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虞已有三年多没到东京，曾经今敏邀请过他，因为种种原因没来，要不是这次考察日本食品市场，他不会过来。

媒体们欢天喜地在机场迎接，今敏也站在人群中。

江至强和松竹映画工作人员站在前面，女工作人员手捧鲜花。

赵文虞他们刚走出出机口，鲜花就送到他身前。

“欢迎您到东京。”

赵文虞和江至强握手：“我按时过来了吧？”

“哎，香港现在有非典，大陆宣传活动取消，看来要等5月《大佛普拉斯》能在大陆上映。”江至强说道。

东京电视台还有《文艺春秋》的记者问：“导演先生，您这次到东京，都有什么活动？”

“宣传电影，我们会在东京两天。”

赵文虞悄悄对张猛说：“这帮鬼子记吃不记打，现在还欢迎我，忘记几年前我给大阪流浪汉发钱的事。”

“哈哈！”

“嘎嘎！”

张猛和杜杰哈哈大笑，没想到赵文虞还记得这事。

杜杰说：“这次让你不高兴，可以继续哏斗他们，然后去大阪发钱，流浪汉肯定想念你。”

女记者听不懂东北话，她用天真的眼神看着赵文虞他们，这些人在笑什么？

“纳尼？”

“导演先生，你们在笑什么？”

“没事……。”赵文虞和女记者握手：“不多回答问题了，明天傍晚在六本木剧院，我会宣传电影，你们和其他媒体一起过来。”说完这句话，他把鲜花递给杜杰。

在出机口看到今敏，赵文虞笑着和他握手。

“东京我来了。”

今敏很高兴他能来东京。

坐车前往帝国酒店，前几年他们就住这个酒店，服务还不错。

刚一到酒店，因为是下午，他们三人小队就商议。

“晚上去银座泡泡浴。”

杜杰问：“很贵吧？”

“我出！”赵文虞大手一挥：“晚上松竹映画请咱们在烤肉亭六歌仙，原本定的松原，我不吃寿司和生鱼片。”

“他们改成烤肉。”

“烤肉也行。”杜杰说：“我想吃天妇罗，听说好吃。”

“就是炸虾。”赵文虞调侃着：“回京城我给你做。”

他们先回房间休息，赵文虞的房间依旧是顶级套房，脱掉上衣后，先拿一罐冰镇可乐喝。

“喂，媳妇儿，我到东京了。”

“这么快。”

李尹馨叮嘱他：“要按时吃饭。”

“嗯。”

“挂吧，我躺下眯一会。”

……

傍晚。

他们坐车到新宿，这里歌舞伎町很多，听说烤肉也不错。

“听说和牛很好吃，多点一些。”赵文虞数了数：“咱们8个人，点16盘和牛。”

“牛舌、帝王蟹、松阪牛肉、还有羊肉。”

赵文虞拿出200美元递给服务生：“开四瓶白葡萄酒，北海道啤酒一箱，再搞一些冰块过来。”

“这是你的小费。”

江至强和张猛已经见怪不怪，赵文虞向来大方。

松竹映画副社长计算着，公司给不给报账。

服务生走后，松竹映画副社长田川问：“导演先生，你有兴趣到日本拍电影吗？”

“没有。”

赵文虞从包里拿出一盒古巴雪茄，递给张猛和江至强他们。

他用30秒才把雪茄点燃，看着田川笑着说：“日本电影已经衰落，制作成本1亿日元电影都很少。”

“现在知名的也就北野武、岩井俊二，能够出口的电影，大部分都是宫崎骏。”

“这老头子不休息，搞了这么多年动画，你们日本是没年轻人了吗？”

田川被说的冷汗直冒，女翻译小声翻译着。

“所以松竹映画才邀请您。”

赵文虞一摆手：“好莱坞华纳给我开出10+10条件，我都没去。”

“一部电影1000万美元，加10%票房、DVD、线下衍生品分成。”

“不过这次我去美国，要把《二分之一》改编权卖给华纳。”

“他们出价300万美元。”

闲聊时，服务生端着菜品过来，见牛肉上桌，赵文虞笑着说：“咱们吃吧。”

和牛烤肉味道还不错，日本很会搞概念，什么和牛、香瓜、寿司这些。

酒足饭饱后，赵文虞他们三个人单独行动。

夜晚银座很热闹，在大街上可以看到拎着行李箱的女人，他们到一家比较高档的泡泡浴。

开始还不接待他们。

赵文虞从包里拿出1万美元，在经理眼前晃了晃。

“洗个澡悠闲一下，有钱就赚，你犯什么轴？”

“拿着，给你的小费。”

男经理有些类似KTV里的公关，见到美金后，笑着鞠躬。

“苏米马塞恩，这里请。”

泡泡浴价格60分钟7万日元，赵文虞走进房间，这里就像看日本爱情动作电影场景一样。

细节不可描述，女人长的很像桃乃木香奈。

赵文虞给她2000美元小费，女人帮他穿着，目送他出门。

在大厅等一会，杜杰和张猛也出来，三人坐出租车回去路上，开始吹牛。

“小鬼子会享受，国内啥时候搞？”杜杰问。

“人家风俗业，在东京合法，国内不合法。”赵文虞笑着说：“回国就老实的，你们两个赶紧找对象。”

这一晚睡的很香甜。

……

翌日。

刚吃过早饭，赵文虞他们三个人去东京超市溜达。

“尼玛！一袋普通大米10斤装，要1490日元。”

“汇率多少？”

“1人民币：13.9日元。”张猛说。

“10斤大米107元人民币，物价比韩国贵许多。”

10个鸡蛋213日元。

韭菜有点贵，豆芽还可以。

“一斤葱138日元，差不多10块钱。”

“一斤白菜105日元。”

赵文虞点点头：“这里物价不便宜。”

“咱们去食品区溜达。”

方便面600日元一包。

小食品大约200日元左右。

赵文虞算了下，要是辣条和辣片卖到日本，一包零售价格102日元左右。

回到酒店后查询日本进口关税多少。

进口关税大约28%，加17%增值税。

零售商拿走20%，就是82日元。

再分给经销商20%，佳禾还能剩下62日元。

抛除进口关税加增值税，佳禾还能剩下26日元。

一包辣条毛利润1.87元人民币。

成本1毛钱的辣条，运费加包装费减去2毛，能赚1.5元。

赵文虞拿着纸给张猛和杜杰看：“还是出口赚钱呀，国内几乎不赚钱。”

“我感觉应该加量，咱们国内15克，给日本加到30克，这样零售卖122日元。”

“咱们出口能赚更多钱。”杜杰说。

“也可以，现在谈这个为时过早，我看日本超市和便利店没辣条和辣片，才动了心思。”

………

傍晚。

他们坐车到六本木剧院，《大佛普拉斯》在东京首映，到场的人很多。

北野武、是枝裕和、今敏、山田洋次等等都到场。

当他们走进剧院大厅时，一个男人带着一个美女过来打招呼。

“雅美，这位就是着名导演赵文虞先生。”

女孩就是后世有名的长泽雅美。

赵文虞笑了笑：“你很漂亮，这次没机会闲聊，下次我到东京再聊。”

长泽雅美很像范彬彬，都是很早演戏，两个人风格也差不多，不过后来长泽雅美堕落，吸了乱七八糟东西。

当赵文虞看到木村拓哉后，为他的辟谷担心。

众所周知杰尼斯事务所的喜多川喜欢男孩，像木村拓哉这种很早加入杰尼斯事务所的艺人，不可避免被喜多川拿下。

众人走进影厅后，主持人是赵文虞不认识的女演员酒井美纪，在她的介绍下，赵文虞和张猛他们登台。

赵文虞用日语说：“感谢大家今天到场。”

在一阵掌声后，张猛和杜杰自我介绍。

女主持人问赵文虞：“导演先生，到东京后，您感觉好吗？”

“还可以，东京大城市，生活井然有序，就是人比较冷漠，看到上班族，他们表情麻木。”

“这可能是大城市通病。”

赵文虞也不想卖力，日本这个国家已经发展到头。

政治、经济、军事都听美国的，除非把右翼政客和财阀清除，不然打工族永无出头之日。

……

在日本宣传完电影，赵文虞和今敏闲聊一会。

他们已经定好头等舱机票，下午五点，他们就会乘坐飞机前往纽约。

“《东京教父》再有几个月就会上映，这是一部关于城市中一群流浪汉生活的故事。”

“导演先生，你会到东京参加首映吗？”

赵文虞摇摇头：“不会，我没时间。”

今敏听到他的话，有些沮丧。

赵文虞拍了拍他肩膀：“现在全球化，动画的视角也不能局限在日本。”

“我下一部电影拍《燃烧》，剧本已经想的差不多。”

“这是一部世界架构下，都市男女生活电影，还是阶级问题，以及年轻男女为何愤怒。”

“我会看的。”今敏说。

“嗯。”赵文虞笑着说：“有空去花园县，在距离哈市80公里，我的家乡。”

“不要把生活寄托在动画上，世界各地多走一走，写点书，或者种地、种花。”

“具有个人特色的电影，就像一把勺子，早晚把想法掏空。”

等今敏走后，赵文虞又和是枝裕和闲聊。

“贾章柯这两年电影拍的不错，有空到魔都。”

“好的。”

下午4点20分，众人坐车前往羽田机场。

这次去纽约宣传电影，然后去洛杉矶、法国、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