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已经决定了要前往漠北。

程营他是一个很好的将军，也是一个很好的城主，他的优点是爱民，缺点也是爱民。

“鲁班虽巧，量力而行。”

他只顾着救助，从来没有想过他能救多少，又能救他们到几日。

白吃白喝，并且程营即便想对流民进行管理，可人数众多。又是现在这个时期，他实在力不从心。

殷中已经一片混沌，这几日频频发生流民抢劫的殷中本地人事件。

搞得人心惶惶，殷中有些有钱有势的人，都起了离开的心思。

以程营现在的行为，殷中迟早要被拖垮，或者是变成流民的欢乐营。

顾晓将她决定要离开殷中的决定同柳家人说了。

柳家人也十分赞同顾晓的决定，他们住的客栈这几日也收到了流民的抢掠。

若不是顾晓武力值高，他们又提前有准备，只怕钱财和马匹都被人抢了去。

“行，晓丫头你说啥时候走，俺们都没有意见。”柳东第一个赞同。

“对，咱们还得赶紧准备准备东西，现在天气起来完全变冷，赶紧走。免得赶上大雪天。”唐氏道。

柳家人都没有意见，可还有一个柳西难办。

那一战之后顾晓和柳西的关系上升，也有就一定的情感。

尽管受了伤，但他还日日来客栈看老太太和柳家人。

他也知道程城内现在已经大乱，担心柳家人受到流民侵害，便日日来帮忙，和宋氏也渐渐有了夫妻的样子。

可是这程营对他的救命之恩，可以说是最大的，让他背弃自己的救命恩人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这方面的工作，柳家人和顾晓决定的得慢慢做。

现在更为紧迫的是收集物资。

多亏了关宿之前送来的马，顾晓已经和柳家人将所有东西用到的东，过冬的粮食和吃的……都放到了马车了。

他们走之前还是去和村长说一下他们的决定，要是村长愿意离开那边一块儿走。

不愿意，那他们就单独离开。

柳十好听到顾晓说要离开，急忙说道：“走，俺们也跟你走。顾丫头，我问就说过了，你去哪我们就去哪。说句忘恩负义的话，程营将军和殷中的将士们都是好人。”

“但就这么一直接纳流民，又管不了他们，迟早大乱。”

一同前来的柳大力、张水生也连连表示，他们要跟着顾晓一块走。

村长和柳大力、张水生几人看的透彻，顾晓心里也有底了。

她虽然能一个人带着柳家人走，但肯定人更多好，也安全。

顾晓没有了顾虑，对柳十好推心置腹，“村长，我这有两匹马，是之前关宿家亲戚送我的。若是可以一家凑点钱，买个脚力，这样路上大家也能歇歇。”

“咱们要又这次可得作足了准备。把该准备的吃的用的都准备好，粮食能多买就多买，对了，一定要把过冬的厚棉衣和厚棉鞋准备好，现在临近冬日，以后得天肯定越来越冷，得做好保暖。”

“时间也不急，等东西准备好，咱们再启程也不迟。这一路上我们只经过京师这个大城池，还不知道情况如何，若是不能补给，咱们就只能在山里打点野味，在镇上买点粮食了。”

这一路上顾晓是没打算补给的，她会在空间里准备好足够的吃的。

但她能保证的也只有柳家人，至于其他人她只能量力而行帮助。

“好，我们这就回去准备，我们也给跟村里人说。咱们柳家村出来的，要全须全尾地生活下去。”柳十好听到顾晓这么说，立马表示道。

说着几人就准备马不停蹄回去休息，顾晓也没客气留他们。

毕竟现在才是准备物资才是最要紧的，当然还有说服柳西。

这件事情顾晓准备直接交给柳东去做，之前唤起柳西记忆，柳东的表现着实让人一震。

果然亲兄弟俩不管有没有记忆，都会有那种特殊的情感。

柳东也是一点没犹豫就答应，可就在说服柳西计划的第三天，程营便带着人登门拜访了。

程营本就是个至情至善之人，又是多年习武之人，不会拐弯抹角。

一进客栈，几人刚刚落座，程营就直奔主题，“冒昧拜访，还请见谅。今日拜访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不要推诿。”

程营这句话用的极重，意思就是一定不要推诿。

顾晓眉毛轻扬，直觉觉得麻烦要来了，毕竟程助都用上了‘在下’这个谦称。

他可是这个城池上的老大，她要拒绝也不能拒绝得太难堪。

“将军客气了，有什么事情直说。”顾晓没答应，继续反问道。

话落，柳家人都集中精力，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不情之情。

“是这样，我听说了，你们要离开殷中了？”程营这么说，语气很少平静，但眉头却凝成了一个中国结。

“是的。”顾晓颔首，他们要走还得经过程营的同意，她如实说道。

“顾公……顾公子。”程营艰难开头，发现他竟然读错了性别。

“你也知道，如今蛮夷人已经打到了殷中，蛮夷人刚好被打了败仗，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等他们将殷中完全掌握，下一步应该就是进攻咱们京师。当那时候大江就这么亡了。做为一个大江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殷中都需要的正是像你这样的武力高的人。”

闻言，顾晓眉头紧锁，“程营将军你应该知道我是女子，而且没到征兵年龄，是不能上战场的。”

“虽说顾姑娘是女子，也没到征兵年龄，但这些都不能遮掩你的身手，有你在，殷中才能平安无虞了。”

顾晓听到程营说完，紧接着挑眉。看这意思，程营是想劝说她从军，继续为殷中卖命。

顾晓不傻，能屈能伸，不会让自己将命丢在这儿。

而且现在殷中就想个无底洞一样，可以说程营“成也流民，败也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