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悦了解自己，她不是什么天才。

她也吃不了什么苦，去昆仑山学艺，估计也是学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当时也是为了找个地方散散心。

“其实吧，我是想着，学艺对我也没什么用，我不是修炼的材料，不如，我们下界游玩吧？”

神仙也是可以下界的，只要不干扰下界的秩序。

也就是说，不能施法去帮助下界的凡人。

“你就是怕吃苦。”

小玉跟在楚亦悦身边已经这么多年了，哪里不知道楚亦悦的性子？

“也行，我们就出去走一走。”

小玉也没有讽刺楚亦悦，反而是顺从楚亦悦。

小玉也是心疼楚亦悦，经历了这么多，却无人记得。

楚亦悦向来是个行动派，当下便收拾了东西，给玉衡仙尊传了一个飞符，当下就偷偷下界了。

想要正大光明的下去，程序很麻烦，楚亦悦懒得等，就偷偷摸摸的下去了，反正只要不被人给发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着长空找玉衡仙尊寻人时，才发现，人就跑了。

“我这个女儿啊，向来没什么定性，不知道仙尊找小女是有何事？”

玉衡仙尊有些试探，毕竟，仙界的风言风语，他也听说了，现在长空仙尊又来找小女，莫不是来问罪来的？

长空仙尊不会认为，这些流言，是小女传出去的吧？

“我心悦青瑶仙子，打算求娶之。”

“咳咳咳。”玉衡仙尊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什么玩意？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听错了？

什么叫做，心悦他女儿？

长空仙尊说要娶他女儿？

长空仙尊是不是才醒过来没多久，脑子不清楚了？

实在不怪玉衡仙尊这么想，仙界爱慕长空仙尊的仙子，不知道有多少。

从来就没见过，长空仙尊对别的仙子有任何的动容的。

结果，好生的，来求娶他的女儿？

“仙尊莫要开玩笑了，小女资质浅薄，实在配不上仙尊啊。”

在老父亲心中，女儿当然一切都好了。

“青瑶仙子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我心悦已久，往玉衡仙尊成全。”

说着，长空仙尊竟然朝着玉衡仙尊行了一礼。

这可是把玉衡仙尊给吓了一跳，在整个仙界，除了仙界之主，谁能让长空仙尊行礼啊？

长空仙尊可是仙界之主的亲弟弟啊，又是修为第一人。

“严重了，严重了，小女性格顽劣，就算老夫答应了，也没用啊。”

玉衡仙尊也不是看不上这么个女婿，实在是，他也没有能耐，管自己的女儿。

“只需要玉衡仙尊认可小婿，其余的，不用仙尊操心。”

“你们年轻…”玉衡仙尊想说，你们年轻人的事，他也实在不好管。

但想起来，长空仙尊的年龄，比他好像还要大上几百岁来着？

“只要我女儿同意，我就没什么意见。”

长空仙尊朝着玉衡仙尊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楚亦悦此时正在下界看戏呢，顺带，听着身边的八卦。

“听说了么？县太爷家的小妾，跟他家的公子搅和到一起去了。”

“还有这等事？”

“低声些，要是被人听见了，我们可是要被抓进去，关大牢的。”

楚亦悦赶忙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了一丝半点。

“听说，那个小妾原本就是青楼女子，之前县太爷家的公子，就是她的恩客，后来被县太爷赎身后，这两个人在一个府里面，这不。”说话的人，伸出手，做了一个鼓掌的举动。

“还是被县太爷抓了个正着呢，气得县太爷当场晕过去了，这不，城里面有名有姓的大夫，都去县太爷府上了。”

另外一个听八卦的人，这才恍然大悟，“我就说，我家那老头子天天往县太爷府中跑，我问起来，老头子还不告诉我呢，原来是去给县太爷看病去了。”

“这还没完呢，县太爷的夫人要处置了那小妾，结果，县太爷家的公子跑出来，给那小妾求情，把县太爷的夫人气得不轻，好歹是亲儿子，也不能打死，结果你猜怎么样？”

“怎么说？”

“这公子带着小妾，两个人私奔了！”

楚亦悦瞪大了双眼，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公子竟然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听我家老头子说，县太爷应该是中风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朝中就要派新的县太爷来接任了。”

楚亦悦听完了一则八卦，心满意足，果然，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啊。

楚亦悦丢下了茶钱，起身打算回府，结果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长空…”

人多眼杂，楚亦悦也不好称呼长空仙尊，免得引人注目。

“你就喊我俗世的名字，萧斯年吧。”

楚亦悦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点点头。

“萧斯年，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斯年言简意赅，“来找你，”

“你来找我做什么？”

楚亦悦不懂，她跟萧斯年还有什么好说的。

等等，萧斯年……长空仙尊怎么是知道萧斯年的事？

“你的那些记忆都…”

楚亦悦记得，小玉不是说过了，记忆都被封存了么？

萧斯年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拽着楚亦悦的手腕，“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走吧。”

楚亦悦就这么愣愣地跟着萧斯年走，看起来，很平静。

其实，楚亦悦的内心戏多到快要爆炸了。

“小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来找我干什么？”

“他怎么就恢复记忆了？”

“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来的？”

小玉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小玉，你是不是死了？怎么不理我？”

之前小玉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萧斯年来了，小玉都不理人了。

“我在。”

“你说，萧斯年来找我做什么？”

“反正，不会是来找你寻仇的。”

楚亦悦心想，确实，她救了长空仙尊，总不会是来报复她的。

“他怎么知道，我住的小院？”

小玉没有说话，楚亦悦也不在意，毕竟，她就是好奇罢了。

她都不知道的事，也不会想着，让小玉给她回答出个什么。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