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诱哄,协议老公求转正
作者:贪酒的阿狸 | 分类: | 字数:1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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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可单纯过了头就是傻
江离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下,转身望向来人。
两人对视。
楚寒面部线条冷硬,眸光清洌冷峭,眼底的晦涩,让江离心下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约莫过了一分钟。
江博乔终于回神,招呼道:“阿寒来了,先坐下说,吃早餐了吗?一起吃?”
蒋琬瑛笑容满面,立即招呼佣人泡茶。
始终如同一个局外人的江煦,在见到楚寒时,眸光明显暗了暗。
江箐走到楚寒身边,娇俏的开口,“姐夫,你别怪姐姐,她也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
楚寒同江箐擦身而过,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江箐,“你没情急,也不见你有多会择言。”
江箐:“......”
楚寒径直江离身边,看到她红肿的半边脸颊,眸内一片阴鸷,抬手伸向她嘴角。
江离下意识地偏头,楚寒似乎料到她的举动,另一只轻抵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扫掉她唇角的血。
“江先生,小七经常对我拳脚相加,我都不舍得她掉一根头发丝,你居然动手打她?谁给你的脸,又是谁给你的底气?”
楚寒面上带着混不吝的笑,声音平缓,不急不躁,却让屋子里的人听得心里发凉。
同时还有震惊。
外界所有人都传,楚寒不在乎江离,时间久了,包括江家人也这样认为。
楚寒的话让江离心尖处,像是被蛰了一口,酸胀难受。
有些东西,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细想。
楚寒所言不假。
他们时常过招,有时候被她追着满院子跑,他陪着打,陪着她闹,却从未对她出过重手。
江离不想再待下去,转头问江煦,“你跟我走吗?”
这样的话,江离问过不止一次。
江煦一直不肯离开江家,而他只要在江家一天,江博乔就相当于遏制住她的命脉。
她有能力强行带走江煦,可不能打着为他好的名义,违背他的意愿,替他做决定,去勉强他。
江煦耸耸肩,意味不明地道:“楚太太是打算,养我这个废物一辈子?”
他说着挑衅地看向楚寒,“你不怕楚总吃醋?”
楚寒微微眯眼,深邃的眸内划过一丝暗芒。
江离蹙眉,“你是我小哥。”
江煦唇角扯出个诡异的弧度,淡笑不语。
江离静默半晌,眸色冷戾地射向江博乔,“你好自为之,人一旦一无所有的时候,便会破釜沉舟,别把我逼急了。”
说完。
头也不回地出了江家。
江煦目送她的背影,眼中各种情绪交织成一片,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又紧。
江离博乔去老脸一阵青一阵白,“误会,我就是跟阿离开个玩笑。”
楚寒墨眸内怒意显而易见,“小七现在是我楚家的人,我楚寒的太太,楚氏的当家女主人,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还请江先生在一日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江博乔闻言面色顿时如死灰,直接瘫在沙发上。
......
江宅外。
江离坐进驾驶室,从烟盒里勾出一根烟,咬在没有血色的唇间。
纤细的手指不受控制颤抖,捧着打火机,一连打了好几次才点燃烟头。
阳光照在她绝美的脸上,白得几乎透明。
“笃笃......”
车窗忽地被从外面敲响。
江离循声侧目。
江浚顶着一张缅甸的脸,在车窗外怯怯地望着她,“姐姐。”
他是江离同父异母的弟弟,跟江离同年,且和她在同一所学校,还是同班同学。
那时候的江浚,并不姓江而是姓蒋,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时常受同学欺负。
江离不看下去,多次帮助他。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是那个小丑。
讽刺又可笑。
曾经她是被妈妈和哥哥们,娇宠的人间富贵花,被保护得太好,单纯不谙世事。
可单纯过了头就是傻。
傻得可怜。
江离锁上车门,一脚油门,直接冲出江宅,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已经褪色的记忆,逐渐涌入脑海里。
十岁那年,她昏昏沉沉睁开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面前站着一个温柔娴雅的女人,还有两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
一个板正,一个跳脱。
江母告诉她,她是江家的女儿,有两个哥哥。
她因落水引发高烧,导致记忆错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初醒的那段日子里,她身体虚弱,坐起来都费劲。
两个哥哥陪在床边,大哥给她读史记,小哥给她讲趣闻。
早上和傍晚。
大哥背着她去院子里散步,小哥给她摘花编花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
妈妈和两个哥哥,轮流守在她床边,不管什么时候醒来,睁眼就能看到他们。
大哥为给她请知名导师,在老师房子周围蹲守近一个月。
她想吃糖油粑粑,大冬天小哥跑遍整个俞城,贴在怀里带给她,烫得自己胸口起泡。
“......”
可惜,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画面定格在那天早上。
江母拿着B超单,红着一张脸告诉她和小哥,他们将有两个弟弟或者是两个妹妹。
那时候的江母已经算不得年轻,老来得子,还是双胞胎,开心的程度可想而知。
那日的笑声沸腾了寂静的早上。
江离记忆中快乐的日子,也停留在了那个清晨。
江母欢天喜地地带着东西出门,说要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已经几天未归的江父。
江母出门之前还亲了亲江离的额头,交代江离乖乖在家等她回来。
小哥在网上搜索怎么打造婴儿床,江离满心欢喜地在家里布置,等着江母带江父回来。
可最终等来的却是......轰动整个俞城的丑闻。
父亲江博乔被狗仔爆出婚内出轨,并且与小三育有一对龙凤胎。
消息爆出后,江母便一直失联。
江处两家出动所有人,满城寻找江母,最后在她名下的一处公寓找到她。
江离至今都忘不了,当时的场景。
满满一浴缸的血水,女人毫无生机地躺在里面,死状惨烈。
赤红色的血水漫出浴缸,染红了整间浴室的地板。
不绝于耳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
悲怆,凄凉。
温柔慈爱的母亲就这样没了,被警察定为割腕自杀,死无对证,与她一同赴死的,还有她肚子里两个已成形的孩子。
当夜。
江博乔瞒着所有人,将江母送去殡仪馆火化。
大哥匆匆从外地赶回来,连江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江母的葬礼过后,回程的路上,大哥与小哥乘坐的车子,突然失控,坠河之际,大哥将二哥推出车外。
小哥侥幸留下一条命,却落得终身残疾。
大哥江睿则连人带车坠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母亲尸骨未寒,就连那间浴室的血腥味都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