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完全是因为担心林小黎的事情被暴露，纯粹是为了让裔昇闭嘴。

但自己怎么就下意识地坐上了副驾驶呢？

正懊恼着，顾舒忽地听见身侧的声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顾舒理不直气也壮道，“反而是你！你窥探别人隐私做什么？”

“窥探别人隐私？”裔昇好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窥探你什么隐私了？”

“不是我的，是我闺蜜的，就是刚刚和我一起撞见你们的那个女生！”顾舒急了，这人居然想不认账！

“她的隐私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压根都不认识她……”

“那你怎么会知道志愿者实验体的事情？”顾舒质问道。

“因为我也收到邀请了……”裔昇眸色幽深，“担任志愿者，成为实验体。”

“你？！”顾舒更加惊讶，“那你答应了吗？”

“你呢？听你的口气，似乎你也收到了邀请，你答应了吗？”裔昇不答反问道。

“我……我倒是答应了，不过我闺蜜又将我推出来了……”意识到裔昇算是和自己命运雷同的人，顾舒的戒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为什么？”

“因为……因为……”顾舒不想泄露林小黎的秘密，只得又将球抛回给裔昇，“还是先说你吧，你到底答应没？”

“我答应了，而且最快两周后就进C大的实验基地。”裔昇说得很平淡，但顾舒的脸色却是全变了。

“你怎么能答应呢？”这话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就不担心成为实验体的任何后果吗？”

“担心啊，但我想我也不会那么倒霉吧？”裔昇轻笑道，“总不至于所有的不好后果，都到我自己一个人头上吧？”

“而且这实验不错，对日后的人类进步也很有帮助！”裔昇决定暂时先将内幕瞒下来，“我就当为全人类做贡献了。”

“你还真是想得开！”顾舒无奈地看了眼裔昇，“我尽管被闺蜜推出来了，但依旧还肩负着帮她找到合适人选的重任，我现在都快愁死了！”

“实在不行，你就自上去呗！”裔昇怂恿道。

在他看来，九年前一切事情的根本，就是这次的试验，只要能让顾舒和他一起再次参与进来，肯定能找到突破这个虚拟的记忆世界的方法的！

“我自己去？”顾舒指着自己的脸道。

“对呀！既然你没信心说服别人，索性就大胆地说服自己和你的闺蜜，顺便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项目，也好自己心中有数。”

“我……”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在学校所在的办公室位置和联系方式，回学校记得联系我。”

熄了很久的车子突然响起了油门声，在顾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了很远的距离。

“顾舒，坐稳了。”

***

“程佃，今天在操场碰见的你的大学同学，他到底想问我什么？”虚拟裔昇在实验室里询问程佃道。

倒不是这虚拟人反射弧太长，而是他以为程佃会主动提起，但谁知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

“哦，他那个……这个……”刚回实验室的程佃完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