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对我很好奇？”虚拟裔昇的敏感度很高，几乎是一语中的。

程佃放弃了脑海中无谓的挣扎，沉声道，“其实是因为他加入了咱们那个研究项目的志愿者……”

“他愿意成为实验体？”虚拟裔昇停下手上的操作，抬头望着程佃，“你同意他成为实验体？”

“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们一直对我有偏见，但我并非对这个实验有意见，而是觉得科学研究不该是只为一个人服务的事……”程佃叹气道，“我是反对，但是顾锦他坚持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

“这是承诺书，他已经签字了。”程佃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应该是第一位签好承诺书的志愿者，也不知道其他的志愿者找的怎么样了……”

“其实用不了那么多。”虚拟裔昇淡淡道，“精准操作的话，两个实验体就够了。一个得出数据，一个验证。”

“裔教授，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那位投资人可不这么想！”程佃语气很是无奈，“前几天开会的时候，你不是没看到他的那副嘴脸，说什么就是要多多试验，好像别人的命就不值钱，就他家儿子的命值钱！”

“研究所已经收了投资，这也是个不错的项目，所以操作方面，我会酌情考虑要不要按他说的来……”

“裔教授！”程佃惊喜地看向虚拟裔昇。

“我从来没有对你的态度有偏见，在这件事情上，我永远会把科学研究放第一位，只要是对的事情，我都不会反对……”

“那这个研究成果……”

“我会备份，之后继续深入研究，不会让它仅仅浪费在一个人身上的！”

程佃一直觉得面前的人整天除了做实验都不问世事，结果今天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裔教授，谢谢你！”

***

“什么？”电话那头林小黎的叫声太大，顾舒皱着眉将手机拿得远了点。

“为什么又变成你自己了？你不是说帮我找人的吗？”林小黎的声音稍稍小了一点，但依旧不低，“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你就变卦了？”

“因为我没自信劝服其他人，所以还不如自己加入来得方便！”顾舒看着手里裔昇给的名片，若有所思道，“而且我还认识了我们学校的另一位志愿者，也就不算孤身一人了……”

“另一位志愿者？”

“对，就是中午你不认识的那位老师，他是我的计算机老师……”

“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也觉得很巧，是吗？”顾舒摸索着名片，“我打算和他好好探讨一下，怎么在实验过程中保护自己。”

“和他讨论？”林小黎不解，“难道不是该和研究所的那些教授讨论吗？”

“反正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知道了很多消息，我问问他总是没错的！”

“小舒，我总感觉这事有些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碰巧的事情？”林小黎谨慎道，“你还是自己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那我明天中午过去找你，还有一份志愿者的承诺书需要你签字。”

“没问题。”

挂了电话，顾舒犹豫了几秒，便立刻给裔昇发了信息。

“顾老师你好，不知你何时方便？我想和你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