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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很久很久了

作者:故事过了 | 分类:现言 | 字数:1.1万

他们的爱情,以最惨烈的方式死亡。

书名:我想你,很久很久了 作者:故事过了 字数:2423 更新时间:2024-10-11 13:00:27

三人一齐来到VIP病房,果然连走廊装饰都透露着一股安静,这是和普通病房不能比的,沈鹤一心里想着。

许知慕轻轻敲门,得到门里人首肯后,礼貌率先带领着沈鹤一等人进入。

病床上人,紧闭双眼,抿着没有血色的双唇,长长的睫毛如神祗般干净漂亮,明明是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却硬是呈现出一股贵气。看着老板一声不吭,贺晨只好连忙出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你好,我是他的助理,姓贺,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贺晨露出老练完美的微笑,伸出手问好。

“贺助理客气了,我来看看病人情况,如果方便……”

沈鹤一在进入病房时就看到了床上沉默闭目养神的男人,眼神只是简单略过,像是……从来没认识过那般,平淡。

心里毫无波澜么?只是没准备好就这样见面罢了。

沈鹤一在一旁默默的站着,仿佛空气一般,静静的病房里只有许知慕和贺晨在讨论傅玺的病情。

昨夜空腹喝酒喝到胃出血,半夜就被紧急送进了医院,这一宿,贺晨忙前忙后,床上这位就和个公子似的一言不出,沉默到底。贺晨想到这,撇了沈鹤一一眼,心里翻涌着。

“沈小姐,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在这?”

沈鹤一看着贺晨和许知慕的目光统统聚集到自己这来,有些不自在,扯了扯笑“我在这里上班。”

“你们?认识?”许知慕听到些熟稔的对话,不免好奇。

“之前见过。”沈鹤一抢先回答倒是显得平静至极,像是就和她说的那样,只是见过。

床上的傅玺动了动眉,倏地睁开了眼睛,舌顶过口腔,发出一声轻“呵”。

贺晨听到床上动静,问道“您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沈鹤一也将目光移到床上。

傅玺径直看向沈鹤一,沉沉的目光好像浸了墨,仔细看那里面似乎有很多深意。两人的目光直直相撞,像拉扯对抗一般,沈鹤一目光仍是那么平静,平静的让傅玺觉得心里撕扯般疼痛。

“我想喝水。”傅玺命令般出声,目光却紧紧盯着。

“我去到。”贺晨条件反射一样说到,随即起身。

“我说”傅玺再次出声,打断了贺晨的动作,“我想喝水。”

贺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向沈鹤一。

沈鹤一将眼睛移向旁边倒水的地方,率先停止这场无声的对峙。移步,淡淡地,像对普通病人那样为傅玺倒水,调试水温,胃病的病人不宜喝凉水,小心递给了傅玺。

傅玺抬了抬眼,带着病态,懒懒地接过她手里地水,喝下一口,温水划过干涩地喉咙,舒缓了酒精残留的难受。

“昨天回来的?”傅玺一口一口喝着,像是询问一个久未见面的朋友一般,眼里的散漫流露的一清二楚。

“是。”

“在这上班?”

“对。”

傅玺像是听到了满意的答复,点了点头,手里的水也见底了,又自然随手地递给了现在离他最近的沈鹤一。

沈鹤一心里疑惑,她以为他会冷笑问她为什么回来,或者一言不发,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毕竟,当年他的自尊她踩在脚下,他的挽留她熟视无睹。他们的爱情,被她用最惨烈的方式绞死。

沈鹤一接下水杯,放在一边。贺晨看这情况适时出声干笑了两声“沈医生,既然这样,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傅董还要在这养几天,你看,能不能给照顾一下”,说出这话,贺晨感叹自己这张老脸练了几年也是有些厚度的人了,却还是为自己说的话感到脸红,撇向那边床上的人,一脸无所谓,看着窗外淡然的样子,贺晨扯扯唇,要不是跟傅玺这么多年,他这风轻云淡的样子,他都要信了。

沈鹤一皱皱眉,这明显……有些不可理喻了,要找人关照,有现成的内科主任站在这里,他盛臣这么大个集团,这么瞩目的身份还要她来照顾不成?心里想着却还是当着许知慕和张小章的面不好说太多,沈鹤一只好压下心里的不爽,笑了笑“当然,我是这里的医生,会对每位病人负责。”

许知慕听到这,松了一口,心下对这几人的关系也有了几分猜测,暗暗笑了笑。张小章却是一头雾水,没看出这里百转千回的意义。

傅玺沉默了。

简单聊了几句,众人也出了病房。

许知慕和沈鹤一走在前面,许知慕侧目揶揄地笑着说“前男友?”

沈鹤一也释然一笑“对”她没想隐瞒,这是事实,没什么见不得人,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他们恋爱时,他还不是盛臣的傅董事长,那时候他也像个上进拼搏的普通男人,尽管他的台阶比其他人高很多,但是傅家对他从来也不仁慈,年轻时活得那么肆意也是他的本事大罢了。

许知慕了然的笑笑,没再说什么,留下一句“听说你还没回家看看,今天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吧,明天正式来上班。”

沈鹤一听到这终于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好!”

沈鹤一乘出租车来到了一个普通小区楼下,看着楼上某一户的灯光,她的母亲住在这里,她却是第一次来。自她的父亲,北城的市长沈俞权入狱以来,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庭四分五裂,父亲入狱去世,恋人决裂分手,母亲重操医生旧业。

沈鹤一凭着母亲在电话里告知的房间号找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看着眼前这扇和其他人家没有任何区别的门,她心里竟然还有了一丝近乡情怯的情绪来,沈鹤一自嘲笑笑,敲了门。

没敲几下门就开了,是母亲来开门,相比前些年是苍老不少,但看起来仍是个气质尤佳的女士。

“一一!”母亲方喻看到自己女儿就站在门外,惊讶欣喜一股子都朝她涌来,眼睛都变得亮亮的,“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声,真是的。”

说着,方瑜连忙拉着沈鹤一进门,一手拿过她的行李箱。

听着母亲的问这问那,沈鹤一觉得温暖流过胸腔,嘴角的笑总是不自知地挂着,认真答复着。

母女俩坐在沙发上,沈鹤一环顾家里地布置摆设,干净又温馨,心里又暖了几分,像是游子终于找到了家。

“听童谣说,您总是偏头痛,您怎么也不和我说?”沈鹤一故作严肃地问母亲,她回来就是放心不下方瑜,为了能方便照顾方瑜连带工作也迁了回来,这些年,她在外逃避父亲死了的事实,多年的缺席,让沈鹤一对母亲感到万分亏欠和内疚。

“哎呀,我自己就是医生,有没有事我自己不知道的呀!”方瑜有着南方人的温柔声音,“你是……还走不走?”

看着母亲期盼的目光,沈鹤一一股酸涩涌上口腔,这些年,母亲包容了她的任性,要不是方瑜的纵容,她不会在外这么多年都不回家看一看。沈鹤一艰难地动动嘴角“不走了,我在北城找好了工作,就在北城医院。”

方瑜欣慰地点点头,那双眼睛似乎变得更慈爱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