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神树与祭司

“《金枝》中有一个故事，古老的罗马有森林之神的神庙，而神庙的祭司由逃亡的奴隶担任，当奴隶成为祭司后，可以洗刷自己奴隶身份，还会成为森林之王。”

张猛抬头看着墓地中绽放着黄叶的大树，问赵文虞：“然后呢……？”

“神庙前有一颗神树，如果有其他奴隶可以在祭司守护的神树下折断树枝，就可以和祭司决斗！”

“杀死祭司以后才能接替祭司的职位，直到他被另一个更强大或狡猾的人杀死！”

张猛紧了紧身上的风衣，他露出笑容，点上一根烟道：“很像我们的历史，就是一个轮回。”

赵文虞笑着说：“寓意差不多，打破禁忌壁垒，只有让祭司死亡。”

“你不知道世界有一群人，他们不用工作，不用劳动，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力、物力。”

人们看到的只不过是中产，就连世界首富比尔盖茨也是，因为比尔盖茨需要工作。

有许多人比首富比尔盖茨还有钱，人们不知道他们是谁，这群人不用工作，互联网上也搜索不到他们。

在给父母、爷爷奶奶上完坟后，赵文虞他们坐车回村里。

他今天就要去哈市，乡亲们挽留赵文虞：“拴住，马上就八月节，你不多住几天。”

“三爷爷，咱要挣大城市人的钱，才能给你老发钱。”

“还要去外国，赚洋鬼子的钱。”

乡亲们哈哈大笑。

知道赵文虞有工作要忙，也不再挽留他。

回到哈市后，于东在香格里拉酒店等他，刚一见面就说到宣传的事。

“还是在中山路剧院，明天晚上六点半。”

“嗯。”

赵文虞想到过几天要去莫斯科，他也不会俄罗斯话，找一个翻译。

“韩杰，你去找一个懂俄语还会普通话翻译，男女都行，五官端正，身上没异味。”

张猛笑着说：“文虞这是怕老毛子有狐臭。”

韩杰答应一声去办事。

……

自从《狂放者之歌》在威尼斯首映，许多看过这部电影的意大利观众到哈市旅游。

这里并没有电影中的美好，哈市的物价吸引着他们。

今敏也到哈市旅游，他没有跟团，带着声优折笠富美子一起过来。

“哈市真是穷人的天堂，两个人吃一顿饭，只要700日元。”

折笠富美子笑着说：“这里工资很低，一个月日元，国内最低工资14万日元。”

“所以是穷人天堂，御宅族到哈市生活会很轻松。”

傍晚6点，赵文虞穿上黑西装，哈市气温降许多，这时候东北白天风大，他还是喜欢初春季节。

刚出门见到韩杰带着一个俄罗斯姑娘上楼，他给赵文虞介绍：“导演，安娜-亚历山德罗娃，哈市外国语学院留学生。”

姑娘眼睛很大，170出头样子，典型斯拉夫女人长相，年轻时很漂亮，结婚后成大妈。

“会说普通话吗？”赵文虞问。

安娜-亚历山德罗娃点头：“会说，我已经在哈市一年多。”

“嗯。”

“准备一下，过两天和我去京城，然后再去莫斯科。”

赵文虞要参加宣传活动，没空和她闲聊，他好看的女人见过太多，不至于被一个斯拉夫美女迷住。

汽车到达剧院门口时，这里人山人海，或许是刚开学不久原因，许多学生也过来看电影。

当赵文虞出现时，人们爆发出热烈欢呼声，就像一个名人回到母校参加活动。

“赵导演，能和我合影吗？”一个小姑娘腼腆问着。

“行！”

“还有我！还有我！”

几个小姑娘瞬间把他围住，她们露出灿烂笑容，赵文虞机械微笑。

随后他给观众们签名，一些电影海报送给到场的观众。

剧院分上下两层，可以容纳1600人同时观看，赵文虞在一片掌声中登台。

松江台着名美女主持人担任活动主持，她笑着问：“赵导演您就是哈市人，这次哈市电影《狂放者之歌》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您的心情如何？”

“高兴呗！”

“剧院有一千多人，说明大家喜欢我。”

“以后有机会，还回哈市拍电影。”

回答几个问题后，《狂放者之歌》放映。

赵文虞实在看太多遍，他盖上毯子躺在椅子上。

当哈市的景色出现在荧幕上时，人们议论纷纷。

“客运站。”

“这是道外江边。”

“这是果戈里大街。”

“这是中央大街。”

“还有咱们的火车站。”

《狂放者之歌》这部电影，对于哈市观众来说，就像一场互动游戏，他们可以参与进来，寻找到人们生活经历的地方。

当电影放映完，人们为《狂放者之歌》主创送上热烈掌声。

电影散场时，一个女生问：“胡戈怎么没来哈市？”

“小胡是魔都戏剧学院的学生，参加威尼斯电影节已经耽误学业，这次他在魔都宣传。”

“奥。”女生明显不高兴，或许她喜欢胡戈在荧幕上的样子。

不止胡戈没来，范彬彬和高园园也没过来。

她们都有戏要拍，宣传电影赵文虞也不用她们。

晚上。

他们去吃得莫利炖鱼，回到哈市不能不吃，赵文虞就馋这口。

喝几瓶啤酒，吃几口香喷喷炖鱼，法国大餐也比不了这个舒坦。

……

翌日。

哈市、京城、魔都、南京、杭州、羊城都上映《狂放者之歌》，于东笑着说：“电影反响很不错，上座率超过40%。”

赵文虞吃两口豆腐脑，他笑了笑“这就好，听说《我的兄弟姐妹》票房不错。”

“内地2300万人民币票房，这也是博纳首次和香港制作公司合作。”

“这部电影于东你算赚到，我感觉你面相里带着福，出来单干算对了。”

于东哈哈傻笑，他愿意听赵文虞夸他。

他们定了哈市到京城卧铺票，张猛这段时间也要忙，《耳朵大有福》要筹备上映的事。

“就12月28日上映。”张猛说：“咱也搞个贺岁档。”

于东说：“听说《大腕》也12月底上映，这部电影制作成本3000万人民币。”

“怕他毛！”赵文虞说：“就是莽！国内收不回成本，还有海外市场，柏林电影节政治性，《耳朵大有福》能入围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卖海外发行权呗，回京我给劳伦打电话。”

张猛也是这样想的，有赵文虞给他站台，还有范伟和吴孟达，票房不能差到哪去。

在火车上，安娜坐在靠窗小椅子上，她看着窗外景色。

“安娜。”

听到有人叫，她转过头看向赵文虞。

“导演。”

“你们俄罗斯女人，喜欢什么国家男人。”

“要说实话。”

“首选美国男人，因为他们有钱，其次是法国和意大利，很多俄罗斯女孩想去巴黎和罗马。”

安娜找补道：“如果嫁给导演这么优秀男人，很多俄罗斯姑娘会到大陆生活。”

看来俄罗斯姑娘也很现实，说白了就是想要过上富裕生活。

火车到沈阳时，张猛下车，他要在家里待几天。

火车停靠在车站15分钟，赵文虞抽空走下车抽根烟。

几个小时后……

火车到京城站，他们一行人下车，天已经很黑，赵文虞告诉韩杰：“给安娜安排个酒店，让她在京城待两天。”

随后赵文虞坐车回家。

……

京城的观众没有哈市热情，在影院内宣传《狂放者之歌》时，特别是电影放映中途，许多观众横挑鼻子竖挑眼，认为这部电影很装逼。

赵文虞并不在意，观众喜欢又或不喜欢，这是他们个人的事，他又不是人民币，不会奢求所有人喜欢他。

在电影散场时，赵文虞还是热情给观众签名，经历过中枪后，他人随和许多，逐渐接受为观众服务，不再为人们狂热而恼怒。

原来他认为追星很没脑子，现在他感觉观众也是要娱乐，人家并没把明星当回事。

只有少部分为追星倾家荡产的人。

10月2日。

赵文虞、安娜-亚历山德罗娃、韩杰、侯三他们四个人，乘坐K3火车前往莫斯科。

这趟火车要行驶6天，高级包厢价格一个人6000人民币，赵文虞和安娜住一间，韩杰和三哥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