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是这样的人，你还会喜欢我么？恐怕会觉得我是一个累赘。”

“换做是别人，朕会觉得累赘，但是只要是你，朕就不会这么觉得。”

楚音歌心头一暖，搂紧慕梓渊的脖子唧就是一口：“你的嘴这么甜是不是吃了蜜糖了？”

“句句肺腑之言，绝不是哄你开心。”

“我知道。”楚音歌点了点头，靠在慕梓渊的怀里：“其实你的我都懂，我的男人这么优秀，我的确是不该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可就是因为我的男人太优秀了，所以我才不能混吃等死，因为我要配得上你，成为唯一一个有资格站在你身旁袖手下的人。”

“傻丫头，你已经有资格了，光是你楚音歌三个字就足够与朕并肩而立。”

“可是我想要更好。”

楚音歌深知自己不是什么善类，更加不可能活成皇宫里的金丝雀，她是翱翔于地间的凤，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可以和慕梓渊并肩，而不是站在慕梓渊的身后。

她的高傲，她的身段，是她狂妄的资本。

“阿渊，我想要和你一起好好的活着，精彩的活着，所以，我会为了这个方向去努力，而这种努力的过程虽然艰辛，却也是另外一种体验，你不能剥夺我这种体验的权利。”

“有你这般优秀的女人，真的是让朕更加的废物了，也好，朕就站在你的身后，做你的最后一道屏障。”

“好，我的阿渊就是懂事呢。”

“这不是懂事，是朕为你做出的退让。”慕梓渊宠溺的笑着，那眼光里的爱意真的是要羡煞旁人。

因为他爱她，所以他可以做出这样的退让。

楚音歌忍不住在慕梓渊的脸上又亲了一口：“对了，我跟你，木子这一段时间你要盯着一些，我刚才在皇陵的时候，发现他想要跟着果子去了，我给拦了下来，虽然暂时表面上看去安稳了，但是不见得他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了。”

“其实朕可以理解他的。”

“为何？”

“换位思考，如果你不在了，朕也很难活下去的。”

“傻……我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不但要活下去，还要好好的活下去，绝对不可以有轻生的念头，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不会让你难受的。”

“你最好能做到这样的保证。”

慕梓渊一到这个，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楚音歌每次都会保护好自己，但是每一次都会受伤，从来都没有让他省心过。

只是面对他最爱的人，他的责怪从来都不忍心。

“你什么时候能让朕省心，朕一定会烧高香的。”

“好了好了，算作安慰，今晚陪你睡。”

“什么叫做安慰？这是你的义务。”

“好好好，义务义乌。”

欺身而上，满室旖旎，荡漾一波又一波的春色。

……

将军府，凉亭处。

风行端着手里的鱼食，是不是的洒向池塘，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假寐，又似乎在冥想。

云诺刚要出声，就被楚音歌摆手，示意走到一边去了。

站在风行的身后，楚音歌看着池塘里的鱼儿，脸上波澜不惊。

“大将军真是悠闲，别人喂鱼也仅仅就是喂鱼，大将军居然还能做到一心三用。”

“哪比得上皇后娘娘悠闲，居然还能抽空来看看老臣。”

“大将军这么聪明，一定猜得出来，本宫是为了何事来的。”

“这个……老臣真的不知，还请皇后娘娘点明。”风行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缓缓道。

楚音歌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忽的变得严肃起来：“大将军两耳不闻窗外事，心思却是玲珑剔透呢，不可能没有听过朝着的妄议。”

“皇后娘娘都认为那是妄议了，又何必在意什么呢？”风行笑的像是一个狐狸，对于朝中的事情他的心跟明镜似得。

所以奏折上的内容，他也全部都了解。

什么降灾星，都是胡扯。

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只能把目光放在后宫，放在眼前的人身上，况且，上一次死谏的事情大家还在耿耿于怀，自然有一点风声就要往眼前的人身上泼脏水。

“老臣以为皇后娘娘的气量不该如此，这件事情他们自己着着也就没有意思了，独角戏演不了多久的，况且，他们也不敢真的把皇后娘娘怎么样，万一皇后娘娘生气了，那百官的脑袋还能在脖子上么？”

“大将军此话真的是笑了，不是本宫在意，是皇上。”

“皇上怜惜皇后娘娘，见不得皇后娘娘受委屈，可是这种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没必要自找麻烦的，再了，和愚蠢之人计较，岂不是显得更加的愚蠢？“

“大将军果然英明，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楚音歌由衷的赞叹道。

风行连连摆了摆手：“皇后娘娘何必这么客气？老臣不过是出了皇后娘娘心中所想而已。”

“你怎知本宫心里的想法？”

“皇后娘娘肯定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碍于皇上，所以才没有出来，而且，老臣还猜出来，皇后娘娘今日屈尊降贵来到将军府，怕是为了别的事情。”

“大将军英明。”楚音歌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她的确是因为别的事情来找风行的。

风行把手里的鱼食放到一旁，起身：“皇后娘娘前厅请，老臣愿意洗耳恭听皇后娘娘的来意。”

“好，大将军先请。”

两人来到前厅，风行吩咐人煮了茶，就和楚音歌两人双双落座了。

“皇后娘娘现在可以了。”

“不知道大将军对下如何看？”

“下一分为五，虽有战乱，但是也算稳定，我们固守清水国，应该永世无忧。”风行认真的分析起来。

楚音歌沉吟了片刻，才道：“若本宫想要拓展疆土呢？”

“皇后娘娘是打算要东边的，还是西边的呢？”

“本宫要下归一。”

“下归一？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风行心中大惊。

他一直都知道眼前的人的野心，可是却从来都不知道眼前的人野心居然这么大，别人都是一步一步的拓展疆土，眼前的人居然想要下归一，那岂不是要做这下之主？

看到风行震惊的样子，楚音歌不由的轻笑了一声：“怎么？本宫的话吓到大将军了？”

“老臣驰骋沙场一辈子，自然是不会畏惧的，只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会有这么大的抱负和魄力，哪怕是一个男子也无皇后娘娘这样的抱负……还有野心。”

“男子和女子有何差别？大将军不该这般迂腐的。”

“老臣自知失言。”风行还是难以从震惊里走出来，毕竟，普之下，能够出这样话也就只有眼前的人了，生而为女子，却半点都不输于男子，甚至更加强大，让男人都有些汗颜，当然也倍感压力。

幸好有皇上出手，不然谁能够降服得了这一只翱翔于九州的凤凰。

楚音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浅尝一口，脸上的笑意半分未减，可是却让人遍体生寒，感觉不到半点温柔含蓄。

“大将军应该知道本宫的，本宫的野心从不止于此，下归一才是本宫的心中所愿。”

“是老臣见识粗陋，在皇后娘娘面前失态了，还请皇后娘娘体谅。”

“无妨，大将军守护边疆一生，本宫自是不会计较这些细节，本宫知道，大将军仁慈，认为本宫这样发起战乱会民不聊生，这一点本宫也想过了，不会如大将军所想的那般骇人听闻的。”

“自古战乱百姓都是最惨的那一个，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呢？”风行的确是有些不解。

他自认为只要守住清水国就已经可以了，拓展将土也可以，但是下归一这样的目标还是有些远大了，让他难以置信。

楚音歌似乎并不意外风行这样的反应，她对于风行虽然算不上太了解，但是好歹也知道一点儿。

“大将军难道不知道弱肉强食么？本宫的贴身丫鬟为何会死？那冷月阁为何起火？还有皇陵为何被盗？这些问题本宫相信大将军一定猜出了答案，所以，就不需要本宫解释太多，只有站在高位上，本宫才能够护住想要护的人。”

“皇后娘娘抱负远大，老臣实在是始料未及，既然皇后娘娘都已经决定了，为何还要来征求老臣的意见呢？老臣这一把骨头可是上不了战场了。”

“本宫从未想过要大将军上战场，大将军征战一生，膝下无子嗣，是清水国亏欠了大将军的，今日来，就是希望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大将军都务必请站在本宫的这边，就算是看在本宫娘亲的面子上。”

“你怎么……怎么知道？”

楚音歌突然提出自己的娘亲，让风行有些猝不及防，其实楚音歌并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和风行之间有什么过往，只是想到自己提起楚风行的咬牙切齿，提起自己的娘亲风行脸上又是一脸的哀怨，再加上风行膝下无子嗣，自然猜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过往。

她的娘亲还真的是不简单，那一枚消失在掌心的玉始终都是梗在楚音歌身上的一根刺，不定那一就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