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了！”景少微被江重黎的慢性子磨得有点没脾气，他每次都这样，有话直接说不好吗？！

“咳”，江重黎轻笑了一声，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第三天和刘蒙的对话里，他说组长这次也上手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

“但你看这批实验体，像是特殊的吗？以研究所换实验体的频率，这批实验体里除非是有特殊存在，才会让组长参与，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这批里面并没有特殊的实验体。”

“那云蓝为什么参与？”景少微被绕的有点蒙。

“因为不是没有特殊的，而是特殊的那个，被拿走了吧……或者特殊的那个实验体，被云蓝做了什么动作之后就变得不特殊了，你觉得呢？”

景少微终于理清了关系，但：“这件事和‘5’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们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跟‘5’有什么关系，但你还有其他的猜想吗？”

江重黎语气淡淡，却让景少微无言以对。

这种事空想也没有什么意义，两人结束了对话，江重黎继续做这个月的体检报告。

他本来还想问一下楚慧二组有没有集体出差，但又觉得楚慧也不一定知道，而且他一回来就问这个有点奇怪，最后只在内网上给洛缨留了言，问她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约她一起吃饭。

下午下班后他才收到洛缨的回复：“抱歉啊少微，我们全组出差，明天下午才能回去，我们约周一好不好？”

看到全组出差这几个字眼，江重黎的心定了几分，但现在没办法给洛缨回消息，只能等景少微明天上岗，让她去回复。

睡前，江重黎躺在床上，像以往一样，和景少微回顾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最后，在景少微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轻声问道：“今天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周日加班做体检报告，万叶没来，楚慧开启了常规摸鱼模式，景少微拿起自己和陈潇一起买的“江州特产”，拆开后递给楚慧：“慧姐，我在江州买的点心，他们说这个糖少好吃，你也来点？”

楚慧“呀”了一声，拿走了一块，拿餐巾纸接着吃，边吃边说：“味道确实还可以，我上次买的不好吃，还是你们年轻人会找吃的。”

“本来还想昨天去买点别的，他们说有家牛肉干好吃，但突然就通知让回来了，都没有休息时间。”

景少微也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边吃边跟楚慧抱怨道。

楚慧不以为意地笑笑：“正常，我们之前也是这样，这个几乎是研究所的传统艺能了，你多出去几次就知道了。”

“是吗？这是为什么啊？”景少微瞪大眼睛做好奇状。

楚慧拿纸擦了擦手，又拿了一块，说：“五次里面能有两次吧，会在工作日的最后一天通知第二天回来，有时候是有紧急情况，但我觉得吧……”

她拉长了尾音，直引得景少微好奇地望向她，才说：“我觉得这就是一种服从性测试。”

“为什么呀？”景少微保持着傻白甜人设不倒。

但刚还愿意多聊两句的楚慧此时明显失去了聊天的兴趣，把餐巾纸一扔，嘴一擦，甩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便尿遁了。

“服从性测试是什么？”只通过字面意思大概理解这个名词显然不够，景少微果断敲了敲江重黎，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问这个做什么？这是人际关系之间的一种……嗯……检测手法吧，有点像现在流行的PUA。”

江重黎那边似乎听到了一点动静，但景少微这边发问了，他只好快速回答后继续倾耳细听。

景少微：和她自己理解的好像区别不大。

算了，不纠结这个，她把刚才得来的消息告诉江重黎，他们临时回来这件事并不是只针对他们这一组外出人员，而是几乎一半的出差团队都会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嗯，好。”江重黎还在分辨着听到的声音，对景少微的话没太在意。

过了一会儿，尿遁的楚慧回来，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工位上做报告，景少微觉得在她这儿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便也专心做自己的工作，明天就要上交了，今天得差不多做完。

还好江重黎昨天已经完成了接近一半的工作量，她多少也算是个熟练工了，专心做起报告来也挺快的。

速度基本能和在旁边摸鱼的楚慧持平。

没办法，熟练工和老油条还是比不了，人家有摸鱼的资本，她没有。

做着做着，旁边做一份摸一会鱼的楚慧发出一声长叹：“哎，你说四组把这些没人看的东西做这么细干嘛！全是无用的面子工程。”

景少微不敢接话，也不能接，楚慧这明显是在吐槽工作量，但她倒觉得这些面子工程给了她和江重黎很多线索，可以再多一点，她不嫌累。

谁知楚慧没有等到景少微接话，直接把椅子一转，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看着景少微的屏幕，说：“你做多少啦？”

“一半多一点吧，怎么了，慧姐，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反正组长不在。”

景少微看了眼屏幕上的报告，对楚慧建议道。

“哎呀，倒也不是累，就是烦。”楚慧把椅子拉远了一点，继续吐槽：

“要我说，四组就应该每个月给客户发个邮件说一切安好就得了，做什么体检啊，仪器全天24小时开着，也一直有人值守，有问题当场就处理了，还整个这花里胡哨的东西，烦人。”

景少微心中大惊，这好像和她以为的体检不一样？！

她想给江重黎说一声现在的情况，但楚慧这边还在等着她的回话，她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惊骇，笑着对楚慧说：“做吧做吧，一个月也就这么一次，要不是我这边还有十几份，帮慧姐多做点也没什么。”

“哎”，楚慧随意地挥挥手：“那倒不用，你做的还没我快呢，能把自己的做完就行了。做吧做吧，钱难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