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秦晴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是早上那间房，头已经不疼了，窗外飘进一缕花香，清淡的香甜气息。

“秦小姐，您醒啦！”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一张清纯的小脸，一身护士服。

“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一天。”护士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一轮小月牙儿。如此花样的年岁，如此纯净的世界，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拥有！

“秦小姐，您要吃饭吗？韩少已经命人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不用了，谢谢。我该回家了。”说完，秦晴便缓缓地起身，护士眼疾手快地冲过来，“秦小姐，您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韩少说，让您休息够了再走！”

“我休息了一天，体力很好，谢谢。”

秦晴强打起精神，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秋日傍晚的气息总是格外清新，空气中到处飘散着一股迷醉的气息，花香，草香，树木枝叶摇摆间散发出的木醇之香。

秦晴穿着一件韩赫楠为自己准备的纯棉质蓝色长裙。纯白色的披肩，带着长长的流苏垂在背后，一身的舒适恬淡。

韩赫楠站在空荡的病房里，看着楼下她渐行渐远的孤单身影，依然那么寂寞，那么笔直，那么倔强地走着，一辆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她却一脸淡漠地停在路口，有些不知所措或者是无所畏惧。疾风撩起薄纱窗帘的一角，桌子上有一页纸张翻动的声音，他缓步走了过去。一张苹果绿的小纸片上，印着她娟秀的字迹——韩赫楠，谢谢你。做了这么多，只换回了这三个字；做了这么多，她也只能给他这三个字。他说过，他想娶她的妹妹，没有人沾染的妹妹。自己没有整理清楚的世界，为什么还要让别人再来掺和一脚，徒增痛感。

一阵风吹来，薄薄的纸片轻轻地抖动几下，像只蝴蝶一样飞落在地上。

“青衣，你可曾记得来时路？”

“只记得花开碧树，春潮湿青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