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给他个眼神，感觉他好像还是不信。

“要不要再找个猫猫狗狗试试？”

蒋越走了几步，打了个响指，“走走走，跟我来。”

季烟跟着他小跑了一段，去了个不小的宠物市场。

得亏他们吃完饭还早，没有全部收摊。

小笼子猫猫狗狗是平常。

小兔子小仓鼠也还算不稀奇。

花鸟鱼类也很常见。

也有专卖冷血小宠物的，关在笼子里栖息着。

蒋越指着一只蜥蜴 ，“它它它，它说什么呢？”

季烟看了一眼，“它睡了。这会儿不想搭理世界，换一个吧！”

“那这个呢！”

一只垂耳兔。

“又冷又困，想回家。哦，它说应该快收摊了。”

季烟刚说完，就有远一家的老板喊话，“不得行咯，好冷哦，我先搞紧回去了哈。”

蒋越看着季烟的眼神，变得怪异。

不是怀疑了，是觉得有点诡异。

“它呢！”

一只站着打盹儿的鸟。

季烟白眼，“看不见吗？犯困呢，不过它说梦话了，说今天给的虫子味道不太好，希望明天换个口味。”

老板在一边，“哎呀，这盒儿虫子又冻死了，明天将就喂吧！”

季烟摊手。

老板们不傻，都看出来两人就是来玩的，何况也到了要收摊的时间了，也没人来问他们的需求。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

南城的夜景还算不错。

季烟实在觉得有点冷，两人才分别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季烟照常上班。

到单位一看，自己位置旁边的小七变成了那么大一坨。

小七在另一边看到她，赶紧跑过来，“季队，我最近是不是表现不够好啊？为什么老大让我换位置？”

季烟指着原来小七的位置，“有新人占你的位置了？”

“啊？那不是蒋队嘛？他说来找你，问我那个位置有没有人，我都换位置了，那里肯定没人了啊。”

季烟也一头雾水，“先等我问问吧。”

她还没到，蒋越就转身了，一脸灿烂看着她。

“季队，我们的案子算是有着落了，不过听说南城不太平，因为两起类似案件引起大众关注，所以上边希望我俩合作，搞个小队，专门处理类似事件。”

季烟坐下，“可现在没出其他状况啊，我们这个小队随时待命可以，但是不需要你直接在这里住下吧！”

季烟已经看到桌面放了蒋越的东西了，比如和他父母的照片，比如登着他的社交账号。

“你确定没出其他状况？你昨天看得资料里，不就有些不太对劲的人吗？现在局里只说这是非科学事件，让我们进行排查可疑人物了，怀疑有克隆人出没。”

季烟顿时不说话，这事儿还扯得挺远。

得亏她去过天星，对这些事情没有那么大的冲击力。

更没有大家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不过她的确要去调查一些人，所以蒋越这位帮手，不用白不用。

“你说的那些怀疑呢，我不清楚也不明白，不过，要调查的人的确不少，一会儿查完资料，我们去这个医院一趟吧！”

史金的圈子牵扯太多，先解决简单的再说。

季烟给上边做了申请调查的报告，本来局长还在犹豫，她一说和蒋越一起，立马就给通过了。

想不到他还是个不错的枪手。

两人只能秘密调查，季烟收整着东西，看蒋越把资料都打印了。

“这个医院在城西，这个李明哲为人和善，三年前结婚，去年儿子刚生不久，就出了医闹事件，他在家歇了半个月再去上班，人就沉闷了，我搜了他和他妻子的社交平台，两个人都不怎么分享生活，也没有听他妻子说起他性格变化的事情啊，你这个资料到底从哪儿来的？”

季烟顺过资料看起来，“你管呢，反正不是非法得来的。”

蒋越撅嘴，无法反驳。

“周二周五有他的门诊，明天下午有号，我先挂着，今天去医院走访一趟，不过，咱们就以病人想找医生的心态问哈。”

“这还用你说？”

蒋越挑眉。

两人一上车，蒋越在驾驶位系安全带，很认真问她，“那咱们要假扮什么身份啊？情侣还是兄妹啊？”

季烟把安全带一扣，“兵分两路啊，根本不需要假身份，他是神经外科，需要假身份的是我爸我妈。”

“哦…咱爸咱妈啊，懂了。”

引擎发动，一个油门下去，推背感十足。

季烟冷冷刮了蒋越一眼。

“你爸你妈。”蒋越犯怂。

季烟这才闭目养神起来。

医院是无论何时，都人来人往的。

病人一个，家属一团。

也算是幸福的。

季烟直接去找护士台，和引导的小护士谈了好一会儿。

“李医生人蛮好的，不过毕竟出了些事情，所以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好说话，但其实他还是一样，你家里妈妈这个情况，就是挂神外的，明天李医生才有号，你可以挂着，明天再来，如果你妈妈的情况不太好，我建议早点送到医院，你们这么问很容易错过时间。”

季烟小鸡啄米式的点头感谢。

等她一走，小护士还唠叨呢，“看着问的仔细，让她早点送病人来，她就跑了，真是假啊！”

季烟去了门诊，挂了其他神外医生的号。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挂着人的号，问的问题不讲病情，全问李明哲的，多少对挂号医生有点不尊重了。

季烟在心里道歉。

但依旧照问不误。

蒋越则是找去了住院部，找到了一些李明哲手下的病人家属，侧面打探了一些消息。

整个流程下来，两人的收获都还不错。

去了医院附近的餐馆嗦粉，然后整合了一下情报。

“病人和家属大部分都觉得这人蛮好的，有李明哲之前看的病人，也说虽然看着沉默寡言了下，可是人依旧很好。”

季烟一边嗦一口粉，一边写写画画。

蒋越给纸张转了个向，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替换他的人，并没有杀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就是…唉，你不懂，就拿你们以为的克隆人来说吧，之前那些人是为了得到心脏取代原主而杀了人，这个李医生，我这里给的情况就是属于需要再调查的，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是非本意的杀害。”

蒋越不知道外星生物的入侵，估计给他说了，信任度也不高。

但还是一脸认真，“那他为什么会被代替？你又从什么地方分析出来的呢？”

“刚才了解了些情况，提及到他在经历医闹事件时的状态，苦恼自责加上被网暴，抑郁脱发失眠都一起来，甚至有过伤害自己的情况，我猜想会不会原身自杀，而那个替代者在想要救他的当中，可最后无能为力，只能取代。”

蒋越笑，“那玩意是那人故意引导人抑郁的呢？或者医闹就是那个人挑起的呢？哪有刚好就遇上想救救不到的巧合啊！”

虽然这也是个可能，但季烟看着眼下李医生的表现，实在不觉得李明哲是个坏人。

“没事儿我就一说，你别思考得这么认真啊，等明天一问诊，啥事儿就都出来了，别怕！”

稍微语气一软，季烟火气就过了。

不过这话不保真，再来医院直接等叫号。

两人一起进的问诊室。

李明哲是温润的长相，看到两人一起。

“是哪位身体不舒服？”

季烟和蒋越立马互指。

“她。”

“他。”

这默契的确不一般。

季烟尴尬一笑，顺势说，“是我，是我。”

没想到蒋越也抢话道，“我我我。”

李明哲看着两人，“要是没确定好到底谁生病，我就都开些检查，一并去看看吧！”

季烟直接坐下，“不用不用，是我有问题，我最近脑袋疼得厉害，血压也不正常，前些时候撞过脑袋，我怕里边出血。”

李明哲眉头一直没平。

“先做个脑部ct吧。”

李明哲以后开单子了。

蒋越一拍桌子，“你怎么这么武断呢？她只是觉得有可能出血，又不一定出血，你搞点药就好了嘛，还有你这个医生话也太少了，医患之间没法沟通，我都信不过你。”

李明哲淡然，直接不理他，在一边拨电话。

不出三分钟，保安把蒋越撵走了，要不是季烟表现的的确有些生病的样子，加上好歹有点素质，这才没被一起撵。

“这是开的单子，你去交完费先去四楼约好，再去六楼。”

季烟收下单子，顺带做了检查。

的确是有些贵，加费时了。

而且结果下午才能拿到，然后才能去找李明哲。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烟情绪有点低落，“我总觉得不踏实。”

蒋越猜测她每个月准时的点到了，没说破，但是很认真的去给她端了一碗热汤喝。

下午再去医院，结果李明哲因为医院的会议，根本没来上班。

“我的感觉果然没错。”

蒋越也竖起大拇指，“那现在怎么弄？要不去李明哲家里看看？”

“那只能去拜访一下了。”

地址详细，季烟却不打算专门敲门走一趟。

而是在小区里转悠，这里打听一句，哪里了解一点。

也能把生活中的两人分析个七七八八了。

不过两人了解了一个很特别的信息。

在李明哲被网暴停业在家的那段时间，他的孩子也生病了。

夫妻间也吵得很厉害。

两人有过几天穿戴严实带着孩子出去治病，不过每次都能看到他们出去，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烟觉得这是个很特别的点，记录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