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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竹

作者:源洪亮 | 分类: | 字数:109.6万

九十二回、茫茫探索

书名:石溪竹 作者:源洪亮 字数:7380 更新时间:2024-10-25 05:48:55

晚上,是业余生活时间。

佟锁习惯性的去后院孙家,和胯嫂们侃大山。宛晴为躲避风头不出门,难免心理活动还是要有的:我发现有时多多的干活,就会忘了烦心苦恼。可是现在没事做了……她无心再上床休息,她从光盘盒子中找到黄安那专辑影碟送入VCD机中,那消沉的“明明知道相思苦”又响起,每每从这歌声中她能找到自己灵魂深处的共鸣。同时,那黄安唱歌的声音,与石溪竹又那么相象……

石溪竹多日未见宛晴的影子,觉得蹊跷,同时他产生了要快速离开这里的念头。于是,去找家族中的大企业家四妹夫吕明:“吕明啊。我也需要养家糊口呀。这里好长时间没有启动生产了,三妹夫葛山,在某部司令部,和金属研究所包了基建工程,邀请我去放线施工了”。吕明讥笑道:

“四哥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啊,我和他同样是你的妹夫,不是我在当间儿挑拨,葛老山,头三角总是轰轰烈烈,实在叫人配服,可改革开放这些年来,竟然一事无成啊!你也都看着啦吗,好喝大酒,咱爸都说过‘葛山葛山喝酒就干……’最后是什么来着,‘人仰马翻’,还是‘四蹄朝天’哪”。石溪竹解释道:

“这‘四蹄朝天’那是他在酒桌外,背着我父亲,个人改的,原作是‘仰面朝天’。是,我爸常警教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吕明抢话:

“四哥啊拦你贵言了,你一走回来就难了,我是真舍不得呀,说心理话,你才智过人扔开外,更德高于众,我这厂要是换一个人给掌管,那还不将豆油,连偷再卖,都揣了自己腰包了。一个企业家用人不看到这步他能成事吗?我当然不一定老在这块谋事,老榨油哇,有您在我还能相信谁呀!你再来这儿等一段时间,油行已经有变化了,我正筹办发运黄豆,四哥帮妹夫忙帮到底。四嫂对你都那样了”。

“我至少还有孩子的养育责任呢……”石溪竹无奈:看来还要有一段漫长的等待了。他躺在炕上时常听见,墙外边佟锁的太脱拉车的马达声……

面临豆油翻倍涨价,时下自己加工生产豆油,不如倒卖豆油合适。吕明想好了,要去科尔沁那边的油脂厂考查。竟然头一天晚上做了一个车祸恶梦,石晓云便告诉吕明:

“今天你别出门了,叫四哥去办”!吕明来找石溪竹去科尔沁油脂厂:

“四哥,带上这一万五千元钱,看好油价就扣货”。

石溪竹推摩托车在福利院门口,竟遇见了他人生中第一个老友老情敌丁运:

“耶耶”,丁运背着照相机骑自行车,揞了一下近视镜片:“你在”?石溪竹忙过来,热情握他的手:

“我离开了杏花村,是在这儿打工呢,你到这来照相啦?你还应该开一个婚纱摄影档口,再结合游动经营”。

“我是在考虑哪”……

宛晴骑摩托车从禄官市场回来的路上,看见反道一边,有骑摩托车开过去的石溪竹。她便直接驶向福利院来找石晓波,院里女职工们都围住了她:

“你这一不干了,就总也不来看我们啦”?

“我,这不是来了吗”!

一阵寒暄过后,石晓波领她来到了会计室。

却说石溪竹,他骑上“太子”摩托奔驰在寂静的沉香河大堤路上。沉水委婉着它俊俏的身段,远树夹道迎来,雨后树叶的水珠打在脸上,他触景生情吟哼起小曲:

《春露》

在广阔的堤岸上,

我的摩托车如燕飞。

佳景只叹少了一点,

你的柔情你的美!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一曲初唱如刀绞我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再次试唱我双目泪润。

我为你悄悄流了泪,

人生的旅程从此生辉。

碧水说这是他的浪花,

绿树说这是它的露水。

不对不对你无须蒙昧,

贵为男子我也有泪!

无悔无悔我春雨挥挥,

今生仅有此一回。

摩托车驶向了科尔沁境内时,他突然想到,这里也是宛晴的出生地呀。看到这里沙地中一个个土房小村落,还有辽远的林带,他感受到了原始的自然和谐之美。没有这里的地灵怎会造就这里的人杰!

黄昏笼罩了科尔沁,万籁俱寂,更逐天边远道上,那驾驶摩托车的石溪竹的《春露》歌声……

这里的商街幌子皆以显示蒙古风情。石溪竹选一家旅店住下了。是累了,他默默无语躺在床上,突有人敲门,他礼貌地回话:

“请进”,有女店家进来温馨问道:

“还住得惯吧”?

“很好”。

“嗯,要不要加褥子呀”?

“不用啦,天还不算很冷”。店主笑了:“不是的,嗯,我是说你,如今男人出门在外不容易,也得对得起自己,看你就是负担重的,轻松一下,人生几十年别太想不开了,要个陪唠唠嗑的吧”?

“行啊”。

“你还真不是姓庄的”,店主转身石溪竹忙挥手:

九十二回、茫茫探索

“慢,要一个本地的,我需要向导”。

“你真有品味,我还真的,得搁外边给你传来一个了”。

“没有人抓吗”?

店主轻率一笑:“我们这天高皇帝远”。

却说寂静的街里有一老女人,把一小袋水果递给了姑娘:“这是最好的迷药,别吃橘子,去那家吧,别忘了明早我的份儿,摸准对手腰包见机行事,能作大了更好我们都水灵……”

片刻。石溪竹的住房果然进来一个妙龄靓女,她将水果放在小桌上,便反锁了门,便要脱外套,石溪竹不慌不忙:“美女请坐,放心小费照付。我,只是想读懂女人”。

“这不难”。她温顺地挨坐他身边,聆听石溪竹讲下去:“我们之间在这种处境里,应该可以随便谈及男女之事了”。

“当然”,石溪竹看着她:

“我没有小瞧你的意思。你说,你们这个行道的人,该没有真情困扰吧”?

“嗯,怎么说呢,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哈。好把,那我们谈吧,我们不就是说的那类女人吗。你应该知道,旧时的妓女也是人,也会有好有坏之分,你失恋啦”?

“算是吧,确切说是先失恋后失家,所以,我有些读不懂女人了”。

“我有点不信,向你这样身段英俊,一股子白面书生气质的男人,搭上一眼就让人不愿离开,怎么会不抢手呢”。

“所以说我真的没有读懂女人。”

“你所指的,该不是只你意中人得不到了吧!爱你的人不算数哇?这些不被算数的,也和你一样,在读不懂你这男人呀。”

“哦哦,是说两颗心相碰撞难。”

“既使碰撞了,也会有一坎坷。”

“那你就没有热恋过一个人吗,选择了走这一步,是因为你生得不漂亮吗”?

“切”,她站起,去桌边打开水果袋从中摸了一下橘子:“你吃水果吗”?

“不吃”。

她深重地瞅了他两眼:“我吗,如果遇上了自己称心如意的人,他也爱你,尊重你,又不缺钱花,还会舍得放弃吗”!

“哦,是说生活条件同样重要,那世间还有真爱吗?”

“真爱有,但会老。真爱不老是凤毛麟角。”

“一个成家生子的女人,不打不闹,能毅然下决心突然提出分手,会是什么原因呢,你们女人的心是不是都比男人心硬”?

“这大概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突然的背后,其实都是经过了三思的。看你很成熟,但你并不一定全了解女人的。有时候你用外表现象来看女人也会错的。虽然男女都是父母生,不会有太大差别,但必竟容易吃亏的多是女人,所以女人要计较多些也算正常。嗨,谁也不是天生的贱,天生的读不懂情,天生的愿过下等生活。都有不为人知的许多无奈。有你这样痴情认真的男人,现在不多了,你还能心中有她,她真幸福”。

“看来,你也定是很不容易呀”!

听了这番话,小姐低下了头,好一阵才不好意思,才面向石溪竹:“其实我也是,刚刚……我是作家电经销的经理,赔钱破产了……”

“不用解释,先前你说得对,还有杜十娘、李香君、小凤仙吗……总比贪官污吏不作为的有良心”。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摆弄,并且含混地问:“先生,你的号码是多少”?

石溪竹迟疑一下便不介意了:“……”,他掏出一张面值百元的第四套钞票递给她:“谢谢相陪,让我了解了一些人生经,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我也很疲劳,明天在这里待一天,后天就得回去了,去见许多客户,我是来倒豆油的”。

“不,这个时间封门了,我是走不了的,那我就另一个床上休息就是了”。

“这钱呢算我买下你这包水果了”。

小姐看了一眼,石溪竹那随身的鼓鼓的公文包:“我没有陪好您还让您破费了”。她将钱收下,将水果提过石溪竹的床边,稍微迟疑了一下,她将里面两个下了药的桔子拿出,装进自己的包里:“这个我得留给自己吃了,你可以放心地睡吧,我真希望能再见到你”。她快速剥皮吃掉,然后躺在另张床上……

石溪竹吃了苹果,见那小姐不宽躺下睡得倒快,好像确实是真睡了,便将自己装有一万伍千元钱的皮包,压在枕头下的褥子底下,也睡了。

次日清晨,石溪竹早起准备去油脂厂,见那小姐还没有睡醒呢……

宛晴突然接到了,几年前搞传销时的朋友岳丽君的电话:“我现在不跟传消的干了,都是给上头一个人圈钱呢,以后我们都离那个远点吧”!

“噢,那岳姐现在干什么呢呀”?

“我呀,在村里开了服装厂,因厂里的事,和父亲有了争议,来广交会看看,你说临来前我遇见谁了”?

“你遇见谁了”?

“遇见了青梅竹马的老友石溪竹了,他竟然说认识你”……

晚上。宛晴躺在丈夫身旁,那双让人心动的眼睛在黑暗中忽闪着,她是在想:石溪竹是岳丽君的初恋吗,那她又提到了,我小学时的校长毕玉婷,还有我班主任凤丽芳老师,说她们都是石溪竹的发小?听妈说,当年莲湖公社建瓦厂,我爸被招来烧窑,因病去世。妈妈活不下去了,听说黑龙江可以开荒种地好活人,我们随母去了黑龙江,我到了读书年龄又搬回莲湖村,在那里读的小学。后来又迁回内蒙。原来我和石溪竹是因为失之交臂于时空。

九十二回、茫茫探索

后半夜了,佟锁发现宛晴无眠,深呼吸道:“怎么就没觉了呢”?

“我今天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几年前的传销友”。

“那就看看去呗,万一整正道了不就发了吗”。

“那要是不正道呢,或者被骗了被困住了,被抓了呢”?

“嗨,我是说这阵儿我没活儿,你能出去转腾转腾,还许能再多摸出一条挣钱的路子”。

“那我要是出去转不来钱你就又一个态度了。刚结婚搞传销的那阵子就是例子,我让传销的骗了,你看那些日子,我见着你我就得遛边儿,就是那个时候我养成了,拣你啤酒瓶底儿,看你眼色过日子习惯。那个时候,我看到你那么喜欢我们养的那条狗,我是真嫉妒它呀,我看透了我要真无能没用那一天,你的饭我也就吃到头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什么玩扔”。

“哼~哼~”,佟锁自觉亏理哼起小调:“哎我给你唱一首歌呀”。

“狼哭鬼嚎的算了吧,你今天这是睡通啦?不通时便阴阳怪气,看来我就象床头那长毛狗玩具一样啊,你高兴了就理顺它的毛,生气就扔出窗外,我都拣回多少次了,再重新洗干送给你。我一直在想,干脆把它送人算了”!

“你也属狗哇,是我的小狗狗,那可不能当做清理杂物送别人。其实那,那啥过日子以来,我没觉得有什么那什么地,就撕过几回你看的书开油了,还有就是不陪你跳舞去,可我也从没碰过你一根毫毫毛哇,没打过你吧”?

“这还得知足了是吗”?

“哎,我也够妇唱夫随的了吗,你不是老爱播放黄安专辑吗,我也从中学会了一曲,《做人难》,你听着啊:做人难啊做人难……我家有个好老婆,迈开大步去赚钱……”

宛晴听了推他一把端起地上的痰盂出去了,她面浮丝丝忧虑。

宛晴是个勤劳好作求上进的女人。每遇见让她头疼之事,就尽数找活干以求排解。这会儿去厨间喝了一碗汤药,又去客厅。当她摸到石溪竹送她的电大函授教材时发现又被从中撕掉了几篇:“喂,前街鞋拔子还让送一车沙子呢,别忘了,我出去转转”。

“外边的事你张罗,你弄的明白,这堡子里老屯亲儿的事,就用不着你了,你出去转一圈带点好酒菜回来”!

石溪竹在禄官副食大市场档口,正与一个店主讲价,那店主嚷道:

“就一块八了,给我卸两、三桶一千来斤还不行吗?”宛晴经过水果摊儿竟远远一眼看见了他们,她冲冲走向前来:“豆油多少钱一斤哪”!

石溪竹见她来了,于是也无心再与那少妇讲价:“行啦,本该两元批发你。我一元四上货赚六角,你可以另售两元六,也赚六角的。一元八就一元八给你吧,!中午送货”。

他与宛晴走出市场:“你是怎么走到这来啦”?宛晴回话:

“骑摩托上街,路过巧啦。不错吗,你这小生意谈得挺有样”!

石溪竹仰脖望天:“姜太公无时卖面,就不许我无时卖油吗。这不是我要的事业,一切都是在给吕明跑腿,从生意货源到市场消路,乃至价格信息调整幅度,都是他制定的”。

“弄地挺近和吗,还让了利。”

石溪竹看着蓝天:“你是在说我和这个女店员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另外,这不是因为你来了吗”。

宛晴撇嘴一笑,又变脸低下头:

“我,在家想得好好的不见,这今天又和你见面了,我不是出心来的啊;是巧遇的”。石溪竹微笑:

“我们当初,你发展我做你的传销下线时,也就是从我给你讲晒日阳,你给我讲娃生娃那时,也认识几年了吗,是你先找我的哈”。

“我的记忆是我很小的时候,就是从在北海海浴,你先瞅见我的。没错,我是崇拜过你,但是到什么时候你都得认定,我并没有勾引你呀”。

“是是,宛晴是最正经人”。

她笑了:“你的豆油低价给我,我明天开始联系销售”。

“噢,原来是想做我下线的啊”。石溪竹看手表:“那彰武,科尔沁拉油车是快到了。噢,这段时间,原来你是故意躲我的呀”。

“有些事能躲,有些事是想躲也躲不开的,我这不就是来有求于你了吗”。

“什么事”?

“地方远了点,在东北福陵区有一个工地活,是一个朋友介绍的,你能帮我去却定一下吗”?

“这……”

“不愿意呀?”

“好吧。”

他二人搭乘出租车,经过了大半天时间才到达了目的地,石溪竹很熟悉这里:“七十年代我在这里参加过福陵灌区渠首工程”。宛晴笑了:

“那时我刚问世”。

他二人找到了工程部,谈清楚了事宜,走出暂设办公室。石溪竹望山林上面**露的宫殿:“那是努尔哈赤的福陵,有兴趣去那看看吗”?

“去呀”!

大概是帝王的那总雄气,在感染着宛晴,此刻的她触景生情陷入深思中,经过复杂的心理思索后,她终于开口了:

“我是想,我们只能是做好朋友,接触太多了会不能自拔,我又怕贻误影响你前程而毁了你。男人也不能总围着女人转啊,男人应该有事业”。

石溪竹连连点头,敬佩她有胸怀!但又在暗说,这是你找我来帮你的呀:“努尔哈赤有了大业之后,赔葬了他的最爱女人无辜的阿巴亥,你就不怕我作大了的那一天,也会忘记了朋友的吗”?

“那我认可,我的最好朋友事业有成,得到人们的赞扬,我听到了我高兴。我被忘记了也不后悔”!石溪竹似乎在自言自语:

“果然是思维不一样的女性”。

石溪竹明白了宛晴的另一个话意:她是在说,我现在给人家打工,再轰轰烈烈,那也不是自己的事业!是说我还有潜能。我的真正才能还没有发挥出来呢!是啊,怨天怨地还是应该先怨自己,现在已没有了郝芳的约束,我是自由人了,可以寻找自己的位置了。

二人搭乘出租车回到了禄官镇,宛晴开了摩托车的锁,骑上去开走了。

他目送她背影直至上了柏油大道,这时,突见宛晴遇一男子,那二人便攀谈起来,石溪竹感觉到,她待那男人是那样的好,说话检点而不浪费文字,热情陪笑是那样灿烂。石溪竹觉得自己的心跳咚咚愈响,即刻自问:“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了呢”?

当他想到了佟锁的感受时,便自责了:我有家,我没有资格去有这种感觉。

当他定睛看那男者时,竟不由大吃一惊!宛晴怎么和我那,色狼徒弟白兵混得那么熟悉啊?不行,总不能让好朋友受伤!他走过去。

只见白兵冲宛晴指了指,路边一个大酒店,宛晴便推摩托随他前往了。

在酒店里,白兵殷勤柔和,对待宛晴,就象搬运进来贵重的文物一样,前后呼应着:“要个包间,大厅乱哄哄的你说是不”?

“我这两天,头总是沉,我就怕憋闷,就在这大厅的大窗边吧”。

“嗯……行行行;服务员菜谱”!

白兵说服宛晴的选位:“你那个桌位不好,一会儿太阳就转过来晒人了,你过我这个桌来吧,还有个窗帘弄景的”,宛晴顺从过来。点了菜后服务员走开。宛晴悄悄问:“噢白经理,那个工地的账,什么时候能给全部结算完哪,车都没有加油钱了”?

“啊,有我给你办这个事呢,你放心,你也不经常来找我呀?有你到场,我不就有理由去给你要了吗”。他放下筷子一伸脖儿:“我都想好啦,就为你这笔账,我是豁出去了,认可以后他不给我活儿干”!

“也别”。

“我怕什么,我并且还有一些钱的积储了,我又是单身一人……来,干了这杯”!说着,他注意查看对方有何变化。

这时,石溪竹从这酒店外落地窗前过,机敏的白兵竟不凑巧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这,哪能不让让师父呢?可这不是搅了我的好事吗!可也是,趁机给他看看,老瞧不起徒弟,看这人们在社会上混的怎么样?好使不!

“哎呀老叔久不见了,你也不回沉湾村去了,反正一年我也是不着家几趟,进来喝一盅”!石溪竹客套:

“这,不合适吧”。

“没挑,是我一个女朋友,可能你们在杏花村还跳过舞呢,叫宛晴”。

“你们怎这么熟悉呀”?

“啊,一个工地包活的合作朋友,我的老板欠她点工钱”。

“嗯嗯,白兵啊,就帮他们要要吧”。

“这不……”

“我就不进去了,我批发的豆油到货了,我前去接站”。

白兵目送石溪竹背影:哼,帮要账,我要是给她要完了账,她还能来找我呀!

宛晴酒菜未动,直说不饿,直叫白兵自己吃。这样一来,白兵自觉没趣,真想用酒把自己灌醉了。他想借酒盖脸借酒壮胆,索性加快进攻速度!嗨,又不是盛酒器皿呐,过去在酒场上照量过,出丑,喷一桌,这不更失态丢形象了吗?关键是感情还没弄到那个成度哇!

宛晴坐不住的样子,白兵也看出来了:“嗯?你回家还有什么事怎地”?

“倒也没什么事,我在读函大呢”。

“学那玩艺干啥呀!说句心里话,女人只要学会包装自己,能选对一个男人,还用自己去奋斗吗,那就是一生的富贵繁华。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和佟锁,那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无疑”。

“我不觉得呀”。白兵有大是说的:

“如果你选择佟锁这样的就满足的话,那都用鞭子赶了,房子掉下来一片瓦就能砸着三个那样的”!

佟锁下了太脱拉车,进院上炕坐在桌边,宛晴早已炒好了两盘菜,辣椒炒肉、刀豆炖粉条。佟锁从身后捞过一瓶啤酒墩在桌上。他今天不知因何非常痛快,颇有帝王之尊的感觉!“咚咚咚”便剩了仅仅瓶底一口,他将酒瓶墩给了闷头吃饭的宛晴:“朕赏赐给你了!怎么样,你老爷们见出息没,你老瞧不起我,今个剩地最少吧,别别遭践了,快快打扫了”。宛晴顺从接过瓶子,不由自主瞟了一眼漆黑的窗外,是怕路人经过见笑,才迅速喝干了继续吃饭。

窗外夜幕下,白兵真的都看见了:“呵呵,差不多了,我再煽动煽动,宛晴就能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