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准备在这里突破吗？”

意念塔看楚歌的驾势是想突破，便忙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楚歌收拢心神，隐隐觉得意念塔好像有什么建议。

“如果我没记错，你下一个境界叫做观照，具体是怎么做？”

意念塔反问一句。

“所谓观照，就是将观到的事物，照入自身，结合它们的能力融入己身，为己所用。”

楚歌解释道。

“这不就是掌握自然之力吗？那你准备观照什么事物？”

意念塔觉得楚歌这境界并没什么亮点，不禁有些失望。

“我自幼便游历山河万里，景、物、生命，见过的不在少数，自然是观照万物。”

楚歌深知这并不是观照境的极限，可他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观照万物？你能够同时观照那么多？”

闻言，意念塔又兴致高昂起来。

要知道，每个人能掌握的自然之力是有限的。

即使是法则身，至多掌握个几十种就不得了了。

“暂时没觉得有什么限制，我一度认为，凡是我所见到的，就可以成为我的。”

楚歌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和意念塔讨论观照的问题。

可意念塔却觉得他这句话有丝古怪，这小子不会从小养成坏习惯了吧？

“怎么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别打扰我突破。”

等了片刻，见意念塔迟迟没有说话，楚歌这才说道。

“若真没有限制的话，我倒是有更好的建议。”

意念塔声音中透着神秘，楚歌虽然还不知道它话里的意思，却已经热血沸腾。

他没着急开口询问，等着意念塔接着往下说。

“想必你也知道这里并非是你的祖星，我的确能通过石门将你带回去，可你的观照境可能就不会那么完美了。”

意念塔卖了个关子，它就喜欢看楚歌着急的样子。

“所以你是准备带我横跨宇宙？”

楚歌一双眸子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也没那么夸张，我在你的祖星留有印记，可以察觉到两地之间并不遥远，我带你进宇宙，助你观照万象。”

意念塔沉寂已久的内心在楚歌成功吸收暗能量后彻底敞开。

它决定陪同楚歌一路疯狂下去。

“观照万象……”

楚歌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但随即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时间很重要，别等回到祖星之后，已物是人非。”

“不会，最多一周时间，所以你必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

意念塔洋洋得意，以为楚歌会夸它，可它明显低估了对方的心机。

“你这么厉害？那你不如直接带着我们横跨宇宙赶到浩劫来之前逃跑吧。”

楚歌想探探意念塔的老底，这老贼最开始可是说过它自己不会飞的。

“扯什么犊子？若是我全盛时期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我实力不足万分之一，若是没有印记，连一片星系都都跨不过。”

意念塔没好气的说道，心想楚歌逮着机会就使劲儿拿它当工具使呗。

“就这？”

楚歌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意念塔，语重心长道：“贝塔啊，等小爷修炼有成，帮你上任主人报了仇后，再带你遨游太空。”

“滚，我可告诉你，以后别让我当成私人飞机用，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意念塔一猜就知道楚歌是想让它当成“私人飞机”。

这不，连名称都变了。

“那真是可惜了，有充足的时间，我才能变得更强。”

“若因为实力不济陨落在浩劫中，该怎么兑现我帮你报仇的承诺？”

楚歌摇头叹一口气，神色惋惜。

“停停停，你小子突破到观照境不会飞？”

意念塔听的直犯恶心，无论什么好话，只要从楚歌嘴里说出来，绝对变味。

“不会。”

就算会，楚歌也不会承认。

第一、他肯定没意念塔飞的快。

第二、能躺着赶路难道不香吗？

“……”

意念塔无话可说，都观照万物了，合着你那所谓的万物里连个鸟都没？

懒得纠结下去，随即，它把楚歌笼罩在塔内：“走吧，本神塔带你去见见世面。”

下一刻，楚歌觉得眼睛一晃，等他再次睁眼时，已然来到了星空之中。

星河浩瀚，万千恒星闪烁。

这是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绝美景象。

“小子，现在可不是观光的时候，时间紧任务重！”

意念塔见楚歌神色中带着几分痴迷，便不耐烦的提醒道。

“你懂什么？我想要观照它们的前提是用心感受它们。”

楚歌没好气道，真当他是来旅游的？

一天、两天、三天。

短短三天时间，楚歌就见时到了太多不可思议。

“贝塔，你说这些天体都拥有自己的生命吗？”

楚歌盘膝而坐，准备观照。

“世间的一切，都会经历诞生与毁灭，所谓尘归尘，土归土。”

“天体亦是如此，若干岁月后，一样会成为宇宙中的尘埃。”

意念塔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它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个人怎么理解。

“那就是有生命了。”

楚歌闭目凝神，十门自行运转。

回忆着这三天见到的种种奇观。

漩涡星云被层层叠叠的蓝紫色尘埃覆盖，闪耀着柔和朦胧的紫白。

五彩缤纷的超新星残骸，神秘天体内极地所释放的气体流，以及散发着诡异且不祥气息的黑洞。

“你特么给老子停下！”

两日之后，意念塔忽然发起神经似的大声嚷嚷着。

“咋了？又和我的身份有关？”

万象照入己身，楚歌正在兴冲冲的想办法完善自己的“小宇宙”，却被意念塔无情打断。

“有直接关系，但却是两码事。”

“你已经突破了？”

当楚歌睁开眼的瞬间，意念塔仿若从那双眼睛中看见了亿万星海。

整个塔身都随之一颤，失声问道。

“对，但还需要完善。”

楚歌一脸茫然的说道，不明白意念塔那句话什么意思。

“别完善了，你先前不是说照入己身吗？”

意念塔此时都快后悔死了，它要早知道楚歌准备在自己体内创造一个宇宙，说什么也不会支持。

“想完善也完善不了，例如赋予它们生命，例如时间，这些以我现在的手段还做不到。”

楚歌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体内的根本算不上宇宙，充其量只是一张宇宙的照片。

“那就好。”

听到这里，意念塔长出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十分严肃的声音说道：“宇宙之说没有所谓的宏观或微观，也没有像小说里套来套去的天外天和宙外。”

“然后呢？”

意念塔好像只说了半句话，让楚歌吊的心痒痒。

“没有然后，剩下的你自己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