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公堂生变

眼看结果即将揭晓，上官修文心中也甚是紧张。站在大堂中央，目光死死地盯着公堂大门口。毕竟结果如何，就在此一举了。

终于，捕头楚凌霜的身影出现在公堂门口。身后紧跟有七八人。

眨眼间，众人来到大堂中内。一众百姓都伸长了脖子在看抓到的到底都是谁？

“大人，在案发地附近，大部分符合分析结果的只有三人，现已全部带到，凌霜交令。”捕头楚凌霜持剑向苏正阳抱拳施礼。

“诸位辛苦，先下去稍事休息。”苏正阳安排好一众归来的捕快，又略有些疑惑的看向上官修文，问道：“上官修文，如今与你分析符合之皆数在此，莫非都是凶手不成？”

在三个疑犯进入到大堂，上官修文就一直在观察这三人，与自己分析有哪些出入一一验证。

“其实不然，从死者受伤情况得出，凶手只有一人。”上官修文听到岳父苏正阳问话，立刻回答道，“那就是……”

“是谁？”苏正阳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竟然打断了上官修文的话头。

“快说，凶手是谁？是谁这么没有人性？”

“就是，快说谁是凶手，谁这么丧良心？”

“干他良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下得去手，那么小的孩子，竟硬生生把头都 打烂了……”

“……”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候，一时间群情激愤。

“凶手，就是……他！”上官修文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待到周围嘈杂的人声逐渐平息后，他猛地伸出手臂，食指直直指向其中一人。“就是这个身有烧伤疤痕之人。”

被指认的男子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般，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嘴里不停念叨：“不是我，不是我！”他满脸惊恐，拼命想要挣脱束缚，情绪异常激动。

这男子可能是太激动，忘记了自己原本就有些狰狞的脸，这时看起更加吓人。边上围观之人，有些经不住吓的，都纷纷尖叫出声。

“我没有杀人。真的不是我……”感受到围观众人的异样目光，男子更加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冤屈。然而，无论他如何辩解，都无法改变上官修文坚定的判断。

“不是我，呜呜……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或许是意识到挣扎无用，男子的吼声渐渐低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抽泣与呜咽。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整个人失去了生机。

上官修文暗自摇头，万万没想到此人的心理素质如此脆弱，尚未经受苏正阳的盘问，便自行崩溃，将罪行全盘托出。眼见局势明朗，苏正阳挺起身板，高声怒斥道：“呔，大胆刁民，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敢抵死不认，莫非以为本官手中的刑具只是摆设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两旁侍卫应声而上，欲将罪犯拖出门外先行杖责二十大板。那男子见状，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瘫软在地，连连求饶：“不要，不要打了，我招就是了……”

“那好，本官也不是残暴之人，可以免了你这皮肉之苦，你且从实招来，为何要行这不人之举！你二人既然无事，且先下去吧！”苏正阳眼看案件就要了结，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谢大人。”堂下二人齐齐伏低叩首称谢。

呵呵，这个时代的百姓，就是这般容易满足，明明自己才是受到伤害的一方，却要对高高在上的当权者谄媚讨好，以求活路，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是这样的场景，每日里都在这武周天下的各地不断上演，拼凑出现在这番虚假的辉煌盛世。

在场中众人也是与苏正阳一个想法，人都已经拿到了这里，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怕他不招供。早都是忘却了死者所受的苦难，反而因为凶手的到案，开始躁动雀跃。

就在这时，异变陡然发生，只见这疤脸男子弹射而起，“呛啷”一声，伸手夺过身边最近那个衙役的腰刀。

只见他双手持刀。左右一阵挥砍，出于自我保护的本以有，包括衙役在内，人们纷纷大叫着后退，大堂中间立时出现一片空地。有些反应慢些的，甚至摔倒在地，被其余人踩了几脚，发出几声惨叫。

“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这时离这疤脸男子最近的就是上官修文，眼见异变发生，见惯大场面的他，大喝出声，提醒着在场官差阻拦男子的逃跑。

“快点，守住大门。围墙处也要有人去守着。”上官修文毕竟只有一个人两只手，还赤手空拳，有些着急。“哎，你在干嘛，发什么呆，上去阻止他！”

正在焦急的时候，上官修文忘记了自己这一世穿越过来，并无武艺在身，有的也只是前世冲杀战场的闪躲技能。将身边还在发呆那衙役的刀夺过了来的，一个跳起就来到了堂下院子里。怎奈原主身子虚弱，只一个照面，就被对方一个虚招放一个放倒在地。

“都到了这府衙大堂，居然还想跑，真当这里是菜园子吗？”一声冰冷的娇喝从堂下石狮子后面传出。人影紧跟着在石狮子头顶一个借力，凌空一跃就到了场地中间。

“好迅疾的动作。好潇洒的身法，当真是帅呆了……”上官修文被放倒，自知莽撞，便借势退到边边上装死。却不曾想眯眼看到这冰块一样的女子，功夫竟然这般高强，顿时想学艺的那颗心又开始猛烈躁动。

只是一个小小分神，场上已经局势逆转。

原来捕头楚凌霜凌空飞起之时，手中长剑就脱手飞出，击中疤脸男子后背。疤脸男子吃痛之下，速度一滞，眼看就要扑倒在地之时，左手撑地，借力翻身，又蹿出去丈许开外。

楚凌霜眼看招式用老，身形就要落地，这样一来只要几个起落就真的要让这厮逃掉了。

也是活该上官修文受到教训，刚要站起身，想在寻个宽敞位置，好好欣赏楚凌霜的精妙表演。谁知左冲右突，好容易刚刚站定，头上就被楚凌霜借力一踏。

"哎哟，谁这么缺德…踩我头…上……我…特么地…"被楚凌霜一脚踩过，发髻立马就乱了，形同疯癫状态。上官修文有些想要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