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学会给你瞧瞧呢，结果你会。”

“我可以教你。”

“不用了。”吴桂桂摆手。

今天的吴桂桂，一直是陆杨去哪她就去哪，因为行程是陆杨安排的。

他们走到商城一侧的储物柜前，吴桂桂想，蛋糕终于可以放了。

陆杨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她，既温柔又愉快，“谢谢你能帮我过生日，还有这个，”他摸了摸脖子里挂着的那条围巾，“礼物我很喜欢。”

吴桂桂被人揽在怀里。陆杨的脸有点凉，蹭上她的耳朵，绒绒软软的，“我很开心。”

那么之后呢，吴桂桂仰着头，有点心跳加速。

陆杨放开她，打开其中一个储物柜，不知道是因为商城开放暖气还是陆杨刚才的举动，总之她冰凉的脸颊回温还隐隐有变红的趋势。

吴桂桂又揉了揉自己的脸，要探身去看，可柜子被陆杨高大的身形给挡住了。

能正好放在储物柜里的蛋糕，陆杨取出来，“我本来是要给你过生日的，没想到你还自备。”

和吴桂桂准备的一般大小。

站在马路对面的时候他还在想吴桂桂跑去蛋糕店做什么，然后对方说那是他的生日蛋糕，他隐隐有些惊讶。上车前，吴桂桂在那里磨蹭了那么久，却不小心暴露的白色围巾。

他意外，但也很感谢。只是有点矛盾和失落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女生好像并不怎么期待自己的生日被策划成什么样子。

陆杨想，自己大概真的做的有点糟糕，没有听李文州的话单独约出一个地方，准备好惊喜，这让女孩对她的生日不抱有任何期待。

那条手链。

他说：“吴桂桂，闭眼，伸手。”这个送礼物的方式和他姐姐一般无二。

吴桂桂犹豫了一秒不到飞快地闭上眼睛，她想，有了蛋糕，当然要有生日礼物。礼物会是什么呢？

吴桂桂感觉手上猛地一凉，她缩了一下又被抓回去。

半天没有动静，吴桂桂才敢睁眼。

两层的圆环坠着一条短链覆在她的手腕处，“咦？”吴桂桂晃了晃，发现底下那条短链的某个接口处还吊着一个类似小篮子一样的东西。

吴桂桂认了半天，因为很小，她觉得既像一个方形的萝卜，又像一个菠萝，上面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

后来吴桂桂问陆杨短链上那个既像萝卜又像菠萝的是什么东西，陆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简单还能刻字就买下了。

“你喜欢吗？”

吴桂桂晃了晃自己的手，隐约能听到清脆的声响，里面还有个铃铛啊。

她觉得有趣，晃了一会儿被陆杨制止了。

“好吧，我很喜欢。”

陆杨瞥了她一眼，“我看你很勉强嘛。”

“没啊，我很高兴啊，”吴桂桂盯着手链又瞧了一会儿。“难不成我一定要高兴到搂着你转圈才算吗？”

陆杨点头，被吴桂桂打了。

“我脸皮薄。”

“……”

虽然送礼过程不是惊心动魄，跌宕起伏，但足够让吴桂桂身心愉悦，“不过我觉得这个手链好贵气，它是不是很贵？”

“还好，有活动。”

一条有分量的银质手链，她还是觉得贵了，但陆杨不肯说，她只带了一天就好好放进盒子里了。

离午饭时间还早，陆杨重开了一个柜子把另一个蛋糕也放进去。

吴桂桂对蛋糕没有执念，平常呢就不太碰，只在别人生日的时候，在那种气氛的迎合下她才出奇地喜欢蛋糕。

至于现在，她买蛋糕是因为替陆杨过生日，陆杨买蛋糕是因为替她过生日，两个选择把生日提前到今天的人对自己今天过生日都没有什么实感。

对于蛋糕的去留……吴桂桂想了一下，觉得生日还是得有点仪式感吧，这里大庭广众的不太好，所以蛋糕就等到回学校点蜡烛唱生日歌好了。

“陆杨，你会唱生日歌吗？”

陆杨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没人不会唱生日歌吧。

“那我们蛋糕在学校吃吧，人多才热闹嘛。”吴桂桂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不过，来这就是因为你要送我礼物吗？”

“不是。这里四楼是大型游戏厅，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

“呃……”她没想到陆杨会带她打游戏，这种感觉就像是某天严厉要求你不能在教室吃零食的某位老师突然拉你一起说：“吴桂桂，我们一起吃零食吧。”这种感觉有点怪异。

陆杨解释，“今天天气不好，外面长时间待不了。你去看看有自己喜欢的游戏没有。下午我们去看电影。”

吴桂桂的重点在喜欢的游戏和下午看电影之间来回打转，最终选择了喜欢的游戏。她只在家玩单机小游戏，从头到尾用鼠标，都是闲着无聊时的消遣，这里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游戏她能玩的。

“陆杨，其实我游戏打得不好。”虽然平时总是嘴硬，但吴桂桂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这个我知道。切水果你会吗？还有好运转盘之类的。手控的，上面有大一点的游戏机，能投币。”

“哦，原来是这样的，”吴桂桂眼睛一亮，终于能找到交叉在一起的记忆点了，“我小时候和吴戈去广场玩那种亏了十块，结果在一边看别人玩的时候钢镚哗哗地往外掉，真羡慕。”

两人乘自动扶梯，陆杨只看着吴桂桂在一旁兴高采烈地讲小时候的事，就觉得很开心，“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只是这样看着他就很开心。

吴桂桂沉思了一下，没想到陆杨会问小时候。

陆杨笑，“有那么纠结吗？”

“不，我在想怎么用点好词夸夸我自己。”吴桂桂思考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小时候性格活泼开朗又积极……”

陆杨质疑：“我想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好吧，其实我小时候很皮。”吴桂桂想了一会儿放弃了对自己形象的粉饰工作，

“我那一辈亲戚家的小孩都是男孩子，女孩子出的少。我就经常和男生一起玩，活泥巴，耍大枪，还学男生打架爬树。”

陆杨扶额，很无奈但他的脑海里已经有吴桂桂淘气包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