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个奶茶而已,你说我是天灾级?
作者:三花锦 | 分类:都市 | 字数:3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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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饮食男女
“欢迎收听FM101.7,江南交通广播。”
“接下来将为您播报天气情况...”
“锦城市今天夜间有大到暴雨,请各位驾驶员朋友注意行车安全,行驶过程中请尽量避开低洼路段...”
“德昌市气象局发布山体滑坡泥石流橙色预警,G315高速道路目前已封闭,请各位驾驶员...嘶...肆...”
似乎是因为行驶至山路的原因,收音机里悦耳的女声被一阵杂音所取代,张恒无奈地坐直身,手指轻点中控屏幕将收音机关掉。
尽管如今无线电这项上世纪的古老技术由于信号传输问题已经被星链通讯技术完全取代,但鉴于其低廉的成本和高效的传播能力,还是有很多官方和业余的电台在持续运营着。
张恒很喜欢收音机,那古朴而原始的技术让他觉得沉醉,就像他珍藏的那块怀表一样。
汽车急速向前,密集的雨声充斥在整个车厢里,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正奋力地摇摆着,尽可能地将汹涌的雨水赶向两边。
暴雨如珠帘般从天上垂落,此时车外的能见度估计只有不到10米,整个汽车被暴雨裹挟着,远远望去像是一只遨游在海洋里的钢铁巨兽。
“头儿,这雨也太大了吧,要不咱靠边歇会儿?”
坐在后排的柳明有些担忧地看着窗外,那狂躁的雨势让他感觉自己此时像是坐在“激流勇进”的海盗船里。
张恒仰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掏出香烟点上,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一块儿递到了后排。
他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将它吹散。
“不能耽误,这次是紧急任务。”
柳明接过烟,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一身酒气的周宇,对方正呼呼大睡,还不停地咂吧着嘴,像是梦到了垂涎的美食。
柳明一脸贱笑地趁机给他嘴里塞上一支烟结果周宇像头正在嚼草的公牛把烟头裹进嘴里大口地咀嚼着。
直到苦涩的味道直接把他从睡梦中拽了出来,睡眼惺忪地皱眉看着自己周围的环境。
柳明看着他不禁笑出了声,好奇地朝张恒问道:
“这次什么任务这么急?不会又是抓人吧?”
上一次小队全体出紧急任务还是因为一个失控的C级异能者。
那家伙的破坏力惊人,当时在城里惹出了不小的骚乱。最后还是仰仗于队长的精神控制能力才艰难地把那家伙给放倒,所以这次会是什么情况?
张恒却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只是安静而专注地盯着窗外。
已经调至最大档位的雨刮器仍旧跟不上雨水积累的速度,此刻玻璃已是一片模糊,只能看见弯弯曲曲滑落的水流。
好在现在的汽车都配备了全自动巡航模式,凭借着汽车四周的高精度激光雷达和高速路上的道路协同传导系统,他们才得以在这暴雨中保持前进。
周宇终于醒了过来,正用纸巾包着嘴大口地往外吐烟草渣,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柳明,然后忍不住疑惑地问到:“啥情况啊这是!我不是喝了酒在家睡觉吗?”
柳明又忍不住狂笑,刚才就是他和队长像“捆年猪”一样的把正在家里睡大觉的周宇强行抬上了车。
此时张恒手里的香烟终于燃尽,他把烟头掐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然后掏出手机打开了投影沉声说道:
“看看吧,这就是这次的任务。”
柳明和周宇好奇地伸过脑袋,看着前排的中控电脑。
画面中只有一条短消息,发件人是省统计局调查大队。
而内容也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2052年7月27日晚,华夏国驻春城市1195调查小队,全员失踪。”
...
...
大雨还在下,似乎想将整个城市颠倒过来。
江河躺在坚硬的地板上,身下垫着几张报纸和一层薄薄的棉絮。
他翻了翻身,眼前是他的旧床单,此刻正像是一张宽大的“屏风”,横在这个房间里。
而这张屏风另一侧的小床上,沈木心正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的边角,像只胆小的幼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漏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
时间回到3小时前,雨还没来。
江河正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结果沈木心却叫住了他。
“吃了饭再走吧。”
小姑娘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能鼓起勇气邀请江河吃一顿自己做的饭。
江河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忽然觉着自己确实有些饿。
于是二人便在这狭窄的公寓里一同吃了顿晚餐。
至于晚餐的菜品,也就是一份简单的素炒土豆丝和风干的腊肉。
土豆是前天买的,腊肉是江河离家时姨妈给他装的。
江河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沉默。
沈木心端上一碗蛋花汤,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开心地说道:“好啦!吃饭吧!”
江河笑着端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上一筷子。
就是普通的炝炒土豆丝,调味也没什么花样,一点干花椒和辣椒,但光看卖相就知道沈木心的手艺很是熟稔,金黄的土豆丝看上去亮油油的,让人食欲大开,加上她对火候把握很好,刚刚断生的土豆丝口感非常脆爽。
第5章 饮食男女
“好吃,你这手艺可以啊!”江河真诚地夸赞道。
沈木心有些害羞地笑了笑,给自己也夹上一小筷子。
“婆婆教我的。”
两人继续吃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没有浪漫的烛光与高档的餐具,没有香槟与红酒,就连筷子都只有一双。
另一双还是从沈木心的饭盒里面拿的。
吃到半途,江河看眼前正在开心对付饭菜且一脸满足的姑娘,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有些鼻子有点堵。他沉默的端起碗然后又放下,带着些许窘迫地表情叹气说道:“第一次来我家吃饭,请拿这些招待你,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沈木心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夹起一块亮澄澄的腊肉片放在米饭上,端着碗轻声说:
“怎么会呢?已经很好了。”
“而且这腊肉很香啊,你平时应该也舍不得吃吧。”
姑娘微笑着,一脸真诚地看着江河。
江河却沉默了。
当下生活的窘迫在他看来是苦难的,既是囊中羞涩的困顿情节,也是少年壮志难酬的迷茫无措。但似乎在眼前这个姑娘的认知里,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馒头是美好的,土豆丝是美好的,腊肉也是美好的,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让她困扰。
他们对着同一桌饭菜,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沈木心轻轻咽下那块儿腊肉,又自顾自地说道:
“其实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真的。”
“婆婆经常说,苦难是上天给的,但烦恼却是人自找的。”
“所以,能吃饱饭就是最大的事。”
她似乎也有些饱了,于是放下手中的碗筷,脸上是满足的微笑表情。
江河看着她,忽然忍不住也笑了。
对呀,再怎么样总归还能好好地坐在屋檐下吃顿热饭,而这已经是件幸福事了,要知道这世上的苦难远比所能诉说的话语还多。
江河摇摇头,赶走那莫名的杂念与情绪,笑着说道:
“是啊,你婆婆说地很对,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嘛。”
小姑娘抿了抿嘴,侧着脑袋忍不住微笑,似乎想到了自己那个永远关爱着她的啰嗦婆婆。
“那她倒没有像你这么诗情画意的表达,她是个可凶的老婆婆嘞,村里人都怕她。”
二人相视一笑,因为快下雨而显得潮湿闷热的小屋子也似乎凉快了许多。
江河站起身收捡碗筷,但他刚把碗抱到水池边,如同鼓点一般密集的雨声忽然从屋顶传来,暴雨到来了。
雨势浩瀚,瞬间就将城市笼罩,还在路上的行人根本来不及躲避,纷纷尖叫咒骂着找躲雨的地方。
沈木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雨吓了一跳,那彩钢瓦做的屋顶此刻就像是个扩音喇叭,把雨声扩大了好几倍,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屋顶上疾驰。
“江河。”
沈木心看到正在准备穿雨衣的江河,出声喊道:
“要不你别走了,这雨这么大,会淋感冒的。”
江河愣住了,正在穿雨衣的手一滞,但还是把雨衣套上了。
他拉上拉链不在乎地回答道:“没事,一点小雨而已。”
沈木心走过来,拉住他的雨衣,认真地盯着他。
江河被姑娘的眼神盯得心跳有些不自觉的加速。
“真的,你别走了,到时候感冒了就麻烦了。”
沈木心轻声劝道。
江河闻言拍了拍自己胸口,尽力挺起自己那不存在的胸肌。
“我这可是国防身体,征兵免检的那种!”
“不行,这雨太大了,骑车太危险了。”
“我走路也行的,又没多远。”
“可是总会淋湿的,鞋子怎么办呢?”
“我穿拖鞋去就是了。
“那店里晚上不冷吗?”
“我带了厚衣服。”
“可是...我一个人害怕。”
“我...额...这个”
江河的嘴张了一半,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沈木心轻轻地拽着江河的雨衣,她低着头不敢看江河,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应该是烫的吓人,她自己都能感觉到。
“那...那今晚你睡床,我...我睡地上。”
江河忽然有些结巴,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从心脏猛烈的喷涌而出,直奔大脑。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脏原来这么澎湃有力。
但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木心轻轻地“嗯”了一声当做回答,放开了江河的衣角。
雨似乎没有减弱的迹象,依然自顾自地尽情从天空落下,大雨之下的城市,几家欢喜几家愁。
小梅正用手轻轻捂着嘴欢声大笑着,左手端着一杯快要见底的红酒,屋里似乎有些热,她的衬衣扣子已经解到了第三颗,漏出光滑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酒精的作用下,她的面色微微泛着潮红,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坐在小梅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俊俏男人。
他的背影挺拔,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他的手指在轻轻地敲击着高脚杯的边缘,一边说着趣话把小梅逗得前仰后合。
他就是小梅今晚要精心接待的“金龟婿”。
既风趣幽默又帅气多金,光是闻着他身上名贵的古龙香水,小梅就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红酒和酒杯也都是男人精心准备的,看酒瓶上的标签和年份估计价值不菲,此刻瓶里的酒几乎也已经见底。
酒酣饭足,小梅喝光了杯中最后一口酒,双颊桃红的她自言自语般地呢喃道:“我怎么觉得有点热呢。”
说着,她便抬起手解开了胸前的第四颗扣子,又提领着衣领扇风,带来阵阵香气。
粉嫩的香肩与胸前的白腻随着她的衣服晃动而若隐若现。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似乎快要滴出水来,但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可能是觉得没达到想要的效果,她赌气似抬起青葱玉指继续向下解,再有两颗扣子她胸口的风光就将完全展现。
男人似乎也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轻轻地靠坐过来,顺手搂住小梅的细腰,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小梅的敏感的身子微微一抖,细滑的脖颈冒起了一层细微的颗粒,她顺势轻轻躺倒在男人的怀里。
“你真美。”男人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小梅感觉到男人粗壮的气息和他加速的心跳,她知道气氛已经烘托到位,她微微发烫的身体像是要融化一般,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却不急不躁地抬手在她的脸颊上抚摸,像是在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
小梅感觉到他手掌的温热,情不自禁地发出阵阵低哼。
男人的手抚过他修长的脖颈,轻声呢喃:“真是完美。”
这是他最享受的一刻,他自然要慢慢感受这愉悦。
小梅杏唇微张吐露着酒气,她微微仰头配合着男人的抚摸,眼中满是春意。
但她没想到的是,下一刻,男人柔软的手掌忽然发力,像是一把坚硬而滚烫的铁钳,牢牢地锁住了她的脖颈。
小梅的大脑瞬间只剩一片空白,除了无尽的恐惧和剧烈的疼痛。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仿佛瞬间坠入了深海世界,她感觉自己快要溺死,男女的欲望瞬间转为求生的执念,她需要氧气!她开始剧烈挣扎,但男人此刻像个吞噬一切的怪兽,牢牢地把他箍在臂膀之中。
“别怕...别怕...乖,很快就好。”
男人在她的耳边低吟着,宛如在哄一个闹腾的婴儿。
小梅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也许带着悔恨,但她已经无法思考,她的生命随着男人一声声的低吟逐渐消逝。
最终一切重归寂静,只有窗外的骤雨声。
...
江河又做梦了,但这一次是个好梦。
他来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庄,泥土堆砌的小屋,青黑色的瓦片和袅袅的炊烟。鸡鸭在核桃树下安静地休憩,清晨的阳光从屋顶洒下一片金黄。
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儿坐在凳子上,莲藕般的小脚在空中晃动,手里还拿着外婆给她编的小小的“草蚂蚱”。
外婆正沐浴在阳光下翻晒着粮食,和稻谷一样都是金灿灿的。
江河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祥和的一切。
小姑娘忽然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赤着脚走到他的面前,歪着小脑袋看着他,高兴地挥着小手喊道:“江河!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