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对簿公堂

上官修文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心内开始着急。

这时，正要拉着二女离开的苏雨瑶也着急了，连忙道:“诸位，你们这是...”

白发女捕头抬头看到是通判大人的千金苏大小姐，也不好太强硬。于是将剑收起，向苏雨瑶一拱手，沉声道:“上官修文涉险杀害古风酒楼卖艺女子，州府衙门苏大人已经批捕，我等现要将其收押，苏小姐莫要让属下为难。”

“带走！“三五个壮汉顿时冲了上来!

“差官且慢。"一看几人来势汹汹，太过吓人，上官修文急忙道:“我年岁还小，不必这般动粗，我配合就是，我这身子骨受不住。"看眼前这女捕头的架势，绝不会有像前世警察三次警告再行动手的文明执法行为发生。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当机立断，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莫名其妙的命案，怎么就跟自己有关了呢？简直是天降横祸！回想昨晚离去时，露露尚好，怎地转眼间就没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上官修文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惊愕万分，这岂不是无妄之灾？一时间，他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应对眼前局面。

但事已至此，想再我也是无用，已经无法逃避了。

上官修文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腕，轻轻拨开女捕头的剑，道：“莫要如此，规矩我还是懂的。”

说完，上官修文向前迈出两步，又故作镇定的，将目光投向看向苏雨瑶，道：“雨瑶勿忧，在家招呼好客人，莫要失了礼数，为夫跟几位差爷去衙门看看，去去就回。"他的语气显得镇定自若，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说罢，上官修文摆了摆手，跟着一众捕头出了苏府。

“你...你...你当真杀了人么?”苏雨瑶语带颤声，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话语间尽是疑虑和担忧。

尽管州府主理审案之人正是苏雨瑶的父亲，但面对这起命案，苏雨瑶实在难以保持平静。

“天下男子千千万，我怎地偏偏就寻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夫君啊…老天为什么要这般待我啊…就算胸无大志也罢，玩物丧志也好，总归还能安生度日，如今贪上命案，让我今后怎生是好啊……”苏雨瑶信念有些快要坍塌。

瞬间感觉天就要塌了下来，苏雨瑶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雨瑶，先别急，这上官公子才情上乘，绝不会行杀人举，我们要相信他。”眼见得苏雨瑶状态不对，边上两女才傻傻回过味来，于是慌忙劝慰。“是呀，兴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我们跟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对，我要去新眼看看，打死我我也不信他会是杀人犯……”苏雨瑶稳了下心神，顾不得脸上泪水，当先一人跑了出去。

"自己杀人了吗？"上官修文在路上扪心自问。"原主杀人了吗？"

没有。他没人杀人，这才穿越过来多久，没那机会。记忆中也没有，原主家道中落，性子软弱，也没那个胆子。

事已于此，跑也跑不掉，别无选择，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上官修文做梦都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踏入衙门的公堂。

一路到了衙门，才发现里面已经站满了人。捕快、仵作、酒馆老鸨、乞丐闲汉、吃瓜群众……满满当当百十号人，全都聚在这里。

当他被带到公堂之下时，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他站在堂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堂上的景象所吸引。

对，他站着，没有跪，不是因为他多么硬气，多么不畏权贵。

而是因为，他有功名，见官免跪。这是他在此刻最大的庆幸。

只见堂上“肃静”“回避”分立两侧，中间有一宽大公案。公案上摆着文房四宝、令签和惊堂木。

公案背后则是象征着官员“清似海水，明如日月”的海水朝日图，而公堂上方悬挂的匾额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在阳光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再看堂下左右，两侧衙役们手执杀威棒，身姿挺拔，威风凛凛。他们的眼神冷酷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目睹这一切，上官修文心头一紧，他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那压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公堂内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威严。墙壁上的字画、案几上的文房四宝，甚至是空气中的尘埃，似乎都在诉说着这里的庄重与肃穆。

“嫌犯上官修文带到！” 随着一声吆喝，杀威棒杵着地。

“啪！”紧随其他的是一声惊堂木响起，身着大红袍服的峡州通判苏正阳，正式开始审案。

"堂下之人，你可知罪？“堂上岳父苏正阳一脸杀气，脸色漆黑如墨。那略带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堂中显得格外响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上官修文的心上。

上官修文心头猛地一颤，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苏正阳严肃的面容、冷峻的眼神，以及那威严的声音，别说是真正犯事之人会害怕，纵然上官修文心中无愧，依然充满了恐惧。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其他人也都面露敬畏之色。他们或是屏息凝神，或是低头沉思，仿佛都被公堂的威严所震慑。

”咦，这便宜老婆也来了，看来也不是全然没有良心嘛！“

大堂之上，虽说威压不小，但好在上官修文前世所见场面比这厉害多了，是以还有闲心在此作妖走神。

考虑到场合不对，上官修文收了收心神，向堂上鞠躬行礼，道：”回禀大人，草民不知。"

”啪！“惊堂木再响，苏正阳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想不到想到自己的女婿会扯上命案，回想起曾经的同窗好友，心中沉痛更甚。

“古风酒馆艺妓露露姑娘，你可认识？”苏正阳寒声发问。

“学生认得，乃是学生好友。”虽说露露出身低贱，但此时人已经不在，上官修文也大方承认二人关系。说到底，这露露就是他的红颜知己，家贫钱少，二人行不了周公之礼。便只好与露露发乎情止乎礼，平日里有点汪钱，就来搞一搞暧昧，约一约素炮，聊以慰藉自己的孤单寂寞。

“上官修文，昨日入夜，有人指认你曾去找过露露姑娘，且深夜方才离开，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