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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死对头的崽后我跑路了

作者:岳羽 | 分类: | 字数:76.1万

第40章 这个人……是谁?

书名:怀了死对头的崽后我跑路了 作者:岳羽 字数:2818 更新时间:2024-10-26 02:40:38

夜,如深不见底的大海,透着腐朽的气息。

看不到的前路,让苏令仪觉得自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孤舟,

摸索良久终于从混沌迷雾找了一丝光亮。苏令仪没有多想,循着光亮处闯了进来。

看看四周,庄肃的红墙金瓦,铺着白净的雪,苏令仪只觉得这儿很是熟悉。可死活就想不起来。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前方的惨状所吸引。

雪地间,一个男孩狼狈地跪坐在地上,他的皮肤并不苍白,可他全身上下都透着病态的气息。

露在外面的肌肤,处处斑驳流脓,尽是被人弄出的伤口。

血液顺着他身上的裂口一路蔓延而下,直至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染血的小手无力地撑着那瘦削的肩膀,地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身上那身单薄的锦绣华服,在这满天雪意的凛冬之下,是那般格格不入。

看着那个男孩,苏令仪的心脏被针扎了一下。

雪,洋洋洒洒地落在男孩瘦小的肩膀,也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踏出一步,三步并作两步地向着那个男孩走去。

站在男孩的跟前,她的心脏不安地跳动着,尽管……她披着张古井无波的脸。

默默拿出自己的帕子,她蹲在了男孩儿的面前。

“你是谁?”稚嫩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风雪模糊容貌的男孩,苏令仪只看到他琥珀色般漂亮的眼睛。

男孩儿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似乎是不想在苏令仪的面前那么的狼狈。

可这近乎断折没有力气的双腿又怎么能让他站起来?

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流下更多的血。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别动了,再动……再动会死的!”苏令仪急得红了眼眶。

“死了?那不是很好?”男孩若有似无的声音如卡壳的磁带,断断续续传入她的耳中。

一听到死这个字,苏令仪觉得自己的心漏掉一拍。

她没见过什么是死,但感觉得到,那是个可怕的事情。

看着这个挂着血的男孩,苏令仪却觉得那殷红刺眼的颜色被他染成了黑灰。

尽管她有些害怕,可她还是顶着惧意伸出自己的手。

轻柔地抬起他的下巴,一点点地擦拭着他还在淌血的嘴角。

“别……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话了,要是真的不高兴……可以吃糖糕!吃了糖糕就不苦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背后传来了侍女的呼唤声。

苏令仪连忙回过头,在这无人的地方,终于看到另一个活人,苏令仪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她连忙将手中的帕子塞到男孩的手中。

“你等一下,我去找人来帮忙。”

像是一阵风一样,苏令仪提着裙子往那看着格外高大的侍女奔去。

“等一下!”

男孩终于开了金口,但那稚嫩的声音,却十分的沙哑无力。

苏令仪回望着他。

雪和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她终于是看清了男孩的脸。瞳孔瞬间放大。

“逸儿!”

惊呼一声,从梦中挣脱出来的苏令仪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良久才回过神来。有些庆幸地按着自己的心口。

“还好,是梦……”

她这是怎么了?有慕容泽这么个权倾朝野的老爹,逸儿又怎么可能会沦落到那种下场?

清醒过来的苏令仪赶忙看着四周。

寝殿很大,也很繁华,帘布是西玄的玄锦纱,摆件也都是外界难得一见的珍品,更不用说她躺着的这紫檀木雕琢的床榻和荣丝被了。

看着这陌生的寝殿,苏令仪心头隐隐感觉不对劲。

慕容泽虽然对自己用的东西颇为讲究,可也不会如此奢华。这实在是不像是他的作风。

而且从这屋子的陈设摆放的东西,这屋子的主人多半是个女人。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可这些摆放的东西倒是都让她很是喜欢。

正当苏令仪想得出神,沏茶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那声音宛若打破平静湖面的石头,也在苏令仪的心头溅起一圈圈波纹。

殿内只有微弱的烛光在一闪一扭地波动着,透过外侧的屏风,一个男人的影子赫然印在了上面。

光看影子,也能瞧得出是个绝世无双之人。

只执一书,宛如墨画。

疑惑逐渐在苏令仪心头加深。

除了今天早上见到过的太子,她脑子里除了常常以和善面具示人的傅明旭,可再也没有见过这般儒雅的男人了。

难不成……是这屋女主人的夫君?

吊着心,苏令仪悄悄从床榻上下来,捏着簪子,一点点向外挪。

“呵。”

男人放下书,抿了一口茶:“醒了。”

苏令仪呼吸一滞。既然被揭穿她也不打算再藏,镇定地从屏风后走出。

当她看清和自己说话的人长了一张什么样的面孔时,人瞬间呆滞。

因为慕容泽十分反常地看着她。

并不是她往日见到的冰冷和淡漠。

这是什么情况?

苏令仪一下子拿不定主意。紧紧攥着自己的簪子,内心十分的局促。

对于苏令仪这近乎无礼的举动,慕容泽只是淡然一笑,又沏了杯茶,往前推了推。

“坐吧。”

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苏令仪的心极度不平静。

万千种可能从脑子里闪过。

最终,她只说了三个字:“你是谁?”

虽然她看不出现在坐在自己前面的人是个什么情况,但直觉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慕容泽”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待他擦去嘴角的血,这才有些迥然地看着苏令仪。

“孤这副破败的身子,倒是让靖王妃看了笑话。”

孤……?

难道是……“太子殿下?”

见他没有反驳,苏令仪试探性地追问道:“敢问太子殿下,我怎么会在你宫中?”

“自是三皇弟送你来的。”

“为何?”苏令仪又道。

“虽然孤那侄儿对你格外看重,但宿在择行宫还是于理不合;孤和太子妃商议再三,只好擅自将靖王妃安置于此,请靖王妃不要见怪为好。”

“还真是没看出来,太子殿下同怡亲王的关系这般亲厚……”苏令仪似笑非笑,端着那盏微热的茶一饮而尽。

看着凝视着自己的苏令仪,慕容泽面上却谑浪笑傲起来。眼中似乎多了点什么。

“靖王妃怎么对三皇弟这般上心?”

苏令仪放下茶碗:“小世子时常同本宫说起怡亲王的事,本宫听得多了自然也会记着些;不过今日一件,才知道太子殿下如此牵挂怡亲王,有些好奇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慕容泽说罢,叹息一声:“孤那三皇弟啊,顽劣不堪,行事也颇为放肆,有时候连父皇都管不住他这头倔驴,至于为何变成这般,那就恕孤不便直言了。”

“原是这样,这确实是本宫多嘴,还请太子殿下见谅。”苏令仪垂下眼睑,殷殷一笑。

“王妃豁达,孤再敬王妃一杯。”

见慕容泽要起身煮茶,苏令仪连声拦下他:“太子殿下客气,敢问殿下,玉承和雅儿在何处?”

“自是在择行宫。至于王妃身边的侍女怕是明日才能回来了。”

“可是犯事了?”苏令仪眼中晦暗不明,细细揣摩着跟前人说的话。

“父皇下了圣旨,说是将此事外传者,一律斩首,但这事总归和王妃有关,孤便破例同靖王妃解释清楚。”

“殿下愿意同本宫一说,本宫在此,谢过殿下了。”

看着苏令仪毫不意外的神色,慕容泽却突然卖起了关子:“这样说出来太没意思了,不若王妃先猜一猜,那位险些轻薄王妃的宜王世子是犯了何事?”

苏令仪眉眼一挑。

能让皇帝下这样的圣旨,怕是那个荷包的作用不简单吧?

她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轻启红唇:“陛下龙颜大怒,想来是做了秽乱宫闱之事,怕是还牵扯了……某位皇子。太子殿下,本宫可是猜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