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片刻后宁思说道：“师弟，我还是挺害怕的。”

“又想到什么了？扭曲的诸佛，扭曲的天道？哈哈哈，都是一些可笑的东西，只为了玩？那些人不吃饭吗？”

“不过世界上或许会有‘鬼’，但不会有扭曲的文明社会。”

没想到‘冷漠的戚天’也会笑，貌似并没有转变。

随后平静的说道：“我来给你讲个怪鱼理论吧。”

“从前有穿越世界的强者在新世界发现了一群新奇的‘怪鱼’，这群鱼有社会性，有思维，有聪明鱼，也有笨鱼，并且还会用工具，建造自己的房子，造自己的装饰，甚至还能到陆地上种自己喜欢的食物。甚至还有自己的领地纷争，他们还会以群体划分领地范围。

然后这位强者就很奇怪，用神通把这片世界划开做起了实验。

然后在几个领土内投放了所谓‘猛兽’，对比起这些怪鱼，怪兽非常强大，好在没有第一时间毁灭族群，几个势力领主开始组织怪鱼反击，怪鱼拿起自己的武器，或许需要牺牲上百只怪鱼才能打败一只猛兽，但这没关系，大家伙都能看见希望，都在领导人的组织下反击。

但是这位强者非常坏，源源不断的投放猛兽，最后残存的怪鱼很多居然想要自裁。

然而这位强者不希望这批实验全灭了，最后撤掉大量猛兽，并随机给这些怪鱼一些‘超能力’，并给他们发展空间。

结果这群怪鱼分成了两种鱼，分别为上等鱼和下等鱼，上等鱼自然就是那些拥有超能力的鱼，没有超能力的鱼就是下等鱼，干一些卖死卖力的杂活，上等鱼如同皇帝般享受待遇。

感觉怪鱼族群反而加强实力了，然后这位强者又把他们的世界扭曲，加强了猛兽变成了跟怪鱼一般样貌的‘鬼怪’，并且所认知的规律中根本就没有打败的方法，这个鬼怪只有上等鱼才能勉强不被影响，下等鱼没有一丁点还手之力，完全会在绝望的痛苦中死去。

结果一不注意，下等鱼全死光了，然后发现鬼怪只不过才杀了三成的下等鱼，其他下等鱼恐慌后皆为自杀或者吓死。”

“你对这个实验结论有什么看法。”

“好残忍。”

“……”

“别的实验呢？”

“好的，这次看个不一样实验的。”

“这次这位残忍的强者换了一片区域世界进行实验，这次这位强者开始就给随机怪鱼产生了超能力，不多只占十万分之一，总共百万左右的族群。

这些获得了超能力的怪鱼，在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甚至一般的普通怪鱼引以为傲的最强武器也无法杀死自己后，它们推翻了原有的领导者，重新分配了权力。每条拥有超能力的怪鱼都划定了自己的领地，社会结构依旧保持着等级划分，分别以上等鱼和下等鱼来区分。

然后继续投放之前研究出来的‘鬼怪’，这次的上等鱼是可以杀死这鬼怪的，普通鱼依旧不能抵挡，会被残忍杀死。

当然有几个划分完领地上等不作为，不帮下等鱼解决困难，那里的下等鱼就就逃跑，幸好鬼怪根本不多，跑去热心帮助上等鱼的领地还是能暂且保命。

为了继续实验，这位强者只好把这个几个不作为的上等鱼给抹灭了，把剩下想要逃到别的安全领地范围的下等鱼设了一个难度，派了无尽的鬼怪围杀下等鱼，所有逃离的下等鱼都得死，但并不会一次屠杀干净，会一轮又一轮折磨直至全灭。

四个区域，其中两个区域想要逃往别安全领地的下等鱼，发现鬼怪身上的屠杀指示这个两个区域怪鱼只要撑过一段时间屠杀就能活着逃离，虽然至少要死一大半下等鱼才能逃出生天，哪怕明确的恐吓会被残忍的掠杀。

然后这个区域的怪鱼活了九轮，五成受不了路程的折磨自杀，其他正常被折磨杀死。”

“你猜猜另外两个区域分别约几十万没有明确暗示要逃离折磨围剿的下等鱼，活下来了多少。”

宁思回想着:“没有被恐吓，怪鱼里是有聪明人的，那么组织抵抗应该会久一点，或者也差不多。”

戚天静静的说道:“不，在看不见希望一轮又一轮的痛苦屠杀中，另外两个区域第三轮就快全死光了，超过九成的怪鱼经受不住恐慌就以自杀的形式死去，其实就只撑过三轮的时间而已。”

然后些许沉默。

宁思最后问道：“然后呢。”

“后面的一些结果没什么意义了，对于我来说都是没有太多意义的屠杀，不过一些稍微推算就能知道结果的研究罢了。”

“只是碰巧想起这件事而已，你感觉到了什么。”

他又想道：“那怪鱼里面没有聪明人么。”

“有进步了，的确，你会想问为什么没有聪明的领导者在被鬼怪围杀时组织大家，可你感受不到那绝望深渊，才会有时间思考，然而你是因为我说完结果，才发现的问题，你自己其实连一个不存的鬼都怕!

那些怪鱼可是活生生的被鬼怪折磨，那种无限绝望的情况下，是不会去谈希望，你把自己都想的太聪明了，思维总是面对很多还未发生的事会自觉的高看自己，正如你想拿命去换那种滔天的机缘时，有一丝侥幸就是必死结局。”

看着在还在沉默的自己，戚天缓缓说道:“不过两个没做完的无聊实验，我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如果世界上有鬼怪，你就会是里面下等鱼，基本上你都会在绝望来临前自杀的，世间透露出的恐慌是遮掩不了的，而你活的好好的，就说明世界上没有鬼怪。”

“包括你曾经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也没有，如果能被杀死的，不会叫鬼。”

“一旦生灵获得了智慧，它就不再等同于实验室中的小白鼠；它会思考，会感到恐惧，这种能力既是其优势，也可能是它在某些时刻的弱点。”

“一个完整的社会文明通常不会出现扭曲或病态现象，因为往往会摧毁底层的逻辑，你所看的故事或者电影给你的观念往往让你忽略的最基础的逻辑，很多细思下就明白不会出现，如果出现，则必然往往难以长久维持很快就会崩塌。”

“并且能被杀死的只会叫鱼肉。”

“念，鱼肉。”

宁思回答道:“鱼肉!”

“大声点!”

最后呐喊着:“鱼肉!”宁思感觉或许不害怕了，自己按照曾经来说都是仙人了，如果鬼怪没有超脱常理，那么在这出现只能当鱼肉宰了。

“其实当一个人不会被美色所诱惑，没有明显的恐惧，就已经具备强者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