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时期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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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噩梦缠身
高志远故作淡定,问孙超圣:“丁师傅一起去吗?”
孙超圣摆了摆手,说:“他不能去,单位刚刚出了事,这个期间咱们都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再出任何纰漏了。”
“那……那我们怎么去?”
“用公车肯定不合适,这样吧,让你嫂子开车吧。”
“有那么严重吗?”
“上头三令五申的严禁公车私用,眼下这形势,咱们可不能再去冒那个风险了。”孙超圣说完,拿起手机,打通了苏梅红的电话,告诉她开车来单位门口,高志远已经在等她了。
苏梅红应了一声,没了二话,便挂断了电话。
孙超圣放下手机,对着高志远说:“你去吧,用不着向刘玉峰请假了,我跟招呼一声就是了。”
尽管高志远内心狂热,外表却很平静,淡然说道:“那好吧,我这就下去等着嫂子。”
“好,去吧。”
高志远没回办公室,直接来到了大门口。
等了没几分钟,苏梅红就开车赶了过来。
尽管此行是孙超圣亲自安排的,但高志远难免还是有几分心虚,拉开车门,贼溜溜钻了进去。
苏梅红回头看一眼,表情寡淡,她问高志远:“你只是听说过还是亲自去过?真的有座西玉山吗?”
“我去过一次,那儿不叫西玉山,叫金玉山。”高志远更正道,随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去爬那座山了?”
苏梅红边挂档踩油门,边说:“一句话半句话的说不明白,等会儿再告诉你,城里面路况复杂,我车技不行。”
高志远就说:“你也比我开得好多了。”
“要不说你落伍了嘛。”
高志远心里嗦嗦一阵,感觉苏梅红这话好像不单单是说开车,而是另有所指,貌似是说自己在其他方面也差强人意。
苏梅红意识到了什么,跟着解释说:“我的意思是现在的人,特别是男人都变得刁钻狡猾,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你就不一样了,身上还保留着那么点原汁原味的东西,这是夸你,不是贬你。”
“你别解释了,我懂你的意思,无非是说我没情调罢了。”
“昨天那事受刺激了是不是?”
“那倒不至于。”
“高志远,你记着点,以后做事要多长几个心眼儿,不要拿君子之心去渡小人之腹,该狠的时候就得狠,该坏的时候必须要坏,要不然,人家就以为你软弱好欺!”苏梅红教训儿子一样,耐心说教着。
高志远说:“那是天生的本性,不是想毒就能毒起来的。”
苏梅红说:“错了!打个比方说吧,你刚下生,就放进羊圈里面,天天与羊在一起,长大后你就是一只羊;要是把你放进狼窝里面,那你以后必定也会带些狼性,你信不信?”
高志远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我还不够坏吗?”
苏梅红知道他想说什么,就说:“咱们之间的事儿用不着多想,一切都是天意,顺其自然就是。”
高志远不想再提那个话题,就说:“算了,不说那些了,专心开车吧。”
苏梅红回头一笑,说:“揭你疮疤了吧?”
“倒不是,既然你都看开了,我何必纠结呢?”
“你真的是那么想的?”
“是啊。”
“那好,你坐到前边来吧,用不着缩在后头了。”苏梅红说着,真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高志远却坐着不动,说:“还是坐后面吧,会影响你开车。”
“又不是玩车x,影响个啥呀影响?”
高志远有点儿难为情了,红着脸没说话。
“过来,你坐近一些。”
“干嘛?”
“今天是领导派你来的,算是公务,你就该大大方方的照顾好我,缩在后面就是不作为。”
高志远只得下车换了位置,老半天都不敢看苏梅红一眼。
苏梅红突然大大方方的问高志远:“你想不想跟我浪漫一回?”
“啥意思?”
“你不会连浪漫都不懂吧?”
“得了,在网络上说说也就罢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咱还是各自演好正经的社会角色吧。”
“网络跟现实有什么区别?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形式罢了。”
高志远没回话,只是傻笑。
苏梅红也不再说啥,集中精力开着车,直到驶出城区才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爬那座山吗?”
“是啊,不会只是为了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没有。”苏梅红表情冷了下来,她说,“这几天我老做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啥梦?”
苏梅红咬了咬嘴唇,说:“总是梦见我老爸。”
“他在哪儿?”
“早就死了。”
“你梦见他怎么了?”
“我梦见他被压在一座寺庙的石柱下面,大呼小叫地喊着我的名字,要我来救他,我问他在哪儿,他说在一个叫啥玉山上。”
“真的?”
“骗你干嘛?醒来后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后来又连续几次梦见他,情形基本都差不多,就没法不当回事了。”
“就是个梦而已,何必当真呢?”
“我没法不当真,他几乎夜夜都来折磨我。我跟小区里的一个老太太说起此事,老太太说出城二三十里地,是有一座白色的山,好像叫西玉山,山上有一座破庙。”
这样一来,就不得不在意了。
她说爸爸在梦里说他罪孽深重,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成了冤鬼,让她想办法帮他超度。
“别说那些了,听上去怪瘆人的,我后背直冒冷汗。”高志远抱紧双臂,说,“你是个凡胎俗骨,怎么帮他超度?那山上的庙里是有个老和尚,可邋里邋遢,就跟个醉猫似的,他能干啥?”
苏梅红说:“不瞒你说,我求过半仙,他给画了消业超度符,还教了咒语,自己去庙里做就行了。”
“你真的相信那个?”
“当然了。”
“我觉得那都是些迷信说法,没必要当真。”
“谁能说清是真是假?既然说不清,就不能不能完全否定,我觉得,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最好,要不然我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做同样的梦呢?这里面一定有因由。”
高志远突然想了一件事,问苏梅红:“冒昧问你一个问题,你不会介意吧?”
“啥事?”
“听你话里的意思,祖上应该是本地人了吧?”
“哦,是的,可后来搬走了。”
“搬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