

作者:七月妩 | 分类: | 字数:76万

第272章 结案

书名:嫡女重生奸相又被气哭了 作者:七月妩 字数:2323 更新时间:2025-03-10 01:48:36

顾清影被吓的浑身一抖,连滚带爬逃也似的从刑房跑了出去。

顾清歌蹲在原处半晌没有动作,破苍沉默良久,低声道。

“若实在难受,杀了她,也只是一次刑讯事故而已。”

顾清歌望着晕厥的李氏,眸光冷冽,手在刀柄上摩搓许久,才将杀心压制下去。

“不,这样死去太便宜她了。”

破苍凝眉沉声补充。

“我有银针三百,可以让她生不如死,日日痛苦不堪。”

顾清歌缓缓摇头,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

“夜鸢提署初次抓人,所有人的罪责证据都要上报公示广而告之。杀一个人是小,但死后落罪,难免有愈加之罪的嫌疑。他们犯下的罪过,要让天下人尽皆知,是非黑白自有公论。”

破苍心头一动,看着顾清歌的眼神中多了些敬佩,拱手应下。

半晌犹豫道。

“那顾责义的审讯……”

顾清歌想着自己那所谓的父亲和母亲惨烈的下场,眸中通红,冷淡道。

“别人怎样,他就怎样。”

言罢便挥袖而去,离开了刑房。

破苍望着顾清歌离去的背影,实在难以忽略她脚下微乱的步伐。

孟子柯和斩夭从刑房另外一侧的暗道里出来,面上均是沉重叹息。

孟子柯的折扇握在手中,满面寒霜,呼吸间都带着压抑的怒意。

斩夭也是满面冷然,望着李氏,反手就是一记飞刀扎进了李氏的小腿。

“啊!”

李氏自晕厥中被剧痛惊醒,又是一阵的求饶哀嚎。

破苍静静望着斩夭,似是在等待她的指示。

斩夭冷哼一声,咬牙道。

“暂留一条性命是她心有大局,但我斩夭的朋友,受不得这种委屈。别死了就行,让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妇,都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破苍拱手,紧接着整个刑房便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三日的时间,顾清歌将自己关在夜鸢提署,一遍遍的整理复核着此次审理官员的案卷记录和一应证据。

最终装订成册,依据大显律例,拟定罚则。携带入宫,交由太后和宁王殿下最终定论。

太后翻看着顾清歌呈上来的供状和证据,万分震惊大显的吏治竟然已经腐朽到了这样的程度,这还只是小试牛刀,就已经查出这么多私下勾结的脏事。

甚至不光是原保皇一派的官员,甚至有许多拥护太后的勋贵们也牵涉其中。

顾责义和李氏的案卷也在其中,太后看到之时已然明了顾清歌这是在“公报私仇”但仍然震惊不已,她当年也觉得青宁县主的死有蹊跷,但毕竟主家都无人报案,哪怕她彼时是皇后也无法硬彻查。

如今查明真是故人遭难,心中也是难掩悲痛,大为震怒。

宁王不知顾清歌真实的身份,只觉得这次清查,顾责义所犯的罪过倒是不至于和其他贪官污吏混为一谈。

心下本是疑虑不解,但详细查阅了李氏和顾责义承认的谋害经过,也是忍不住万分愤慨。

他与裴亭康是莫逆之交,青宁县主是裴亭康的亲姑姑,顾责义这等骗婚暗害之举,对镇国公府来说是多么惨痛教训。

本想将这两人杀之而后快,但转念一想,皇帝毕竟尚在,便就是面子上也是要加盖皇帝印信的。

但现下皇帝幽闭乾清宫,双方都是两相生厌,不愿相见。

一应的事项都由苏忱从中协调,便将批复后的处理结果也送苏忱处,进行复审。

苏忱看着宁王侍从送来的案卷,阅览之后权衡之间,将李氏的秋后问斩改成了车裂之刑,顾责义的秋后问斩改为终身监禁,其女顾清影没入贱籍,其子顾定筹流放黔西。

本顾责义和李氏所犯之罪不至于牵连子女,但苏忱若想要牵连,自是有无数条律例可以罗列,旁侧加上附文便入乾清宫面圣。

皇帝被幽闭之后日渐消沉,整日作画饮酒,浑浑噩噩。

从初时盼着苏忱尽快营救,到后来的买醉消愁,追忆曾经,颓丧的不成样子。

也懒得去听苏忱细讲,抬手便将私印扔了过去,左右身边也只能见着这一个信得过的人,倒是许了苏忱自己做主。

案件定音,明旨判罚,菜市口的长阶被贪官污吏的鲜血染红,百姓们亦是多受其害,义愤填膺。

张榜立文,将所有查处官员的犯罪事实公之于众,顾责义和李氏的罪行已然在百姓间掀起轩然大波,文士们口诛笔伐,百姓更是人人喊打。

裴家兄弟在府中听得下人回报,夜鸢提署竟然肃清贪腐之余还翻出了青宁县主遇害的真相,也是十分震惊悲痛。

裴飞更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联想到青宁县主唯一的血脉顾清歌也早早离世,更是一家子均是悲从中来。

裴亭康担心着裴亭安的情况,这些年每每想起顾清歌遇害,裴亭安的旧疾总是要被牵扯复发,让人很是忧虑。

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裴亭安,从白日到黑夜,半夜都不愿意离开。

裴亭安虽然心中悲痛,但旧案昭雪是件好事,也算是告慰了青宁县主和顾清歌的在天之灵,精神倒是尚好。

看着裴亭康紧张的样子,无奈道。

“你又不是大夫,便就是这样守着我,又有什么用处?”

裴亭康明白裴亭安的意思,勉强扯出一丝笑来,叹息道。

“你素来心思重,什么都不说,哪次都是倒下了我们才发现事情不对。如今二叔悲痛已经病倒了,我再不盯着点你,怎能放心?”

裴亭安垂首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

“二叔与青宁姑姑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旧事再提自是悲恸难忍。但这么多年,我对姑姑的音容笑貌隐隐都有些模糊,遂也为其不甘不忿,却远没有失去老六时那般痛心。”

裴亭康缓缓点头,琢磨着倒也是这个道理。

饮冰自长廊而来,手中拿着裴亭安的披风,给他围上,在耳边低语几句,倒是让裴亭安面色凝重了起来。

“大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裴亭安眉间拧起,沉声道。

“那害了姑姑的李氏车裂之前曾受重刑,夜鸢提署的狠辣远超乎我的想象。况且,我总觉得夜鸢提署好好的竟然会问一后宅妇人之罪甚是蹊跷,仿佛像是为了青宁姑姑故意翻案一般,让人实在摸不到头脑。”

裴亭康闻言仔细一想也觉得奇怪,自古确实没有无人举告,有司衙门去查深宅妇人的先例。

“那大哥觉得,这夜鸢提署是有意在向咱们示好?”

裴亭安轻叹道。

“明日递封帖子去夜鸢提署,镇国公世子裴亭安求见鸢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