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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识觉醒

作者:横还 | 分类: | 字数:43.6万

第82章 左清霜,你就是有病

书名:当意识觉醒 作者:横还 字数:3308 更新时间:2024-10-27 02:16:59

第82章 82.左清霜,你就是有病

午夜,来人一张浸了蒙汗药的帕子捂上正在熟睡中的段维霖的口鼻,随即小心将人儿从被褥里抱出来,熟门熟路的避过正在巡逻的士兵,轻而易举的便带着人儿出了军营。

左清霜先前已是说过,三日时间,倘若那狼崽子还不来找他,他便只能亲自动手,将人从军营中绑了出来。

虽说这是他自说自话,也没人通知过段维霖,却依旧是算数的,如今时日一到,他自是要履行承诺,况且,现下早就不止三日了,他心软多宽限了好几天,可那狼崽子就是不领情,半点儿动静也没有。

文平王府。

下人们守在院儿外,眼睁睁瞧着自家主子从外头抱了个只着亵衣的小公子回来,外头罩着他的斗篷,头发也没梳,就这么耷拉下来,落了他满肩,面庞也是遮了大半,便连靴子也没有,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小姑娘,若非是体型高大,此人先前又在王府中住过好一段儿时日,他们这才瞧得出。

听闻宣平候府的三少爷前些天去参了军,现下该是在皇城边的军营里的,却不知他们主子大半夜的,竟是如何就将人儿给偷了出来。

书房门关上了,没人敢跟进去,外头的人儿亦是不敢出声儿,安安分分的,生怕搅了自家主子的好事。

……

是生怕搅了自家主子的清静才对……

左清霜只轻手轻脚的将人儿放在了榻子上,取走了斗篷,心情好的很,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二话不说便扒了段维霖的上衣,脱了他的袜子,随即拿来自己的长衫给他穿上,却是不扣,大剌剌的敞着,露出里头精壮的上身,瞧着倒是比先前更结实些,看来军营中每日操练的强度不小,脸也晒黑了点儿,不过脖子往下没入胸膛,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细腻。

他那药下的不重,恐是再过几刻钟这人儿就得醒了,左清霜动作不敢太大,只拿了两个方枕夹在段维霖胳膊下,叫他半倚着靠在上头,又抓着他的脚踝微微曲了曲,退后打量一眼,不满意似的上前摆了摆那长衫的位置,最后将他那一头黑发随意拨了拨,肩头胸前还有榻子上,总之落的四处都是,要的就是一个随意自然,凌乱慵懒的跟刚在他家起床似的。

左清霜只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人儿依旧睡的踏实,还是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腰,当即便红了一圈儿,点在那皮肤上衬人的很。

他随即笑了笑,也不做别的,只是撑开桌案上一张纸来,特意选的上好的,便连墨也是,存的久,不容易褪色,这画可得在他手里放个几十年的。

段维霖醒来时,先是见面前模模糊糊的明亮的烛火,还以为自己是回家了呢,反应了好半晌儿,随即定睛一瞧,这地方不是他院儿里,却也不陌生,再一看,却是见不远处站在案前正认真执笔不知在写些什么的左清霜,却是时不时还抬起头来看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去,手里动一动,又接着如此反复。

“左…左清霜?”段维霖有些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迷迷糊糊的喊一声儿。

“醒了?”那人儿却是当即笑了笑,温柔的跟能掐出水来似的,眼中却是狐狸似的狡黠,一边应付他的同时手里的动作亦是不停,段维霖这才狐疑的低头打量,却是见自己正敞着胸膛,半靠在榻子上,一条腿微微曲着,熟睡时撑不住,于是左清霜便拿了绳子替他绑上了。

段维霖又看一眼左清霜此时的行为,眼睛一抬一闭的,手里的笔不断描摹着,正对着自己,这不是在画他又能是在做什么?竟还将他摆成这幅鬼样子!

“左清霜!”那狼崽子当即一声儿怒吼,正欲起身,却是陡然发觉自己的双手也给捆上了,便栓在榻子上,猛一起身,又立刻被摔了回去,还磨的他的手腕生疼,此刻抻直的那条腿亦是,一头一尾捆的紧紧的,收不得也放不得,绕是改不了这鬼姿势,顿时叫他羞愤不已,“左清霜!你有病!”

那王爷却是充耳不闻,只瞧那缕本该搭在段维霖胸前的发丝被他方才那一下给撞落了下来,顿时拧了拧眉毛,“坏了。”他只得上前,又捋出一缕发丝搭回去,段维霖只低头瞧他那摆放的位置,只险些没跳起来一脚踹到那老色鬼腰上,最好是就此踹断了他。

“左清霜!你就是有病!还不快放开我!”他吼的面上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却又陡然转念一想,“不对,你是怎么把我从军营里带出来的?谁许你自作主张了!”

左清霜闻言却是轻哼,又捡了缕发丝搭回去,话里几分不屑,“就那破军营,先前去瞧过你几次,早把路线给摸透了,带你出来,易如反掌的事儿。”

那狼崽子就像跟他作对似的,身子微微一晃,便又将发丝给震了下去,左清霜只一拧眉毛,耐着性子往回搭,几次三番的,终是忍不住掐住段维霖的下颚,抬高了他的脖子,看那张一向倔强的小脸儿,“再动,让人拿了东西来糊上去!”

“哼!”

段维霖只冷哼,偏过头去,确是不动了,左清霜这才顺利将发丝给重新搭了回去,又理了理被扯乱的衣摆,满意的回了案前继续画。

段维霖只瞪着一双眼睛,恨不得就此刺穿了他,虽说平日里他是总跟左清霜动手动脚的,便是时常打他,他也不生气,只是京中传言已久,多是说他冷血无情,手段狠辣不留情面,或是一些见了血的往事,便是身边的人也大多怕他,以至于如今已过弱冠也未曾迎娶妻妾,只道无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糟蹋。

虽说多是夸大其词,却也并非都是虚的,段维霖与他关系虽说不错,却也不是全然不放在心里,只要左清霜偶尔一双黑眼珠冰冷冷的拧拧眉毛,他也确是有些怕的,比如现在,即便他知道他不会伤他,可若是惹急了,也免不了要疼一疼。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平日多是他伸,此刻曲一曲也没什么。

虽是如此想着,段维霖却依旧有些不服气,不过半刻钟便要问他一回好了没有,左清霜只耐着性子答,只答到耐心都被那狼崽子给磨完了便瞪去一眼,书房里当即便能安静下来,只是不过一会儿便又能听榻子那边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左清霜顿时有些无奈,“这画儿是你先前便应了我的,如今是你反悔在先,已是躲了我许久,我不过是来要回你本该给了我的东西。”

左清霜说的轻巧,现到如今竟是成了他的不是,段维霖当即便快要被气红了眼睛,只差从榻子上跳起来,“你还有脸说!你当初是怎么诓我的?说是近些天在跟人学针灸,要我的身体当作参考,有空时好让你画下来细细研究,你瞧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将我从军营中带出来弄成这副模样,学个屁的针灸!我看你就是在胡扯!就是骗我!”

“没错。”左清霜的脸皮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厚了,承认的同时便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直气的那狼崽子险些撅过去,“重要的不是我如何诓你,而是你应了我的,便该说到做到!”

“狗屁歪理!”

左清霜却是得意,好似那狼崽子实是在夸他似的。

“听闻你如今与那尚书家的李公子关系不错?”

“与你何干?”段维霖只扭过头,不打算理会他。

左清霜见他如此,眼中当即便是一冷,“看来,就是那不识相的东西教坏了你。”随即又迅速恢复了自然,仔细的在画上开始收尾。

“分明是你骗我!”段维霖欲要起身,却又被那绳子给拉了回去,重新倒回在榻子上。

“我骗你什么?”左清霜头也不抬,细细描摹段维霖那双圆润可爱的脚趾。

那小狼崽却是面上一红,张了张嘴,终是说不出口,偏过头去一声不吭。

他只听桌案那边轻笑一声儿,极轻,随后便见左清霜拿起那副画,墨迹尚且湿润,展开在他眼前。

那画上的男子半侧着靠在榻子上,腰肢塌着,浑身只着一长裤,便连鞋袜也没有,外罩一并不厚实的长衫,上身赤裸着,发丝凌乱,眉眼含情柔和似水,怎么看都觉得不正经,偏偏五官身形与他八九分相像,直瞧的段维霖耳根赤红,说罢便想要去抢他手里的那副画。

“我哪里是这幅模样!”

奈何那绳子捆的紧,扯也扯不断,左清霜见他欲要扑来,却是连步子也没挪一下,更是比着画像与他两相对比,“哪里不一样,我瞧着就是这副模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先前动情吻我时,便是这幅模样。”

他说罢这话,当即便转身回了案前,顾自将那画像摆了回去晾干,脑海间却已是在思索日后该将其裱成什么模样的才最合适,全然不顾那狼崽子被他捆在榻子上气红了眼睛,疯了似的吼他。

“谁…谁动情!你才动情!左清霜!你就是有病!我…我懒得理你!还不赶紧放开我!替我松绑!我明日定要跟上头汇报,说你夜闯军营要地,叫他们捆了你治你的罪,关你个百八十年的!放开我!左清霜!你别让我逮着,逮着我咬死你!咬死你!”

那小狼崽骂急了便开始口不择言,左清霜却是听的悦耳。

恼羞成怒,最是映人做贼心虚。

好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