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猪把上神掳来做压寨夫君
作者:达不溜歪耶 | 分类: | 字数:3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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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娘子
落座时桑左侧,长凝伸出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嗒。嗒。嗒。
放了碗,时桑侧目:“你有话要说?”
“是。”长凝点头,“你我也相识这么久了,有话我就直说了。”
“嗯。”
“再待三个月,当真会走?”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抖了抖腿,长凝不屑道:“之前还说过了百山考就走。”
“是因……”
“好了好了,”长凝打断他,“那日你们的对话,我都一字不落地听见了。我知晓你的道理,也愿意再相信一次。我其实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喜欢她,为何不直说?”
委实直接。
“咳咳。”时桑惊得被口水呛到。
缓了会,他反问:“你可知,在柘渊之前,阿津还追求过五皇子?”
“啊?”长凝目瞪口呆。
“我在《九天秘事》之中读到,阿津曾追求过九天五皇子,亦是贪图对方样貌,追了大几十年,后来,见五皇子实在是无动于衷,才作罢。”
长凝撑着脸,“你这个‘亦’字用得很生动。”
不等时桑继续,她替他将后面的话说了:“所以,你不想让她轻易得到你,想让她费些心思,对吗?”
问明白了,长凝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
等等,她狐疑道:“你为何如此坦白?”
“我将秘密告知与你,你才会帮衬我。”
长凝挑眉,“果然天底下没有白听的秘密,需要我如何帮衬?”
“我不在时,希望长凝副山君能够替我多照顾阿津。”时桑拱手,完全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长凝拍拍胸脯,“阿津也是我的朋友,这一点无需你多言,你若真需要我帮你,还不如求个别的。”
“好。”时桑抬脸,面带微笑。
长凝:为何我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时桑浅声:“希望长凝副山君能多在阿津面前提及我,以免她忘了我。我打算这几日再去寻画师画几幅小像,还请长凝副山君每隔几年能够交予阿津一幅。”
长凝:“……”准备得有够齐全,还真是生怕苏津忘了他。
不过,长凝丝毫不觉时桑小题大做。
因为,苏津的确是个没心没肺的上神。
苏津为人尽显一个“浅”字,她的脾性,她的生气,她的恨,她的喜欢,都很浅。
时桑这一走就是几十年,沧海桑田,苏津说不准会喜欢上别人。
长凝起身,尔后重重拍了拍时桑肩膀,长叹:“自求多福。”
“……”
——
巷中。
苏津与燕临一前一后。
苏津脚步越行越拖沓,越行越慢,终于在拱桥前止步。
“燕临,长凝是不是在骗我?”她回身看向燕临。
燕临心不在焉,“不知道。”
“算了,先去再说。”苏津继续赶路。
须臾,二人抵达老山羊家,却发现老山羊根本就不在家。
“长凝果然在骗我!”苏津气愤地嚷嚷。
若老山羊当真是生了病,她怎会如此淡定?
“苏津,你又和时桑和好了?”燕临冷不丁问。
一说起夫君,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苏津笑道:“对啊。”
“时桑不走了?”
“走啊!三个月之后就走!”
“你为何不生气?”
“他向我许诺,待他历完飞升劫,重归仙位,就来见我。”
燕临闷声:“他说,你就相信?”
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苏津愕然地瞪着他,嚷道:“我自是相信啊!他可是我的夫君!”
“噢。”燕临垂眸,忽而道:“晚市结束,我回面馆也没什么可做,我先回家了。”
应了声,苏津头也没回地阔步迈向面馆。
燕临走出老远,又转身停下,久久注目,直至苏津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待苏津回到面馆想找长凝算账时,长凝早已离开。
时桑整装待发,坐在门口的第一张桌旁,只等她来。
二人踏上归途。
出了镇子,苏津忽然拽住时桑的手,问:“长凝把我支开,可是同你说了什么?”
“嗯。”
“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
“告诉我嘛……”苏津撒起泼来,抱着时桑的胳膊,荡秋千一般甩来甩去。
时桑无奈,但还是坚定摇头。
“夫君,或者……”苏津舔了下唇,“你给我亲一口,我就不烦你了。”
时桑不理会。
苏津双手拖着他,时桑不得不停下。
“夫君,你是选让我亲一口,你好我好大家好,还是要选让我一直烦你?”
四目相视,然后,视线不断下移。
从饱满圆润的额头,到扑闪勾人的眉眼,再到坚挺小巧的鼻子,最后,是那泛着水光的朱唇。
时桑缓缓贴近,近到苏津能够清晰感知到他的温热。
气息像是小蛇,在她的面上游走。
她欣喜难耐。
居然真的可以亲了?
她终于亲上她的夫君了?
苏津闭上眼,撅起嘴。
一阵柔软的触感袭来……
哎?怎么有点奇怪?
苏津猛地睁眼,这才发现抵在她唇上的竟是时桑的手指。
见被发现,时桑收手,清浅地笑:“娘子,别做梦了。”
“你说谁做梦……你刚唤我什么?”
等苏津反应过来时,时桑已走出好几步。
她追上去,激动地问:“夫君,你刚是在唤我娘子吗?”
时桑垂眸瞧着她,“此处还有别人?”
“你再唤一声。”苏津咧开嘴来。
“不。”毅然决然。
说罢,时桑行步如飞,直直往前。
唤这一声,脸还有些发烫呢。
“夫君!”
“夫君!”
“夫君!”
苏津在后头不住叫唤。
一声声“夫君”盘桓林上,不住回荡。
苏津笑靥如花。
她未曾料到,她与时桑竟真能修得正缘。
早知如此,就该早些将他敲晕掳回来!
这种愉悦在她踏进山君府的一刻荡然无存。
笑容还僵在脸上,眸中尽是惊讶。
院中一片狼藉。
树上秃了一片,掉落的叶片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原先石桌上摆放整齐的杯盏也尽数躺在凳旁,碎了两盏。
藤椅被抓坏了几处,入眼是好几个窟窿。
三个小东西正在屋顶上翻滚,扭打成一团,瓦片也被掀起几块。
双手捏紧,苏津一口气滞在胸口,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这仨都大卸八块。
她翻手生出一道法光,直冲向三个小东西。
小东西们霎时被禁锢住。
这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