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叹了口气：“我就直说了，张河对张川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兄弟情。”

“超过兄弟情？”

张大成依旧是一脸懵。

智慧想说得委婉一些，但张大成好像不能理解。

于是，智慧换了一种说法：“张河和张川有同性之间的性行为。”

“啥？”张大成十分震惊。

智慧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已经找到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不可能，不可能，张川有女朋友。”

“那张河呢？”

“张河，张河，哎，我给你们说实话吧，张河喜欢男孩子，但他对他哥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李明哲：“你怎么确定的？”

张大成愣了几秒钟：“知子莫若父，他们俩啥心思，我能不知道。”

“但我们在张川的肛门内发现了张河的精液。”

“张河的？”

“对，经过DNA对比了。”李明哲说得很肯定。

张大成疑惑地摇了摇头，直接蹲在了地上。

智慧和李明哲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张大成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事。

“这件事，也只有咱们三个知道，村子里，包括辖区派出所我们也不会告诉。”智慧补充说。

张大成犹豫了几分钟，沉重地叹了口气：“张河有男朋友，我知道，但张川是正常的。”

智慧的心脏猛地收紧，这不对劲呀，张河有男朋友。

那他和张川又是怎么回事？

李明哲：“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张河和张川发生了性行为。”

张大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张河喜欢别的男的去搞他，他会去搞别的男的吗？”

智慧心里一惊，这个问题触及到他的盲区了。

李明哲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智慧：“大叔，你在这等一会，我俩商量一下。”

李明哲跟着智慧向前走了一段距离。

智慧压低了声音：“你知道男同性恋怎么发生性行为吗？”

“走后门，用嘴，用手。”李明哲说得毫不犹豫。

智慧咂了一下嘴：“这个我知道，书上有讲过，我想知道的事，哎呀，那个。”

她有点语无伦次。

“你想问什么？”

不知道问什么，原来这层窗户纸没捅破前，智慧什么虎狼之词都能在李明哲面前讲出来，但现在她却有了顾虑。

“你想问什么？”李明哲再次询问。

智慧咬了咬牙，心里安慰自己是在办案子：“那个，男同性恋，里面有1和0，你知道吗？”

“110吗？”

“不是，就是男性是1，偏女性的是0。”

李明哲点了点头。

“1可以走0的后门，那么，0是怎么解决性需求的。”

李明哲睁大了眼睛，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智慧继续追问：“0会走1的后门吗？”

“我怎么知道。”李明哲惊讶地说。

“你小点声。”

李明哲压低了声音：“我不知道呀，书上只写了那些。”

“行吧，还是先调查张河的男朋友。”

在张大成的指引下，二人见到了张河的男朋友卫子兵。

卫子兵表示他和张河十多岁就在一起了，两个人感情很好，正准备和家里坦白。

而且张川也知道张河同性恋的情况。

智慧：“张河是0？”

卫子兵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智慧继续追问：“张河对张川有这样的感情吗？”

“没有。”

卫子兵说的十分鉴定。

智慧判断出卫子兵不是凶手，他表情哀伤，说话时逻辑清晰，表达也没问题。

最主要的是动作神态，根本不像是一个杀人凶手。

难道不是他？

难道真的是张河杀了张川？

可这说不通呀。

李明哲继续询问：“张河和张川的感情怎么样？”

“不怎么好，因为我俩的事，张川总打张河，还让张河去他的工地干活，目的就是看着他，张河也打不过张川，也暗中使坏，破坏张川和女朋友的感情。”

“张川有什么纠纷吗？”

“没，没听说。”

智慧捅了两下李明哲，示意他问问刚才那个问题。

李明哲强装镇定地询问。

卫子兵表示张河对走后没有兴趣。

智慧大惊，这他娘的不对劲。

“智慧，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明哲突然询问，好像要结束谈话。

智慧顿了顿：“张河和张川总是穿一样的衣服吗？”

“没，没吧，都多大了，还穿一样的。”

“张川死的死后，穿的衣服就和张川一样。”

卫子兵愣了几秒钟：“对，就那一件，张川二叔家的大哥张湖给他们买的。”

“对了，刚才你问张川有没有纠纷，他借给张湖十几万，当张湖一直不还，这算不算。”卫子兵补充说。

“张湖在哪？”

“刚才还在张川家帮忙来着。”

“走，李明哲。”

智慧猛地拉起李明哲，跑向吉普车。

李明哲熟练地发动汽车，但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大概想出了作案过程。”

“怎么个意思？”

“等我先看到张湖在告诉你。”

返回张川家，智慧只看了一眼张湖，就确定她想对了。

“李明哲，把张湖带回去。”

“啊？”

“听我的。”

......

将张湖带回警队的时候，智慧直接取了一些张湖的头发，做检测。

她要找到证据。

李明哲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要什么？”

“找东西。”

“什么意思？”

“今天村民说看到张河跳水，五十米的距离，看不清楚人脸，我猜想张河早一步就死了，是张湖穿着张河的衣服跳的，故意做给村民看。”

果不其然，在张湖头发溶液中发现了硅藻。

审讯室内，张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智慧也没心思和他绕弯子：“张湖，今天你去河边了？”

“没有呀。”

“在河边洗澡了？”

“没有。”

智慧哼了一声：“那你头发里哪来的硅藻，你可以冲掉浮萍，但硅藻会藏在头发里，你没去河边，硅藻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

“你送给张河和张川的衣服，你自己也买了一件，对吧。”

“没有。”张湖说得很认真。

李明哲举起张湖的手机：“八月份买的，记录还在这呢。”

“他们用我手机买的。”张湖满脸不屑。

智慧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关上了监控器，随后出门透透气。

李明哲心领神会。

虽然她反对行刑逼供，但是对于不老实的人，不用点手段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