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收纳符的特性，初期绝对属于战略物资的范畴。

当然，后期如果能量产，那投入日常使用也不是不可能。

陆川问桑落，“你现在还有多少张收纳符？”

“不算我自己用的，还有两张。”桑落道，“不过是练笔产品，空间不大，一个大概五个方，一个三个方左右。”

“够用了。”陆川道，“我回去会往上打报告，具体该怎么交易，到时候应该会有人来找你谈。”

这就是要上报国家的意思了。

“可以。”桑落想都没想，直接把两张符都拍给他，“拿去吧，怎么操作你看着办。”

耗子看着桌上那两张空间符，羡慕得口水直流。

可惜是要上交上去的，惦记了也没用。

眼馋归眼馋，耗子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并没有在这时候出声，而是起身迅速去阳台戒备。

桑落本来想说自己设了阵法，别人根本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不过看耗子难得正经，也就没开口。

“这个要怎么使用？”陆川看着笔画玄奥的纸符，“是不是需要像你一样的人才可以打开？”

“不用，我给你个绑定口诀，绑定后想收放东西的时候默念收入取出就行。”考虑到此间灵气稀少，她在画符的时候就已经修改了使用法则。

桑落将口诀教给陆川，陆川手里抓着符纸，半晌后他睁开眼，手伸向桌上的奶茶，心念一动，那杯奶茶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秒，那杯奶茶又出现在他手里。

“很好，学得挺快。”桑落不走心地夸了一句。

陆川哭笑不得，把东西收起来。

这种傻瓜式操作他要是还学不会那他也不用当人了，大猩猩说不定就都比他聪明。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估计往后来找你的人不会少。”

她太高调了，而且这么一手本事，是个人看了都会起贪念。

“我知道。”桑落手一动，盘子里的小龙虾顿时变成完整的一整条虾肉，虾壳同样完整，规规矩矩叠在另一边，“我有分寸。”

她展现出来的能力容易引来争议，和国家合作是最好的办法。

但这也意味着以后要面临的问题可能会很多，最可能的就是让她续命救人——尤其是在她把陆川的魂魄带回来之后。

这事瞒不住，上面肯定会来找她。

陆川闻言点点头，明白她自有打算便不再多话，顺势转移话题。

“根据你提供的位置，警方已经找到了曾美瑜和孙嘉豪的尸骨，同时按他们请求将他们和过世的长辈葬在一起了。”陆川道，“这段时间很多人去看他们。”

“我看到新闻了，”桑落道，她其实挺喜欢网友这一面的。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找到了曾美瑜和孙嘉豪的合葬墓送了花，这事被报道出来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自发组织到他们墓前哀悼，除了送花，还有送各种各样现代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吃的喝的玩的，像是恨不能把两人没有走完的青春一整个打包塞回去一样。

如果曾美瑜和孙嘉豪能看到，应该也会高兴的。

“之前我们查到李文志被辞退前和王谦吵过一架，”陆川说道，“后来从王谦办公室的监控器里，我们找到了他们吵架的原因。因为李文志涉毒且涉嫌迷J多名妇女，王谦早就想换掉他这个同学兼司机，李文志自然不肯同意，威胁要向媒体曝光他们当年一起做下的恶事。王谦表面上每个月给他打钱表示妥协，其实暗地里早就安排了人要除掉他。”

只是没等他的人动手，李文志就先死了，而且还死得极惨。

“如果当时曾美瑜他们能再等等……”陆川停顿了下，像是意识到身为警察说出这样的话不太合适，只能临时转了话题，“他们两个，真的不会再有来世了吗？”

“如果没遇上我，他们肯定没有来世。”

桑落道，“你以为我离开幻境的时候为什么说自己亏大发了？那是因为我用当时所有的全部功德帮他们洗清了大部分罪业，换来了他们两个最后一丝投胎转世的机会。”

陆川少见地震惊了，“还能这么做？”

他想起了当时桑落身上飘出来的点点星光，原来那就是功德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开始不想管这事也劝你不要管？”桑落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只要介入了就会产生因果，而我预见的因果就是在他们消散的时候没忍住，替他们洗去罪业。”

那时候她还没得到81号公馆那群阴魂的功德反馈，自然不敢随便浪。

也是后来功德到手，掐算出自己和这事脱不了干系之后才提前回森州市解决的。

陆川遇险只是她参与这件事的一个转折点。

幸亏功德散出去后，因为心境平和的原因，她的修为反倒有所增长，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然，这不妨碍她用这事敲陆川竹杠。

年轻人就得多挨几顿削才知道社会的险恶。

耗子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忍不住高兴道，“那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能，”桑落点头，“不过毕竟身上还背着罪业，所以他们还要经历六世的畜生道，完全摆脱因果之后，才能在第七世重新投胎为人。”

然后相遇相知相守，直到白头。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太好了。”耗子道，他是真心替那两个如果还活着都能当他爸妈的年轻人心疼，知道他们还能再一起，心里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

“好是好，就是算来算去，最亏的始终是我。所以说，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太头铁。”桑落意有所指地看向陆川，“不然真的会害得好心人功德尽失……”

“……”

头铁的陆川默默打开微信，转账。

桑·好心人·落当即眉开眼笑，一点讹熟人的愧疚感都没有，“不过有时候头铁也没关系，反正好心人有的是把子力气，能帮头铁的小兄弟解决很多问题。”

陆川：……

耗子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明明是三个人在聊天，怎么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排挤了？

“小孩子不需要懂。”桑落笑眯眯道，大方地给他分享自己的小龙虾，“来，吃点。”

耗子：……

“我今年25。”叫谁小孩呢？

桑落：“我今年六千八。”

“……那我一万零五！”

桑落嫌弃地把小龙虾挪回去，“去去去，少在这边显摆。”

她师尊那么老都没一万岁。

这小子还真当自己是仙侠文里动不动一出生就是几万岁的老妖精，张口就来。

陆川：……

你们俩幼不幼稚？

伸手把还想碎嘴的耗子拉起来，陆川顺势站起身，“下午还有事，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慢走不送。”桑落敷衍地摆摆手。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陆川看着她，“之前在幻境里，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事？”

桑落笑眯眯问，“你确定想知道？”

陆川：“确定。”

“行，满足你。”桑落拿出手机，把之前在幻境里录下的黑料发给他，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回去慢慢研究吧小伙子，可精彩了。”