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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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说不出的话
唯独中郎将袁冠顺之女,袁青眉将头一扬,冷声道,“许乐乐,你莫吓唬人!就算你敢杀几个奴仆,难不成我们还怕你?”
十五岁的袁青眉,眉目已经长开,出落的十分标志,举手投足间,有一些将门之女的洒落。许乐乐淡淡望着她,不由勾唇浅笑,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漾出一抹奈人寻味的笑意,淡淡道,“袁小姐将门虎女,岂可与奴仆同日而语,自然不用怕我!”
如果记得不错,这个袁青眉,在明年的选秀之中脱颖而出,可是并未留在宫里,而是被赐为三皇子正妃!后来三皇子之所以有力夺位,皆因有袁氏一族相助。
“你……”袁青眉听她将自己和奴仆相提并论,不由怒起,上前一步,冷声道,“许乐乐,你敢辱我!”
许乐乐挑眉,奇道,“乐乐有哪一句话说错了吗?又是何时辱了袁小姐?”
袁青眉气怒交集,却想到不话驳她。不错,她说自己是将门虎女,自然没错。她说自己和奴仆不能同日而语,自然也没错。只是,那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正在这时,但闻正殿里一阵乐声传来,苗纹大松了一口气,趁势道,“皇上来了,快!我们快过去罢!”一扯袁青眉衣袖,又向另外三人使个眼色。
那三人也忙道,“是啊,快去吧!”
袁青眉咬了咬唇,越过许乐乐向亭子下奔去,擦身而过的瞬间,咬牙道,“许乐乐,你以为你是谁?”
许乐乐挑眉,转身瞧着她们的背影奔下亭子,不由浅浅笑开,轻声道,“我是谁?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你又是谁?”似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越发变的欢畅。
承恩殿内,男女分立,文武大臣之后,便是皇封诰命,都是按品就班。而在朝臣和诰命的身后,便是许乐乐等没有品阶的各府小姐公子,乌泱泱足足近千人,由殿内直排到殿外,齐唰唰立着,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隔了片刻,乐声一转,就见八名宫女鱼贯而出,分立两边。跟着是一个手执拂尘的太监,侧身立在阶前,拂尘一甩,用尖利的嗓子扬声喊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跪!”
随着呼声,前排朝臣带领,大声道,“吾皇万岁,娘娘千岁!”千人同呼,声音隆隆,声势极为浩大。
大邺皇帝一身黑色金龙袍,缓缓自金雕九龙屏风后走出,踏上金阶,端端正正坐在纯金筑成的龙椅上,方轻轻摆手。太监又扬声喝道,“起!”
呼啦啦,千数人又齐齐站起,有意收敛的动作,仍然带起轰然的声响。许乐乐起身,微微抬眉,遥遥向高处端坐的人影望上一眼。一片金碧辉煌中,威严的天颜带着一层模糊的的光泽,不容人逼视。而他的身侧,那位身穿凤袍,身形笔挺,母仪天下的女子,纵是厚施脂粉,也难掩脸上的颓败之气。
许乐乐微微垂目,心底一声叹息。如果不是皇后一族渐渐衰落,皇后又何至于会心力交瘁?而当今皇帝,在大邺朝开国以来,也算一代明君英主,还生了几个杰出的儿子。也正因为儿子太过杰出,他这一代英主,最终落了个惨淡收场。
列在前边的众臣开始纷纷祷祝,许乐乐立在最后,并听不到什么,只闻隔了片刻,太监又尖着声音命散,帝后二人起身离开。几十名小太监上来,各自指引众人向偏殿里去。
许乐乐刚转身行了几步,便觉身后有人跟来,回头一望,却是沈子涵,便向她微笑见礼。
沈子涵向她细瞧了瞧,与她并肩而行,说道,“几日不见,姐姐清减了!”
许乐乐微笑道,“许是不习惯北方这气候罢!”
沈子涵点头,说道,“我初来帝京时,也是如此,如今还好,到了冬天,冷的人出不了屋子!”
二人随口闲话,遥遥跟着引路的小太监向女宾用膳的偏殿而来。将到门口,沈子涵突然问道,“妹妹闻说姐姐收回了先许相夫人遗下的店面田庄?”
但凡大家小姐,都不屑于过问这些经济俗物,只是沈子涵出身商贾,许乐乐也并不意外,点头道,“虽说不指着这些吃饭,但母亲留下的东西,自然要守着些!”
沈子涵默了默,轻声道,“虽说姐姐不缺那些,但若是自个儿手里有钱,总比伸手和旁人要的好!”
许乐乐听她这话里有些意思,便停了脚,回身望着她,问道,“妹妹可有什么主意?”
沈子涵见她神情认真,并没有鄙夷之色,放了些心,说道,“妹妹的出身,姐姐自然知道,妹妹也不必避讳,田庄的事儿妹妹不懂,却知道那些店面若是用的好,一年的收益会很是丰沛。”
许乐乐侧头想了想,说道,“以前闻说除了几家是家奴管着,旁的都是租了出去,这租金倒也丰盛!”
沈子涵笑道,“租金再高,也不过每年几十两银子,若是姐姐有可用的人,自个儿做生意,怕没有上千两!”
许乐乐吃了一惊,问道,“有这么多?”
沈子涵点头道,“要不然,为何许多人宁肯落了下九流,也愿意行商?”
第170章 说不出的话
许乐乐点头,回头见大部分人已经入殿,便道,“此刻来不及细谈,此事我需想想,回头再请教妹妹!”
沈子涵从不见她如此的热切,心中大喜,忙道,“姐姐但问便是,说什么请教!”伸手牵住她的手,一同进殿。
踏进殿门,许乐乐遥遥见舅母汤氏坐在上首席上,正要过去见礼,便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绕着殿内望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赶前两步问道,“请问这位小姐,可是许相府的大小姐?”
许乐乐微觉意外,点头道,“正是!”
小太监忙上前施了一礼,说道,“许大小姐,贤妃娘娘有请!”
许乐乐微怔,脸上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福身为礼,应道,“是!”在众人或惊诧、或羡慕的目光里,随着小太监出门。
离她近些的夫人、小姐将小太监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等二人刚一出门,便顿时议论纷纷。
贤妃?陈贤妃!那可是四皇子、五皇子的生母啊!入宫近二十年,盛宠不衰!这位许大小姐回京不过三个月,怎么就得了陈贤妃的青眼,不但特意召见,还搭上了一个“请”字!
殿里众人各种羡慕嫉妒,而许乐乐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上一世,自己和这位婆婆仅仅是礼仪上的周全,她对自己不见喜欢,也不见厌恶。这一世……她突然召见,难道,竟然与那位四殿下有关?
微微苦笑,心底掠过一层无奈。
若是放在寻常皇亲贵胄府上,她的家世样貌自然极佳,但是,四殿下淳于信可是她的长子,陈贤妃心目里未来的四皇子妃,背后应该有深厚的背景支撑吧,而许家……虽然也数代为官,却终究单薄了些!
踏进凤鸾宫,小太监并不引她进正殿,而是由月洞门绕出,向后花园里来。刚刚踏上小径,遥遥便闻亭子里一阵笑语,女子清脆的笑声中,还夹杂着少年男子清越的嗓音。许乐乐心头一跳,暗道,“他也在!”
低头进了亭子,见宫女送上拜垫,便端端正正跪下,磕头道,“臣女许乐乐见过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但闻一道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声音响起,“抬起头给本宫瞧瞧!”
“是!”许乐乐轻应,缓缓抬头。但见正位上坐着一位身穿降紫云纹衣衫的贵人,一双凤眼带着研判,正向她注视。许乐乐眸光与她一触,又轻轻垂了下去。心底却是暗叹,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见到这位陈贤妃,便不能不赞叹老天对她的厚爱。分明已是近四十的年纪,瞧起来竟然像二十许人。
陈贤妃见她虽然垂眉敛目,模样极为恭敬,神情却没有一丝紧张不安,不由点头道,“不错!小小年纪,倒是一个沉稳的性子,快起来罢!”
“谢娘娘!”许乐乐又施一礼,见宫女来扶,便婷婷站了起来。
只闻另一个柔和的声音道,“阿如的女儿,怎么会差,娘娘只是不信臣妇!”竟然是李夫人的声音。
许乐乐微讶,便忍不住稍稍抬头一瞥,但见果然是李夫人一身命妇装扮,坐在陈贤妃下首,而在另一面,坐着四殿下淳于信、五殿下淳于昌。另有两个年纪更幼些的少年,见她进门便站了起来,却不知道是谁?
淳于信脸上声色不动,一双眸子却已经不自觉的停在她的身上。但见她上身穿着件水波纹新芽嫩绿长衫,下配鹅黄织锦木兰裙,腰间梅花攒心络,悬着两枚攒在一处的碧玉扣,举手抬足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极是悦耳。
平时见她,总是一身素淡的打扮,首饰也只常用的几样,今天这身精心的装扮,令他眼前一亮,怦然心动。见她目光扫来,淳于信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浅淡笑意,眉目间霎时带上一些温存。
李夫人见她神情诧异,便笑道,“乐乐,方才我和娘娘说起你,娘娘便唤了你来瞧瞧,没吓着你罢!”
许乐乐这才想起,这位贤妃娘娘和李夫人,都是护国大将军陈洛书之女,李夫人进宫,自然会来见自己的姐姐,自己初回帝京便事情连连,李夫人会提到自己,也不奇怪。自己刚才在路上的猜想,竟然全错了!当下微微一笑道,“臣女果然受宠若惊!”跟着转身,向淳于信、淳于昌二人见礼。
淳于信见她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行礼,唇角挑出一抹兴味,说道,“许大小姐不必多礼!”
陈贤妃微诧,问道,“怎么,你们已经见过?”
淳于昌笑道,“母妃,我们和许大小姐可不是初会!她和四哥熟的很!”
“哦?”陈贤妃扬眉,笑道,“怎么不曾听说?”
淳于信微微一笑,说道,“许大小姐回京,正赶上太子妃生辰,儿臣几人同去祝贺,均已见过!”
陈贤妃听到“太子妃生辰”,可能是想到了那场杀戮,不禁皱了皱眉,便不再说下去,向许乐乐伸手道,“来,过来,到本宫这儿来!”
许乐乐缓步走了过去,伸手搭着她的手,顺着她的手势在她身前的锦凳上坐下。
第170章 说不出的话
陈贤妃向她仔细瞧了片刻,叹道,“果然,活脱脱当年的阿如!”捏了捏她的手,眼中现出一些迷离,说道,“当年我进宫的时候,府里都是人,你娘还没有你大,一直陪着阿娴。我要上轿子时,阿娴抱着我哭,她也眼圈儿红红的。后来……后来她大婚,我出不了宫,只命人送了份贺礼过去。最后一次见她,便是在那狩猎场上,谁知道……谁知道竟成永别!”
说着说着,自个儿眼圈儿红了起来。李夫人眼圈儿也跟着泛红,忙劝道,“娘娘,你身子不好,又伤什么心?”
许乐乐虽然不知道,但也猜到“阿娴”是李夫人的闺名,看李夫人如今待她的样子,自然知道两人从前的情谊,心中颇为感动。待听到她说到“狩猎场”时,心头突的一跳,抬头想问,终于又忍住,柔声道,“我娘泉下有知,知道娘娘对她惦念,也必然感激,只是累娘娘难过,怕又是不安!”
陈贤妃点了点头,将眶中的泪忍了下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孩子,是个懂事的!”用帕子点了点眼角,仿佛才想起来,说道,“只顾着说话,倒是一时忘了!”指了指坐在末位的两位少年,说道,“这是兵部尚书的两位公子,李亦文、李亦飞!”
许乐乐一听,知道是李夫人的儿子,便上前行个半礼,说道,“原来是李大人的公子,乐乐失礼!”
许一鸣官阶要高出李季平许多,唬的两人忙起身还礼,连声道,“许大小姐客气!”
陈贤妃待他们都见过了礼,才向许乐乐道,“那偏殿里人多,不用去和他们挤,你就在我宫里用了午膳,待时辰差不多再出去罢!”
许乐乐福身领命。知道这宫里规矩大,夜宴要在黄昏时分才正式开始,午膳之后这段时间还要在宫里侯着,确实熬人,陈贤妃此举,自然是免她辛苦。
正说话间,便闻宫女在外头回,“娘娘,午膳摆好了!”
陈贤妃笑道,“那就去罢,想来你们也饿了!”说着起身。许乐乐忙上前一步,和李夫人一左一右扶着她,出了正殿向膳堂行来。
刚刚穿过半个院子,但闻大门口的小太监“唉”的一声,唤道,“六殿下……”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淳于坚已兴冲冲一头撞了进来,满院子人齐齐停步瞧着他。淳于坚一抬头,瞧见许乐乐便眼睛一亮,赶着给陈贤妃见了个礼,张嘴便道,“乐乐,你怎么在这里!”
陈贤妃笑道,“瞧来乐乐和老六更熟一些!”招手道,“既来了,也别旁处去了,在这里一同用膳罢!”
淳于坚大喜,连声答应,笑道,“母妃今日身子欠安,懒怠理我,我本就是来贤母妃这里讨饭吃的!”
陈贤妃笑斥,“你一个皇子,说什么讨饭吃,你父皇听到,仔细骂你!”
淳于坚吐了吐舌头,上前又给李夫人见了礼,才又问,“乐乐怎么在这里?”
许乐乐眨了眨眼,抿唇一笑,却不理他。
淳于坚见她不理,凑到她身边,讨好的问道,“可是听了外边那些人的混账话生气,躲了来这里?”
“什么混账话?”陈贤妃问。
淳于坚一窒,向许乐乐瞧了一眼,摸了摸后脑,嘿嘿一笑,说道,“不过是谣言,反正我是不信!”
淳于昌与淳于信并肩而行,见淳于坚与许乐乐熟捻,心中不由泛出些不悦,淡道,“我听说,许大小姐在江州田庄里,处置了一大批的奴仆,还暴尸五日!”
“什么?”陈贤妃吃了一惊,便回头向许乐乐瞧去。
许乐乐淡淡一笑,说道,“奴大欺主,若不整治,怕是要翻过天去!”言语间竟然并不否认。
淳于信见她竟不解释,不由皱眉,说道,“计算路程,许大小姐在江州一共也只停了三四日,怎么会有暴尸五日之说?”若不是他私自离京不能说出来,早已替她证言。
这些日子,李夫人倒也听了些传言,并不觉意外,说道,“闻说那庄子里都是秦氏的奴仆在管,想来天高皇帝远,无法无天的,治治才好!”虽然不知道详细,却口口声声向着许乐乐。
淳于坚知道是自己说走了嘴,忙点头道,“对!对!就该治治!”
一行人说着进了膳堂,许乐乐扶着陈贤妃在上首坐了,又扶李夫人坐下,接过小宫女手中的碗箸一一摆上。
陈贤妃见她一举一动间,皆是大家风范,连着宫里的礼仪,也极不熟悉,不由暗暗点头,转头见兄弟三人立在身边,便皱眉挥手道,“去去,你们另坐一桌儿去,别碍着我们说话!老四,替我招呼你两个弟弟!”指的自然是李家兄弟。
淳于信躬身答应,吩咐内待另摆一桌,自己坐了首位,淳于昌和李家兄弟便也告了座,随了过去。淳于坚却不依,赖着坐在她另一侧,嚷道,“我已有些日子没有陪贤母妃用膳,怎么一来便撵我?你们说你们的,别管我,我只管吃!”
陈贤妃笑了起来,说道,“好吧,正好四人一桌,不用抢食儿吃!”言语间对他极为纵容。
许乐乐见这情形,也是抿唇微笑。
这位六殿下,因当初生母如妃产后体弱少眠,听不得婴儿吵闹,便将他交在陈贤妃手里养了几年,淳于坚也就与陈贤妃极为亲近,虽然后来仍回到如妃身边,却仍然常到这里来走窜,倒和淳于信、淳于昌一般。
宫里啊!许乐乐心中暗叹。
上一世她懵然不懂,可经历了生死,此刻却想的透澈。在这皇宫里,佳丽三千,有机会生下孩子的,也只有这么几个,而能存活的,目前也只有七位皇子,这其中原故,不言自明。如妃身体不好,连找个暂时抚养孩子的人也是煞费苦心,陈贤妃位列诸妃之首,如果不是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如妃怎么会放心将自己的儿子交到她手里?
这样一打岔,也就没有人再提许乐乐庄子上的事,整一餐饭,但见淳于坚一人手讲比划,大讲学上的趣事,陈贤妃时时被他逗笑,李夫人也时时凑趣说上几句,倒也极为热闹。
另一桌上李家兄弟守着规矩,自然不肯多说多言,淳于信含笑倾听,目光望向这一桌时,时不时在许乐乐身上掠过,却见她垂首敛眉,细细的吃着碗里的东西,却一眼也没向他望来,不由心里不稳,又向她瞧了几眼。
那一天,他向她表白,她曾答应要想一想。自回帝京后,这几日一次没有机会见到,此刻见到了,满心想在她神色里瞧出些端睨,哪怕一个笑容,哪怕一个眼神,让他知道她在念着他就好。可是,为什么她对自己仍如以前一样,甚至,那若有所思的神情,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留意到他的目光,淳于昌也向那边瞧去几眼,但见那娇弱少女粉颈略垂,殿外的光从她的背后拢上来,照的她的颈子半明半暗,细腻的肌肤,镀上一层光晕,竟说不出的诱人。
淳于昌心头怦的一动,速速将目光调回,兄长患得患失的神情,落在他的眼里,心底不由泛起一抹冷笑。自己这个兄长,固然文武双全,出类拔萃,在众兄弟之中也无人能及,可是,却一向太过随意,并不像他!
他也为这个特别的小女子心动,尤其,是她带着一抹怨恨的眼光在他身上一闪而过的时候,竟令他有烧灼的痛感。可是,他知道,许乐乐不是他登上大位最好的助力,他要她,但不会在此时。女人而已,等他登上高位,她自然逃不出他的掌握!
许乐乐对兄弟两人的目光浑然不觉,心里却想着刚才陈贤妃的话。当年,母亲在狩猎场上出事,陈贤妃也在那里,不知道,她又知道些什么?抬眼向陈贤妃瞧了两眼,终究人杂,无法询问。
用过膳,陈贤妃又命宫女内侍带了李夫人和许乐乐偏殿里歇息,却将两个儿子并淳于坚和李家两位公子赶了出去,“去去,你们园子里闹去,别吵了我们!”
皇子长到十二岁,便辟宫另住,淳于信闻言,只是深深向许乐乐凝了一眼,便当先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